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
“不对,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程舒诺改口,换了种说话,“我不会笑你的。”
林宴原先有多感动,此刻就有多么的哭笑不得,程舒诺是真的把他当作三岁孩童了么。除此之外,心里更多的却是层层叠叠的陌生感触,他习惯了一个人,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或者也习惯了一个人面对一切,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是被保护的那个人。
就像今天的事情,他自认问心无愧,便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余齐的指认会让傅延对他产生怀疑,可只要傅延去查他的不在场证明,他立马就能洗刷自己的嫌疑,他不屑解释。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原本是傅延的工作,又或者本该是他的辩词,却是程舒诺冲在最前头,维护他。
林宴独来独往习惯了,第一次发现有人撑腰原来是这么奇妙的事。
林宴没再往下想,他从程舒诺怀里抬头,垂眸看她的眼睛。
程舒诺换了个姿势,伸手摸他的脸,“怎么不再哭一会?”
林宴被程舒诺逗的笑了起来,他抓住程舒诺的手腕,“小诺,谢谢你。”
程舒诺眼神往上勾,也冲他笑,“谢我什么?”
林宴一时语塞,他可以在法庭上侃侃而谈,面对对方律师的苛难,也能面不改色的见招拆招,应对法官的责问,也依旧从善如流,对待程舒诺,他却有好多的言不由衷。
“就是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
他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华丽的辞藻。
程舒诺踮起脚尖,凑过去撞了下林宴额头,“我当然相信你,林宴,你对我很重要。”
林宴重新去揽她的腰,他嗓音带着些许鼻音,声音很沉,“嗯。”
程舒诺想到早些时候在母亲家的情景,犹豫了下,还是和他解释,“你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我妈妈也好,弟弟也罢,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孝,我很小就跟他们分开了,一直跟着外婆,要说感情有多深,真的没有,我不想他们出事,平平安安的,可也仅此而已,其他的想法不会影响我。”
她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你不一样,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林宴怎么会不明白呢,他抬手,手掌顺着程舒诺的鬓角下移,托起她的面颊轻轻摩挲,“我明白,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你放心,我没事。”
程舒诺眯着眼睛笑得更为灿烂,“那我们就不腻歪了,我陪你去警局,我还要去看余齐,我妈和我弟弟,孙遇应该搞不定。”
林宴低头也亲了她一下,浅尝辄止,看着她感慨,“抱歉,周末都没好好陪你,还一直让你跟着我到处跑。”
程舒诺拉着他往门口走,她没看林宴,“其实吧,我还挺开心的。”她走到玄关,才终于侧眸看他,“比起以前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有时候甚至一个礼拜都见不到,我觉得现在很踏实。”
她眼眸带笑,和他寻常道,林宴却听得心思微颤,更紧的圈住程舒诺的手。
两人下楼,往原先停车的地方走去。
林宴手机震了下,是傅延的短信,林宴简单扫了眼,和程舒诺说:“傅延先回警局了。”
“他应该查过小区监控了吧?”
“嗯,他可能连我们去超市买避孕套的监控都看了。”
“……”
程舒诺唇角抿了抿,一本正经地问:“我睡自己男人应该不犯法吧?”
林宴严谨地答:“你没强迫我,双方都是自愿的,我事后也没收费,不构成色..情交易。”
“那就好,我不想坐牢。”
程舒诺一个早上都很紧张,这会放松下来,便开起玩笑。
“……不会的。”
林宴很配合她。
“如果我当时给你钱,是不是就算叫鸭,要被扫黄?”
“我不是鸭。”
“我说如果啊。”
“没有如果。”
“林律师你一点都开不起玩笑。”
“……”
林宴真的不知道哪里好笑啊,他拉开副驾的车门,看着程舒诺上车,再俯身给程舒诺扯安全带,兜里的电话却再次响了起来。
程舒诺笑着往他怀里靠,伸进他的西装外套里,拿出手机,替他接了起来,再体贴地送到林宴耳边。
林宴微微失笑,一边替程舒诺扣安全带,一边淡声开口:“您好,哪位?”
“是我。”
对方只有两个字。
林宴扯安全带的动作微顿,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他把锁扣插进固定哨里,方才低低嗯了声。
“我前两天听朋友说起一件事。”
“什么事?”
林宴问得很简洁。
“几年前,我有个朋友说是看到一个女人躺在马路上,下大雨,他刚好开车经过,女人喊着救命,你猜我那个朋友当时做什么了?”
林宴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程舒诺,他抬手替她把几缕落到脸侧的头发拨到耳后。
他也冲程舒诺浅浅笑了起来,随口往下问:“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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