说完后,她又问杨氏,“这几桩生意,夫人可要投些股进来?”
杨氏闻言,想了片刻,却是摇头,道,“这就不必了,之前如意坊你已经够提携我们府里了,若是在沾你的便宜,那我们镇国公府的人都成什么人了!”
楚辞却不介意这些,“要不,就给府上一成干股,算作我给明心妹妹的添妆。自然,在她嫁人前,就有劳您先看顾着了!”
杨氏没想到楚辞会提起梁明心,她沉吟片刻后,为了自家女儿以后在婆家腰杆子能更硬,到底还是厚着脸皮答应了。
自然,也不是白答应的。
她这一答应,许多该楚辞想的细节,就全部落到了她的身上,楚辞只负责出大主意,以及最后的拍板。
因为许多细节不是现在立刻就能敲定的,余氏马车将楚辞送到楚宅后,两人又约定了三日后如意坊开业再相见。
……
回到楚宅。
楚辞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一道懿旨传进了楚宅。
宣旨的是翊坤宫现在的大太监于公公。
大厅里,他客客气气地向楚辞拱手道,“世子妃,皇贵妃娘娘一直谨记着您对大皇子的恩情,这不,刚空下来,就让奴才接您进宫去,和您好好地说说话……还望您能赏脸。”
可楚辞却一点都不想赏这个脸,她抬起头来,望着于公公客气一笑,然后轻声开口道,“那还真是不巧,我这几日刚好偶感风寒……所以为了不过了病气给娘娘,还是改日再进宫向娘娘请安。”
于公公并不知道楚辞和皇贵妃之间的恩怨。
他只是从皇贵妃哪里得了死令,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将楚辞请进宫里去。
所以,听楚辞说她偶感风寒,他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顿了片刻,才再次抬头望向楚辞道,“世子妃既是偶感风寒,那不如便随奴才进宫去,也好让太医给您瞧瞧。”
楚辞听他这么说,淡淡一笑,婉言谢绝道,“这倒是不用了,我自己已经给自己开了药方,想必过上几日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再进宫也不迟。”
于公公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世子妃这样说,奴才也能体谅,可皇贵妃那里,似乎是有要事要跟世子妃商量的……在奴才出宫前,娘娘还特意叮嘱了,一定要奴才将您请到您!”
“所以,我要是不肯走,公公就要用强了?”
于公公忌讳楚辞的多重身份,哪里敢用强,忙道“不敢不敢”。
楚辞云淡风轻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不敢,公公就请回去吧!”
“我今日身子是真的不舒服,别说是皇贵妃了,就是太后派人来,我也不会进宫的!”
她说这话,原就是为了表示自己不愿进宫的坚决。
可谁知,京城这地方就是这么邪。
她前脚刚提到太后,后脚外面就传来吴管家的脚步声。
只见吴管家拎着袍子,匆匆地踏过门槛,进门来,躬身禀道,“姑娘,外面又来了一行内监,说是慈宁宫太后身边的人!要请您进宫去替太后看诊!”
楚辞:“……”
片刻后,她轻轻地咳了一声,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嘴,道,“吴管家,有劳你告诉那几个内监,就说我今日身子不适,可能撑不到进宫!”
话落,她指尖一动,抖出一根银针,不动声色地就朝自己腰侧扎去。
下一刻,在折锦震惊的目光中,她身子一歪,便朝后倒去。
“姑娘!”她冲上前去,将楚辞稳稳地扶住,连声叫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说着,又朝外面喊四儿!
袁晗这几日有事出门,一直不在府里!
四儿听到折锦的声音,立刻跑了进来。
待看到靠在折锦怀里,状似昏迷的楚辞时,脸色一下子煞白起来,他看向折锦,小心翼翼地问道,“折锦,我姐姐……她这是怎么了?”
折锦是跟了楚辞最久的人,也是眼最尖,最懂她的人,当即也带着哭腔道,“四儿,你也知道的,姑娘最近偶感风寒,一直拖拖踏踏的没好起来,刚才她本是要服了药歇下的,可谁知,碗还没端起来,这位于公公就来了,非要逼姑娘进宫去见皇贵妃……”
“姑娘又不愿意将病气过给皇贵妃,这一来二去的,姑娘心里一急,就晕了过去……”
四儿听折锦说完,又伸手在楚辞脉上捏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
他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然后看向折锦道,“姐姐这身子,还要慢慢静养着,至于这位于公公,就交给我罢!”
折锦点了点头,打横抱起楚辞就朝外走去。
而四儿,在两人离开后,才看向于公公,不软不硬地伸手道,“公公请吧,等我姐姐养好了,自然会进宫去向皇贵妃娘娘请罪!但是今天,恕不接待!”
于公公这不是个蠢的。
到这一步,他知道自己就算再留下去,也落不了什么好,只能跟四儿拱了拱手,然后带人朝外走去。
外面,吴管家也在跟慈宁宫的内监解释。
那些内监自然也不信楚辞病的走不了路,他们正阴阳怪气地纠缠着,结果就看见于公公从里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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