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右手轻柔地抚上她的下巴,细细摩挲,带着丝/诱哄的意味,“暖暖,告诉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她屏息,背脊绷得笔直,被撩拨得讷讷的,半晌才回应道,“没……没什么。”
“暖暖,我想听实话。”
他手上的力道又柔了一分,一股股痒意钻入了她的心尖,引得她整个人一颤,“我真没什么。”
她再次肯定,恨不得在心底里默念上一百遍“清心咒”,隔绝住这个男人对她的所有致命吸引力。
“真的?”
他的手指从下巴缓缓向上,直至完完全全包裹住她那小巧的耳垂,眼睁睁地目睹着它越变越红。
温暖实在是受不住这种折磨,泄气般地推开他,不断扇着风,试图降低着自己脸上那急速上升的体温。
最终,她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妥协般地道,“好了好了,我说实话!我就是觉得我们俩一点也不像谈恋爱,倒像是小朋友过家家,没有半点热恋中的情侣该有的样子。”
说到这里,她的眼眸上挑,窥视着他的表情变化,见他一副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又猛吸了口气,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道,“我今天问文希了,她说她和何云松恋爱的第一天就已经……已经……接吻了。而且他们每晚分离时都是恋恋不舍,完全不想分开的。可是你呢?每次走的时候就连一句话都不愿和我多说,转身就走。我甚至有点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了。”
贺渊的眉心随着她的话语越蹙越紧,他从不知她会这么想,一时之间,竟是被她给气笑了,“所以说,你今天一整天上课心不在焉,就是在想这些?”
“不然呢?”温暖嘟着嘴,显然还在气头上。
贺渊无奈摇头,上前将她揽入了怀中,细细抚摸着她的发顶,一字一顿道,“暖暖,我之所以每晚分离的时候转身就走,其实是怕如果再耽搁一秒,我便再也舍不得离开了。我也希望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你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你,也够我欢喜一整天。可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而怀疑我不爱你,那就真的是太冤枉我了。”
温暖眼眸震颤,抬头,定定地望着他,并未出声。
她只是想确定他说的话真实与否。
而少年那双虔诚的眸子,却是彻底打消了她所有的疑虑。
她并不知道,黑夜中,她的眼神会有多么的柔而魅,他眸色暗了暗,俯身,不再压抑,捧着她的脸,细细摩挲,嗓音暗沉而低哑,诱哄力十足,“暖暖,闭眼。”
她睫毛微颤,冥冥之中仿佛读懂了什么,既期盼又紧张。
随后,她缓缓地闭上了眼,双拳攥得紧紧的,背脊也因紧张而绷成了一条直线。
直到他那微凉的唇贴了上来,两人双唇相触,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一颤,大脑只剩一片空白。
他的吻还在继续,很轻很柔,仿佛是捧着这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般虔诚且怜惜。
她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校服下摆,两人的呼吸彼此缠绕。
温暖已经记不清这个吻究竟持续了多久,待她回过神来,两人的鼻尖相抵,少年的喘息声一丝一缕地飘至她的耳朵里,性感得就差要了她的命。
“暖暖。”他轻唤着她的名字,嗓音沙哑而磁性。
她低低应了一声。
“满意了?”他轻笑出声。
她脸涨得通红,故作不知,“满意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人家钱文希和何云松谈恋爱的第一天就接吻了吗?我听你那语气可不是一般的向往。这不,我这个做男友的,立即知错就改,成全了你的?№§∮心愿。怎么?你难道不该夸奖夸奖我的行动力?”
闻言,她脸红得更厉害了,全身犹如一只煮熟了的虾子,烫得出奇,“谁……谁向往了?明明就是你想耍流氓了,怎么能怪我呢?”
贺渊揉着她的脸,笑得不置可否。
“不说话就当你承认了啊!你说,你是不是垂涎本姑娘的美色许久了?”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话的语气俏皮极了。
贺渊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大方承认道,“是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继续垂涎吧。”她摸着下巴,心里明明甜蜜的要命,还要表面故作矜持。
贺渊也不拆穿,顺着她的话,继续道,“既然如此……”
他顿了顿,凑近了她,冲着她的耳边柔柔地吹了一口气,引得她一阵颤栗。
见状,少年似乎十分满意她的反应,接着说道,“再让我亲一下可好?”
她双睫微颤,楞楞地望着他,这模样煞是呆萌可爱,令他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脸。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这声音好听得有些犯规啊。
温暖仍旧处于被动中,被他再一次攫住了唇,不同于刚才的吻,这一次的吻略显急促,更为热烈。
直到这一刻,温暖终于明白了钱文希的那句——“吻技这东西之于男人,根本就是无师自通”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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