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低下头,虽然她不认识她们,她也没看清之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可她的难过,她感受到了。
这里的艰难危险她也感受到了,她更感受到她自己的……无能。
她好像在这里,什么都帮不上。
没等唐棠丧完,徐清那边诊脉解结束。
“如……如何?”闵行稳了稳心神才开口问。
徐清面色沉重道:“生命迹象微弱,那毒气侵染太重,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排掉他体内毒气。”
“我来试试……”闵行说着将展泽捞在自己怀里,让他支起背,起手准备用自身劲气逼出毒气。
“不可,现在他身体太弱,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劲气侵入,只能一点一点来。”
“一点一点来……”闵行低声念叨着……
奥柯默默的把那个被剑戳中的独侠处理了一下,这个大大咧咧的男人有时也会透出他细致的一面。
蔚璟见众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刚刚又经历了这三番四次的阵法袭击,忍不住开了口:“现在还未到天色清明之时,吾认为还是在此稍作休息为好。”
徐清点头:“正是,大家还是找个隐蔽的位置稍作休息吧。”
都累的够呛,此时也顾不得挑剔,所有人都挑个合适的地方一屁股坐下休息。
才入器冢不到四五个时辰,已经是三死一重伤,这样的状况对任何人来说都简直是死亡预警。
……
意怀秋坐在自己的暗室,眼前浮动的是一颗晶莹却湿漉漉的珠子,那珠子上方不断有水珠滴落,水珠顺着珠子滴在珠子下方的圆盘内,圆盘内的水滴消失再出现在珠子上方,反反复复。
那珠子映射出来的图像浮现在意怀秋眼前,目前的状况也出乎他的可控范围。
“盟主……这……”意怀秋身后之人忍不住开了口。
意怀秋站起来走出暗室,身后之人仍然紧跟着。
他站定阁楼楼顶之上才开口:“吾有多久没入过器冢了?”
身后之人闻言一愣,思考了一下才不确定的说:“您……您有十年未入。”
“十年……”意怀秋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视线望着前方器冢所在之处,眼底暗潮浮动,思绪翻滚。
他在位十五载,五年之时顿悟后支身一人悄然入器冢。
那一次之后元气大伤,缓了数年之后才得以恢复,从此他便决意不再踏入器冢一步。
如今他为自己盟主之位开启器冢……
这步棋,他是不是……走错了?
……
洧之坐在傅淮衍对面,唐棠坐在
他们两人对面,三人呈三角形坐着。
“现在我们该就坐这里休息吗?”
“恩。”
“那那个公子他……”
“别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反正你担心也是白担心。”洧之再次抢了傅淮衍的话头。
“唐棠,这里危险重重,你定要跟在我身侧,寸步不离。”傅淮衍再一次忍不住强调。
“好,我知道。”唐棠知道归知道,但忍不住她脑海里忍不住放映着刚刚经历的一切。
她应该庆幸现在视线昏暗,很多东西她看不见,否则她会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咕噜……”唐棠肚子不可控的发出抗议。
傅淮衍闻声扭头看着唐棠,洧之则横了她一眼,屁事不顶,还饿得快!
接收到洧之眼神的唐棠小脸一红,忍不住低下头把自己恨不得缩成一个球。
“唐棠,你饿了吗?”
唐棠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这事也捂不住,只能委屈巴巴的点头。
“拖油瓶就是拖油瓶,什么也不干就饿了!”
“你——”唐棠忍不住想反驳,却发现好像反驳不了。
“洧之。”傅淮衍每次都像大人一样调解两个幼稚鬼的斗嘴。
“公子,您有办法让我不饿吗?”唐棠懒得搭理洧之,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大半个身子都侧到傅淮衍这边。
身体力行的表达了她对洧之鄙视她的无言抗争!
不过洧之说得对,她就是个拖油瓶!
现在横竖没什么事,唐棠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了片刻,更重要的是她要用这种转移话题的方式让自己不再回想刚刚的那一切。
傅淮衍看着唐棠还是忍不住发抖的身躯,脸上却是藏起她的惊慌害怕,一副故作轻松的样子让他心底那块石头微动。
这个姑娘,或许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
“有。”傅淮衍点头。
“是什么?”唐棠两眼开始放光,果然跟洧之比起来傅淮衍简直就是个天使。
“你闭上眼。”傅淮衍开始指导她。
唐棠照做,“然后呢?”
“将自身幻想成一座岛。”
洧之听了忍不住想挠头,公子这是又在干什么?
“你这座岛上面满满当当的植物与花草,还有小动物。”
唐棠神色微动,闭着眼嘴唇微抿,好像整个人真的陷入幻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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