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蓁利落地答应,顿顿,又问,“那诊金,是多少呢?”
楚辞摇头,看着她肥胖的,像小山一样的身子,意味深长道,“诊金先不用付,等你瘦到一百斤再说。”
“多谢王妃!”叶蓁又道了声谢,然后才离开。
楚辞目睹她再次艰难地从隔间的门穿过,皱起眉,提醒了半夏一句,“告诉掌柜的,隔间的门可以再加宽一些!”
半夏点头,跟着,又看向被叶蓁坐坏的椅子,深深道,“椅子,也要做的结实一点。”
楚辞感同身受地点头。
跟着,等半夏出去又搬了一把椅子,然后才让折锦请病人进来……
一个下午,在她的忙碌中很快过去。
快到酉时正的时候,隔间里已经没了病人。
楚辞正要起身,舒缓舒缓筋骨,透透气,这时,孟璟突然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楚辞看他面色发急,忙站起身来问道。
孟璟急声道,“阿芫醒了,没有看见你,一直在闹。”
楚辞听到阿芫,脸色冷下去一半,在看到他脖子上被抓伤的痕迹,苦笑一声,道了声“知道了”,便越过他朝外走去。
两人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孟璟明显感觉到了楚辞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意。
他心中一恸,不知不觉就在原地僵了很久。
然后,疑惑而迷茫地看向韩赭,道,“是本王做错了吗?”
韩赭闻言,拱手朝孟璟看去,半晌,才认真道,“虽然卑职没有妻子,也没有心上人,但是卑职觉得王妃说得对——一个男人有一颗心就娶一个妻子,有两颗心就娶两个妻子,王妃只有一颗心,全部在王爷的身上,那王爷您凭什么三心二意,再娶一个妻子……若是您非要娶,那您就得容得下王妃也有别的夫君!”
韩赭这话说的坦诚又扎心。
孟璟只觉得自己原本就生疼的心又被扎上一刀。
他不由眯起眼睛,然后话题一转,冷冷地看向韩赭道,“这么说,本王和王妃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到了?”
韩赭:“……”他能说他很无辜吗?
孟璟却不给他辩驳的机会,直接道,“三十鞭子,回去自己领罚!”
“是,王爷!”韩赭应道。
脸上写满了“我命苦,但是我不能说”九个字!
孟璟瞧到了,眉头一拧,反问,“怎么,不服气?”
韩赭忙扯出一个僵硬的小脸,摇头道,“王爷看错了,卑职怎么可能不服气呢,卑职服气,再服气不过了!”
“既然服气,那就再加二十鞭子!”孟璟唇角一勾,毫不客气地说道。
韩赭一张老脸顿时变成青黑色。
“……”说好的,上位者最忌讳朝令夕改呢!
孟璟出了口气,没有再看韩赭,直接拔腿朝外走去。
等他回到楼上楚辞寝房时。
楚辞正抱着阿芫在安抚。
而阿芫,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缩在楚辞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孟璟瞧着,只觉得一阵心酸。
——别的王爷的后院,都是新欢旧爱斗的你死我活,怎么到了他这里,他新欢旧爱的关系就这么好呢!
好到,他都有点嫉妒。
怎么楚辞抱的人就不是他!
阿芫死心塌地依赖的人也不是他!
楚辞一面轻拍着阿芫的后背,一面朝孟璟看去。
在打量到他脸上的不平之色后,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而孟璟,只觉得自己被瞪的莫名其妙。
轻咳了一声,道,“快到晚膳点了,本王让人去传膳!”
楚辞没言语,直接目送他离开。
等到晚膳做好,端上来时,楚辞才哄好了阿芫。
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楚辞在中间,左手边是阿芫,右手边是孟璟。
一顿饭吃的悄无声息,没有一个人说话。
吃完饭,楚辞看着折锦将碗碟收拾走,然后看向孟璟道,“王爷该回去了!”
孟璟闻言,不放心地又看了阿芫一眼,然后才点头,离开。
楚辞看着他走远,回过头,冲折夏道,“去帮我准备一桶热水,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给阿芫用药。”
“是,王妃!”折夏领命离开。
不一会儿,就将热水准备好了。
楚辞放下帘子,然后看向阿芫,道,“将身上的衣裳都拖了,到水里去!”
阿芫听不懂楚辞的话,但是却知道看见热水要脱衣裳。
当即解开一带,一件一件的将衣裳扯掉后,朝热水里坐去。
楚辞坐在她的身后,帮她散开绑成一个小发髻的头发,沾上香膏,轻轻地替她搓洗着。
半个时辰后,阿芫身上的毛孔都泡的张开。
楚辞才扶她出来,然后让她平躺在一旁的榻上,她拿前日做好的祛疤膏,开始往她身上的伤口上涂。
每一道伤口都涂了厚厚的一层……如此,用了整整七盒的药膏,才将她身上的疤痕全部遮盖住。
阿芫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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