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恼,一过来友善地打量着,拉着我的手:“这摸样长得可真好,要是我们家媳妇就好了。不是,也没关系,你身边有没有什么别的朋友啊,介绍给志勇认识认识,我怕他都得性冷淡去了。”
“噗。我被逗笑了。
“妈,你干嘛呢?”
“我为你着想,就你那不开窍的闷骚性格,谁受得了你,凶凶凶就只会凶!”
周志勇彻底摆脱挣扎。
“伯母,您可真风趣。”
这一家人,大大咧咧的。与我们家严肃的气氛有着天壤之别。羡慕的同时,竟有一股自卑的心理。
望着大大的落地窗,心想,他真幸福。
下午随伯父检查后,结果得一个星期后才出。我的疑心更重了。
如果说,周伯父是知名专家,那么母亲为何给我转院?
为免招来母亲怀疑,我匆匆赶回书店。
不知怎地,我讨厌现在的自己。虚伪着,假装着,却在人前笑。不够果断,一边感叹父母如何地不容易,如何地爱自己;一边感叹着他们有事瞒着我。两股感觉来回徘徊,在心中不分上下地打架,分不出输赢。
愈纠结愈难做出决心,良心来回得受着折磨。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不对,只能凭着感觉走。
我相信,心会指引着自己。
这是我最后的答案,也是向前走的安慰与借口。
从房间里出来的秦起看见我:“小夭,身体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大事,所以回来上班了。今天辛苦你了。”
“没事。我得出去走走广州的大街小巷,小倩给我做了攻略。”他露出白白的牙齿,高兴得像个小朋友。
“好哒,玩得开心。”我真心地祝福。
秦起虽然有时凶凶的,但总能有让人敞开心胸的魔力。许是走过了大半个中国,讲究的便是江湖义气。
这样真的性格是很让人喜欢的。没有一点点的城府,无需一点一点揣摩、如履薄冰。
目光所及之处,是宁荫湖湖边的钓鱼老头子。
“是你呀?”我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他,我坐在他的对面。
这一次,他带着眼镜,从书里抬起头来,先是不耐烦,再次打量我。
声音低却具有力:“你的状态比上次好很多了。”
“大概是受身边的人的影响。”我不请自来,直接在他的对面坐下。
“你是黄洁的女儿吧?小夭”,前半句是疑问,后半句却是肯定的语气,“第一次见你,我就发现你们长得很像。怎么样,我人虽老了,眼力还不错吧?”
“你认识我母亲?”我疑问。
“她是我的出色的学生。”老人笑了。
“原来是这样呀。”
“这家店,经营得不错哇。这会儿总算不是无业游民了,反倒我这老头是了。”老人拍板。
我脑筋一转:“爷爷,您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来这儿讲讲课呀。我给您开个专栏。怎么样,您有空就来玩玩,没空嘛,也不碍事。”
“这孩子,果真聪明。行,不过得先让我看完这本书”他扬扬手中的书本,当场拍板。
“好,那我不阻碍您啦。”
天渐渐黑了下来。
在这儿坐的学生陆陆续续地离开,吃完饭的一波学生也不断地走了进来。
老爷爷正站起来,跟我挥手准备离开。
母亲便来接我回家,见着他,硬拉着送他回家。
“看书也不应看这么晚,活该师母整天整天地唠叨你”,母亲不忘数落自己的老师,“这么黑的路,也不看看自己怎么个年纪。”
老爷爷径直转移话题:“黄洁,你女儿真是个聪明的女儿。我以后又有事情做了。”
“别以为拍马屁就有用。”
“老爷爷说空闲时间可以到书店里讲讲课”,我回答,“想着他应该没事情干,干脆过过瘾嘛。”
“对对对,小夭说得对。”老爷子急忙赞同。
母亲倒也没反对,只一味地让我保护好她的老师。
第17章
没过几天,周伯父便叫我到医院一趟。
医院楼下,一名年轻女子推着轮椅上的老人散心、父母与幼儿嬉戏。
忽然之间,母亲同我宽衣而躺,晚归时的担忧、熬夜时手捧一杯牛奶的关心……一幕幕涌上心头。
我退缩了,转身而逃。
低头走了一段时间,那股莫名其妙的悲伤,那个陌生男子的脸又毫无征兆地出现,似乎在嘲笑着我的懦弱。
已经渐渐靠近了的真相,我还能不介怀么?答案显而易见。既然都难受,何不如让我难受得清清楚楚。
我闭上眼睛,咬咬牙,坚定地转身。
“周伯父,不好意思,路上堵得厉害,迟到了。”我选择了一个烂借口。
“没事,坐下吧。”
“是有结果了么?”声音透露着一丝丝的恐惧。
第一面的热情俨然从那个他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小夭,虽然神经受到一定的损伤,可也不是毫无可能。你还是有希望的。我只是很疑惑,当时,你的主治医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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