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晚看着光洁如初的小臂,啧啧称奇。
墨夙见她一双眸子盯着玉颜膏发亮,目光含了几丝笑意。
木清晚感叹了一会儿膏药的神奇,抬头一看,墨夙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了外袍,只穿一件素色里衣。
他身长玉立,发丝如墨,里衣盘扣系到领口。明明一分都不逾矩,木清晚却看得有些害臊。
仙尊无罪,俊美其罪。
难怪妖女忻娆会为了这男子如此不择手段,甚至要用自散修为来胁迫的地步。
难怪整个苍玄山上的女修都对她耿耿于怀。
如此男子,占有便是罪过。
墨夙不知自己已被判为罪过,迤迤然走到床榻边,挨着木清晚座下。
属于男子身上清淡的麝香味道涌入鼻尖,木清晚舔了舔下唇,艰涩道:“夫君……何事?”
“天色已晚,娘子不想就寝么?”
第5章 不若双修
精舍之中长明灯亮如白昼,木清晚一时没察觉天色。瞟向一旁的白玉更漏,果然已经子时了。
缓缓往边上挪了挪,木清晚不敢看他,将头扭向一侧。
方才被这仙尊的姿色给迷住了,此时木清晚心中带着心事,对墨夙稍稍有了些自持。
“不若夫君先歇息,我不困。”
墨夙却又靠过来。
“娘子既然不愿歇息,为夫自然陪你。”
木清晚只觉得被墨夙贴上的半侧身子滚滚发烫。
不是都说妖女是用了诡计逼的墨夙与她结成道侣,对她很是厌恶么?为何情况与她设想的如此不同……
“不用了吧。夫君北荒归来,甚是疲累,理应早些休息才是,不必陪我。”
“娘子可是嫌弃为夫?”
墨夙语气低迷,木清晚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就被那双丹眸里的浓浓酸楚给吓到了。
怎的像只被抢了食的狗儿?
“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夫君身体。”
“娘子对墨夙如此关心,墨夙就算身受重伤,也该陪着娘子。”
这般蛇随棍上,木清晚张口结舌,根本无力招架,只好无奈道:“那夫君想做些什么?”
墨夙思量片刻,道:“前月娘子说过一事,我因要去北荒降妖,未能应允。不若今天来试一试?”
前月木清晚还在王府里,自然不知道忻娆和墨夙说过什么,不由稍显紧张。
“哦?时日太久,我都忘了,何事?”
墨夙淡淡一笑,道:“双修。”
双……双修!
木清晚整个人立时弹起来,踉跄了几步,靠到一旁小几上。
双修岂不就是……
悄悄瞟了一眼墨夙,说出这两个字的男人脸上半分都不害臊,那张仙姿凛然的脸依旧坦然得天经地义。
木清晚咽了咽喉咙,“这……不太合适吧?”
墨夙则起身朝她走过来,步履出尘无双。
“你我既结成了道侣,双修之事天经地义,如何不合适?况且娘子与为夫提了不止一次,我以为娘子很是喜欢才对。”
此言一出,木清晚头大如斗。那妖女忻娆对墨夙必然无比垂涎,双修之事,肯定是乐意之至。她若推脱得过分,不免漏了馅。
只是叫她和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子双修,饶是墨夙姿容绝艳,木清晚自认做不到坦然。
侧身避开墨夙,木清晚双手摸到左侧书案。
“我今日……实在过于疲累,不若改天?”
墨夙步步紧逼,双手撑到她腰侧。
“娘子忘了?双修能够调节阴阳,补气养元。你今日受伤,恰是双修的好时候。”
男子的唇就在木清晚侧颊,两人气息相融,四目相对。
木清晚脑中思绪飞转,却没了半分对策。
僵持了片刻,墨夙忽皱眉道:“娘子今日好生奇怪。”
木清晚登时冷汗直流,僵笑:“夫君想多了,我是真的累了……”
墨夙却搂紧她腰肢,凝起目光,鼻尖顺着侧颊贴上她的鼻梁。
这般对视,更叫木清晚心惊胆战,她尽力稳住心神,不叫眼底泄了慌张。
良久,墨夙双眉一挑,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道:“莫不是娘子不喜在床上,喜欢书案?”
木清晚:!
天地良心,她决无此意!
木清晚双颊晕红,墨夙只当她默认。
“娘子的主意,实在叫为夫惊奇,书案上,的确别有情趣。”
不知何时,墨夙的一只手掌已伸到了木清晚腰间,不住摩挲。木清晚汗毛倒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眼见墨夙的唇越来越近,木清晚几乎就要将他一把推开的时候,墨夙手上却一个用力,将她抱起。
“不过书案上双修,实在费力了些。娘子今日受了伤,此等情趣之事,还是暂且不提吧。”
将人抱回床榻,墨夙放下木清晚,“今夜,先好生歇息修养。”
说完,墨夙躺到她身侧,弹指熄了灯。
直到黑夜包裹两人,木清晚才大大喘了一口气。
她真不知道,若是自己方才真的推开墨夙,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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