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算你的,全算你的。”陆姳非常大方,“我就是举手之劳,不费事,不敢居功。不瞒两位表哥,我取软红十丈是为了我母亲。我母亲服用软红丸后已经去除了病根儿,这药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大家是亲戚嘛,些须小事,用不着客气。”
明明是天大的人情,她却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扬景序只服用一粒软红丸,腿就有麻庠感,说明他的腿是中了奇毒。软红丸解毒之后,或许有可能康复如初。原书中扬景序就算双腿残疾,也几度将南浔王扬景铄逼入绝境。如果扬景序有一双好腿,身体健康,扬景铄哪里是他的对手。
陆姳当然不想像原来的剧情一样,让扬景铄最后登上皇位。
扬景铄登基之后,谢道年下场惨淡,平远侯府也没捞着好。平远侯、陆广沉及陆广满等人,先后战死沙场。
和扬景铄相比,扬景序算是拐弯亲戚,况且有软红丸这个大人情,将来扬景序登基,陆姳也算是大功臣,好处自然很多。
如果是扬景澄需要软红丸,凭他是敬王妃之子,陆姳便可慷慨解囊。扬景序是敬王妃继子,不是亲生的,陆姳便要考虑一下利益了。
扬景澄倒出药丸,喂入扬景序口中。
十几粒小药丸入口,不多时,扬景序额头冒汗,脸色痛苦。
“哥哥。”扬景澄心揪紧了。
扬景序笑声低而畅快,“痛,很痛,你们知道痛的感觉有多好么?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明白。”陆姳同情的道:“痛不可怕,没知觉才可怕。”
扬景序汗如雨下,扬景澄抚着他的双腿,关切万分。
陆姳坐不住了,“等不到明天了,我立即回府。你们等我。”
她翩翩然到了门前,蓦然回首,眸光灿灿,“我救了澄表哥的命,如果再救了大表哥的腿,我的功劳该有多大啊。”
扬景序邪邪一笑,“小妹妹救了哥哥这双腿,以后哥哥要往哪里走,听你的。”
扬景澄要开口,扬景序抢在他前面笑道:“弟弟的命不能给小未婚妻,至少和我平分。”
陆姳掩面转身,飞燕般轻盈出门。
邓琪华及春七冬七等人侯在外面,陆姳出来之后,由王府女官引路,一行人先乘轿后乘车,回了平远侯府。
陆姳借口要给敬王妃送件要紧物件儿,又去了趟敬王府。
扬景序亲手接过药瓶,笑容欢畅。
陆姳和陆千里一起离开了敬王府。
“弟弟,你这个小未婚妻,小福星啊。”扬景序躺在卧榻上,体验着醉人的痛感,快活得快要飘起来了。
扬景澄坐在床榻畔,眼角眉梢,春意盎然,“是母妃眼光好,她还未出生,便替我定下来了。”
扬景序忽然坐起身,“不对啊,我比你大,真要指腹为婚,应该先尽着我吧。”
扬景澄道:“谢家姨母相中的是我。我比你小,比你招人喜欢。”
扬景序道:“弟弟,长幼有序。”
兄弟俩拌着嘴,扬景序无意中抬腿踢了一下,兄弟二人同时注意到抬起来的腿,激动的抱在一起。
扬景序双腿恢复正常之后,依旧天天坐轮椅。
知道实情的除了他自己,只有扬景澄和陆姳。
这是他们三个人的秘密。
任婉然即将出阁,陆姳特地从私房财物中精心挑选了首饰、绸缎、摆件等,到任家为她添妆。
陆姳现在是侯府千金,花氏和任婉柔母女见了她亲热的很。不过,这母女俩做事实在太小家子气了,陆姳和她们没话好说,略应酬两句,便专心和任婉然说话了。
任婉然过意不去,“呦呦,你送的添妆礼太厚重了。”
既有精致首饰又有名贵丝绸,还有两件雅致的摆件,这份礼实在不轻。
陆姳笑,“咱们同窗多年,这点礼物算什么。”
任婉柔目光盯着美丽的丝绸不放,又羡慕又嫉妒,“侯府果然富贵,三姑娘送的这些绸缎,我见都没见过。”爱惜的摸着匹鹅黄色真丝缎,“颜色可真娇嫩好看,爱死人了,姐姐能不能送给我。”
花氏在旁帮腔,“大姑娘,你年纪大了,肤色又不亮,不衬这个颜色,送你妹妹正好。”
任婉然又羞又气,脸涨得通红。
陆姳叹为观止。
诚然任若光家境清贫,原配又去世了,娶继室不能太挑,可他也是绝了,从哪户人家娶来的这个花氏,简直奇葩。什么叫任婉然年纪大了,任婉然不过十六岁,还没出阁啊。为了要个衣料,这花氏还真是说得出口。
任婉然只求在家里度过最后一段太平日子,忍气吞声,面带微笑,“太太,妹妹,稍后再说这些啊。”
总得等客人走了再说吧,客人就在这里坐着,你们要人家送的添妆礼,合适么。
花氏却不依不饶,“大姑娘这是要攀上高枝儿了,不把我把母亲放在眼里了么?一块衣料罢了,又不是给别人,给你亲妹妹都不肯,好不小气。你和三姑娘交好,怎地不跟三姑娘学学,你看人家三姑娘,一出手就是这么些厚礼,展样又大气。”
花氏对陆姳陪笑道:“三姑娘,你说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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