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想与她合作香方生意的,根本不是六公子,而是太后?
这般想着,她眼中隐忍的恨意更深,圆润的指甲不知不觉就陷进了掌心当中……
“王妃?”抱琴迟迟等不到楚辞开口,不由提高音调,又喊了她一声。
楚辞被喊得回神,眉头紧拧地想了想,最后还是松口道,“让六公子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王妃。”抱琴答应了一声,缓步朝外退去。
不一会儿,孟安就被带了进来。
少年仍是面如冠玉,再俊秀不过的模样,翠竹纹圆领袍子,手中一把折扇。
进了暖阁后,桃花眼秋波微泛,合扇拱手道,“侄儿见过皇婶,愿皇婶永葆青春,盛年不衰。”
“六公子客气。”楚辞微微抬手,示意他在一旁落座。
孟安坐下后,眼神更加肆意地朝楚辞看去,“侄儿所求,抱琴应该已经禀报给皇婶了吧?”
楚辞不适应他的目光,冷漠地点了点头,顿顿,又道,“我还有个问题要问清楚。”说着,她看向抱琴,“你带人下去吧,我不唤你,不要进来。”
“是,王妃。”抱琴没有任何异议,福了下身,便朝外走去。
待屋中婢女全部退下,整个暖阁都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楚辞终于开口了,讳莫如深地看着孟安,道,“是谁告诉你,我懂香,手上有香方的?”
“皇婶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孟安轻轻地说着,像是了解楚辞所有的心思。他突然起身,一步一步地朝主位上面容倾城的女子走去,在她面前停下后,近距离地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痴迷道,“我只是个由头,真正想跟你合作的人不是我,而是我背后的人。”
“那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楚辞迎着他的眼神追问。
话落,换来孟安一声嗤笑,“皇婶非要我把话讲得那么明白吗?”说着,他执着扇子的手,应该往楚辞的肩膀滑去。
楚辞察觉到他不轨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下一刻,突然出手,快速地将他手腕一折。
只听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孟安整个表情都扭曲起来。他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楚辞对他没有半分同情,趁着他疼的浑身冒冷汗,抬腿又是一脚,踹中他的要害,直将他踹得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皇婶,你对我可真无情!”孟安蜷缩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扶着桌子,一脸受伤地说道。
还别说,那弱质纤纤,柔软脆弱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可人。
若是旁的女子,说不定真就心软了。
可楚辞是什么人,她天天面对的可是如神祇一般的孟璟。她心悦的也是孟璟那种七尺昂藏、厮杀疆场的好男儿。
至于孟安这种娘们儿唧唧的类型,她能回应的只有一声冷笑,加诛心嘲讽,“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何要对你有情!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不用你皇叔出面,我就能让你一辈子做个货真价实的太监!”
“……”听到太监二字,孟安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
前些日子京城那场风波,他父王也中招了,家中有十分之一的家私都被换了解药。
现在提起来,他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还不快滚出去!”楚辞被他一恶心,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了,只想让这个人永远地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孟安脚下如同灌铅,没有听楚辞的话离开,却是捏紧了抱琴还给她的那半根簪头,突然举起手,将簪头现给她,道,“皇婶确定要侄儿带着这东西滚?您就不怕,这九翅凤凰发簪的主人大怒?”
“……”楚辞沉吟片刻,目光突然一深,道,“那位到底是什么意思!”
孟安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突然拿乔,谈起条件,抬起胳膊,道,“皇婶想让侄儿为您解惑,是不是应该先替侄儿把这手腕接上。”
楚辞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冷笑一声,突然起身,朝他走去。在他面前停下后,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扶。
下一刻,只听一声脆响,原本脱臼的手腕便被正好。
只一下,孟安脸上就全是冷汗。
他咬着牙,嘶嘶倒抽了好几口凉气,才看着楚辞冰冷的面容,咬牙道,“皇婶下手可真是狠!”
楚辞冷冷一笑,“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今日这般,其实算是温柔!”
孟安强撑着拱手,敛去多余的情绪,只余细细碎碎的笑意,“那今日,侄儿便先谢过皇婶的温柔以待了。”
楚辞目光似剑,甩向他,不耐烦道,“少废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莫要逼我再动手。”
“皇婶请问,侄儿这次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簪头,到底是谁给你的?”
“是慈宁宫的德公公。”
“他为何给你?”
“德公公说,太后娘娘想与皇婶合作一桩香方生意,但是以太后的名义,又不甚方便,便让我出面来筹备,届时给我一成的红利。”
“德公公可又说,香料铺子的红利该如何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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