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华看着这些,眼中不知不觉就湿润起来,她紧紧的握住楚辞的手,看着那个小小的匣子,哽咽道,“大嫂,这些太贵重了,实在太贵重了!”
陆兆华看着她感动的模样,轻轻的笑了笑,一面拿出帕子帮她擦眼角的泪渍,一面道,“你是陆家唯一的姑奶奶,你能过得好,是全家的盼望……这些东西跟你的幸福相比,不过只是些身外之物罢了!你若真想谢我,等到金陵后,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一定要过的比我还要舒心、快乐!”
“大嫂……”陆兆华听楚辞这般说着,眼角更红了,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
楚辞无奈的笑着,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哄的重新眉开眼笑。
最后,两人靠在一起,就像世界上最亲的姐妹一样。
楚辞看着她让贴身的婢女将东西收了起来,又背着人,暗暗的叮嘱她,“不过,兆华你要记得,写在纸上的东西到底不够保险,我希望你能抽时间将那些方子背的滚瓜烂熟了,这样那些东西才真真属于你!”
陆兆华明白楚辞话里的深意,自是一一答应了,“我听大嫂的,从明日开始就背那些方子,等背的熟透了,就一把火全部烧掉。”
楚辞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别的。
看着时间也到了亥时,陆兆华便让婢女打水进来,服侍两人洗漱。
洗漱完后,两人上了床榻,并排躺下后。
又说起一些闺房之间的私密话。
在说到和秦昉之间的恩爱时,陆兆华对楚辞的感激几乎能溢出来,一时间,又是连连哽咽。
楚辞也知道陆兆华经历过的那些难堪事情,倒是没有说别的,只是默默的抱着她,最后才说了一句,“你和妹婿以后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陆兆华点了点头,将自己往楚辞肩头埋得更深。
说完秦昉,两人沉默了有一会儿。
然后才有陆兆华起头,说起楚辞和陆小郡王来。
楚辞知道陆兆华的担心。
她轻轻的笑了笑,安抚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大哥从小是被家里宠大的,有时候脾气会有些受不住,一不小心就说了气话,不过你放心,我跟他既是夫妻,那肯定是要做一辈子的,他犯拧时,我也会劝着她……偶尔,服下软也没什么的。”
陆兆华听楚辞这般说着,才放下心来。
而后,两人各自睡去。
次日,楚辞早早就醒过来了。
为了避免跟南郡王妃碰面,她原是不打算在郡王府用早膳的。
可陆小郡王和陆兆华却不许,两人强硬的将楚辞按在了饭桌上,陆小郡王给她盛了粥,陆兆华则给她递了筷子。
盛情难却,楚辞只好接过筷子,准备用膳。
心里默默想着,南郡王妃是个孕妇,说不定到了辰时、巳时才起,到那时她肯定已经离开了南郡王府。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南郡王妃这个孕妇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贪睡。
不但如此,她甚至醒的比她还要早,而且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她在洛神苑的消息。
并且,扶着莲心的胳膊,就匆匆赶来过来。
“奴婢见过郡王妃,给郡王妃请安——”婢女有些大,带有几分警醒意味的请安声想起的时候,楚辞只能认命的放下手里的筷子,然后侧头看了自家相公——陆小郡王一眼,无声道,都是你害的。
可陆小郡王却是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他含着几分笑意,轻轻的在楚辞的肩膀上拍了拍,道,“一切交给我!”
正说着,南郡王妃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在用早膳的四人皆起身行礼。
南郡王妃叫起后,有些阴冷的眼神就落在了楚辞的脸上,语气有些刁钻道,“楚辞,你还有将自己当成南郡王妃的儿媳吗?进府来都不知道给自己婆婆请安吗!”
楚辞脸上浮起一抹苦笑,正要上前回话,可还没来得及福身,陆小郡王已经上前一步,拱手朝着南郡王妃道,“回母亲的话,我与娘子昨夜进府时,原是想立刻去给母亲请安的,不过父亲体谅母亲孕期辛苦,便阻止了我与我娘子。”
“是吗?”南郡王妃一脸的嘲讽,对与陆小郡王甩锅给南郡王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
可偏偏陆小郡王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回母亲的话,是这样的,母亲若是不信,可以打发人去前院问问父亲!”
“我稍后自会去问!”南郡王妃一脸气闷的哼了一声。
这个茬找不通,眼神一变,正要找别的茬。
可陆兆华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走向她,一脸笑意道,“娘来的刚好,这是大哥早上特意打发人去德胜楼买的早膳呢,我记得娘最喜欢德胜楼的蟹黄包了,快坐下尝尝!”
说完,也不管南郡王妃同不同意,按着她就往凳子上压去。
南郡王妃如何不知道自家女儿是在替楚辞那个搅家精求情,可偏偏,新姑爷就在旁边,她不能不给女儿面子,只好揣着一肚子的气,勉强坐了下来,在女儿的殷勤伺候下,吃了一顿有点撑的早膳。
用完早膳后,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更憋闷了。
清了清嗓子,正要继续找楚辞的茬,可这时,秦昉又开口了,他上前一步像南郡王妃拱手道,“岳母,小婿记得您的福康院花厅有一副顾大家的真迹……实不相瞒,小婿的祖母最喜欢的女书法家就是顾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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