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你看吧。”她的父母大哥异口同声。
陆姳喜孜孜的打开一个小纸卷,“这上面写着,扬仪羽是看着我在水边,想作弄我,才会买通内侍,要扔我入水。不巧我走了,刘太后的娘家侄女来了,内侍们扔错了人,刘太后震怒。”
看完字,放到鼻尖闻了闻,“橙子的香气,好好闻。”
陆广沉、谢夫人、陆千里面有怒色。
这个扬仪羽心肠也太歹毒了,这大冬天的,要把小女孩儿往水里扔。
这种人,不管如何惩罚都不过份。
陆姳把第一个纸卷放到一边,又打开另外一个,“庆王妃被召入宫中,刘太后责骂她生了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儿。庆王妃竭力辩解,说河东郡主定是中了邪才会行为狂悖,还推到陈小姐头上了,说陈小姐挑唆的。陈小姐真倒霉。”
谢夫人摇头,“何姐姐是一定是不肯聘那陈小姐为儿妇的。何姐姐已经当面和陈夫人说清楚了,阿澄早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陈夫人硬装作听不懂,偏要往前凑,时运不济,害了自家女孩儿。”
陈小姐今天受的惊吓一定不轻。
这又何苦呢。
陆姳又打开一个小纸卷,“这是一个小笑话。山管人丁水管财草管人命;皮里袍子布里裤马革里尸。”
开心的闻了闻,“橙子味的笑话,嘻嘻。”
陆千里粲然,“这错字念的。”
陆姳笑,“可不是么,草菅人命念成草管人命,马革裹尸念成马革里尸。”
打开最后一个,陆姳眼睛亮了,“刘太后认定扬仪羽之所以向我挑衅,是因为我借猎犬给扬景明救出了伍梓,认定庆王府是心存不轨,已经命近卫围了庆王府,全府搜查。”
“要搜查庆王府啊,也不知能搜出点啥。”陆姳双手托腮,无限向往。
侍女敲门,恭敬又焦急的道:“大公子,侯爷差流星过来传话,让您和大少爷穿好官服,立即过去。”
“知道了。”陆广沉道。
侍女又补充了一句,“流星说,十万火急。”
“什么事急成这样。”陆千里不解,却迅速收拾了收拾,准备和父亲一起出门。
“夜里凉,披上披风。”谢夫人交待。
陆姳忽地想起了什么,“爹爹,大哥,这么晚了祖父十万火急的叫你们,会不会是奉旨要搜查庆王府啊?我也想一起去……”
“呦呦,太危险了。”谢夫人不赞成,“真要是搜查庆王府搜出来了什么,有人狗急跳墙,或许会武力反抗。你一个小姑娘家,又不是武林高手,这种场合不许去。”
“天冷,怕冻着你。”陆广沉拒绝的理由居然是这样的。
“回头大哥把详细情况讲给你的。”陆千里许诺。
陆姳就是想去,“我有生以来,还没有搜查过任何一家王府……”
陆千里笑了,“大哥也是生平第一回 。你真的很想去么?爹爹,要不然让呦呦扮成我的小厮,跟着我去一趟?我保证看好她。”
“爹爹,就让我去嘛。”陆姳软语央求。
陆广沉终是不忍心拒绝她,“那便换了小兵的衣服,到了庆王府一定跟在爹和大哥身边,不许乱跑,不许擅自行动。”
“一定一定。”陆姳小鸡啄米般点头。
陆姳换了小兵的盔甲,头上戴着个大大的铁帽子,随陆广沉和陆千里出了门。
谢夫人不放心的追出去,“呦呦,一定跟紧你爹爹和大哥啊。”
“我一定记得。娘,您回去吧,回去吧。”陆姳快活的挥挥手。
平远侯和陆广满已经一身戎装骑在马上了,见到陆广沉、陆千里,平远侯简单明了的吩咐,“去庆王府。”陆广沉、陆千里听命,飞身上马,陆姳扮成小兵,兴奋的提着杆枪,跟着其余的兵士在地上跑。
陆千里舍不得妹妹吃苦,故意落在后头,趁人不注意,把陆姳抱上马,兄妹二人同乘一骑,直奔庆王府。
陆姳想得挺多,“如果能搜出兵器库或是逾制的龙袍啥的,那便是要造反的铁证,庆王府完了。如果啥也搜不出来,单凭之前的那些,庆王府暂时还倒不了。大哥,咱们一定得把证据搜出来。”
陆千里狐疑的低头看她,“呦呦,大哥听你这语气,怎么好像若是在庆王府什么也搜不出来,你便想硬塞点什么进去似的?”
陆姳嘿嘿笑,“哪能呢?我这个人一向实事求是恰如其分,从不弄虚作假。”
庆王府灯火通明。
火光下,庆王已经气得站不稳,北安王孝顺体贴的扶着他。
庆王高声怒喊,“你们什么也搜不出来!我庆王府上上下奉公守法,你们能搜出来什么?”
两名身穿三品武官朝服的官员一起笑道:“下官等奉旨前来,王爷多担待。”大手一挥,“继续搜!”
庆王本就气得直喘粗气,见到平远侯一行人进来,更是气上加气,怒上加怒,“好,好,好,又来了一拨搜查庆王府的。嘿嘿,今夜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若是什么也搜不出来,看诸位如何向陛下、太后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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