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七和冬七不敢违命,忙服侍陆姳梳洗打扮,驱车赴昌王府。
陆姳到了昌王府,还没到昌王妃所在的正殿,半路便被人截住了。
“你就是那个死皮赖脸非要做陆家三姑娘的野丫头?”拦住陆姳的人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高挑,声音也很高。
“三姑娘,这是昌王府的十五少爷,小时候和姈姑娘一起上过学,叫姈姑娘师妹的。”春七小声提醒。
陆姳笑了笑,“我知道。”
“三姑娘知道?”春七呆了呆。
陆姳不禁又笑了,“对,我知道。”
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位十五少爷名叫扬景明,在书里是一个还算重要的男配,暗恋女主陆姈而不自知,自以为是拿陆姈当妹妹,实则早已深深的爱上了她。
扬景明对陆姈好的很,言听计从。今天陆姈来昌王府赴宴,扬景明和她既是师兄妹,见上一面自是稀松平常。陆姈都不用正经八百的告状,只要稍微透露些口风,扬景明都会陆姈受了欺负,必定要替陆姈出头的。
“你笑什么?”扬景明到底年纪小没涵养,挑衅过后,见陆姳不仅不慌,反倒接连笑了两回,勃然大怒。
“你笑什么?”扬景明只带了一名侍卫,那侍卫倒是生了幅好相貌,仪表堂堂,只是一开口说话便透着一股子人渣气息,“我家十五少爷是何等的身份,他多看你一眼都是赏你脸面,你不好好回话,还敢笑起来了?”
“这厮可恶。”春七气得脸发白,“姑娘是侯府千金,他一个小小侍卫,竟敢对姑娘无礼。”
“放心,我会惩治他的。”陆姳许诺。
春七连气愤都忘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三姑娘,您打算做什么?”
“不做什么。”陆姳安抚的道。
扬景明见陆姳只管和丫头说话,对他竟然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怒气上涌,厉声喝道:“你,马上把抢走的全部还回来!陆姈从前是陆府三姑娘,往后还是,你再敢抢她的东西,看本少爷如何惩治你!呸,陆姈是才女,你是个野丫头,你怎么有脸非要做三姑娘的……”
“你傻啊。”陆姳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一个狗屁不通的纨绔子弟,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之所以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还不是因为你是昌王、昌王妃的儿子。你的一切都是生出来的,本应该知道血统有多么重要。你却茫然不知,还有脸在这儿跟我瞎叫唤。”
“你,你胡说……”扬景明被陆姳劈头盖脸一顿骂,又羞又气又怒,简直要跳起来了。
陆姳冷哼一声,“我说错了么?难道血统不重要?如果血统不重要,你身边这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侍卫大哥何需像个哈巴狗的跟在你身边,听你差遣。你睁开眼瞧瞧,这位侍卫大哥论人才比你强上千倍万倍,若是以本事论英雄,你给他提鞋也不配。”
扬景明险些气死,侍卫惊慌失措,面如土色。
“十五少爷,莫听这女子胡说,小的只配给您当哈巴狗……”侍卫颤声道。
扬景明满肚子气没处撒,抬起脚狠狠踹过去,侍卫不敢躲,应声跌入池塘。
“十五少爷,小的冤枉……”侍卫进水后沉下去,很快又浮上来,“小的不会游水……”双手乱抓乱刨。
“这个侍卫如果聪明,就多喝几口水,多遭些罪,最好病上一场,否则扬景明消不了气。”陆姳幸灾乐祸的道。
春七佩服得五体投地,“三姑娘说惩治他,真的就惩治了。”
而且当时就惩治了,而且是扬景明动的手……不对,是扬景明动的脚。
扬景明气得太狠了,不停喘粗气,“野丫头,你,你真是个野丫头!”
陆姳嫣然一笑,“那是因为你实在太蠢了呀,如果遇到聪明人,我很斯文的。”
扬景明怪叫一声,“我杀了你!”
一大群人沿着河岸往这边过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脸焦急,“快,不要让师兄为难了我姐姐。”
陆姳远远看着,凭身形便认出这人是陆姈,也猜出这群人是陆姈有意引来,看扬景明如何为她出头、为她主持公道的。
陆姳轻蔑一笑,转身往桥上跑,到了桥中央,转过头来,明亮如星的眼眸中已是泪光点点,“扬景明,你知道庆阳侯已经被逮捕归案,你舅舅当年的事难免东窗事发,便迁怒于我,要杀我泄愤。你杀我一人容易,可即便你杀了我,也掩盖不了你舅舅和庆阳侯的滔天罪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舅舅和庆阳侯一样逃脱不了国法的制裁!”
和陆姈同行的贵妇人们都惊呆了。
本以为只是来看个热闹,谁知竟会如此激动人心。
“这姑娘是谁?”
“听说是平远侯府大公子之女。”
“那不就是谢大将军的外孙女么?”
“可不是么。”
“当年的旧事要被重新翻出来了?”
“或许吧。”
陆姈风中凌乱。
怎么会这样?就是来看陆姳被教训、出洋相而已,怎么扯上什么国法、天网了?怎么扯上扬景明的舅舅了?糟糕,如此真的把扬景明的舅舅拖下水,昌王妃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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