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一点小玩意。”纪舒淡淡回答。
那人半信半疑地看着纪舒,正想放松下来,他便听到纪舒道:“缠魂蛊听过没?”一颗心瞬间又提到了嗓门眼。
“缠魂蛊蛊虫细如发丝,繁衍能力极强,只要蛊虫入体,不出三日,中蛊者的体内就会遍布缠魂蛊。”纪舒解释,不出意外看到了眼前几人面色如土,像是被什么恶心到了一般。
他继续缓缓道:“此蛊名为缠魂,意同其音,蚀骨缠魂。每至午夜子时,蛊虫都会暴躁地在血管中乱钻,让人痛不欲生,却又求死不能。在三个月后,中蛊者才会因体内蛊虫过多阻塞而死,死时全身腐烂,如一滩肉泥。”
……
一滴冷汗滑落在地上。
三个仆人的脸色纸一样苍白,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什么似的,说不出话来。他们明显是已经把纪舒的话听了进去,才被吓成了这个模样。
纪舒见恐吓得差不多了,便告诉他们:“其实这蛊也不是无解,有一种特意配置的解药,专门是对付这种蛊毒的。可是这解药很难得手,好像绝迹了。”
“正巧,我这里有解药,刚好是三份呢。”
仆人们:……果然是巧。
那三个仆人心情随着纪舒的话起起落落,听到最后,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中间那个人胆子比较大,他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道:“你这样做,无非、无非是我们还有利用价值。所以直说吧……你要我们做什么才肯给我们解药?”
纪舒闻言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你们要做的很简单——配合我们的所有行动,再去把马车拉出来。”
那三人一直在房间内,刚才叶沐溪的计划,他们是听了个遍的。他们不蠢,立刻明白了纪舒话里的意思,点头应诺。
“出去后,该怎么说话不用我教吧?”纪舒反问。
“不用不用……”仆人都干巴巴地假笑,说是不用。
看见纪舒没有任何表态,中间那人眼珠灵活转了转,知道纪舒这是不满意他们的回答,于是他擦了把汗道:“等会我们出去就和管家说,我们已经把、把你们都送到了柴房,一切都办妥当了。然后我们再偷偷去后院,把马车送给那位戴着面具的公子。”
“很好。”纪舒听到这话,这才拍了拍巴掌,俯视了一眼那三人,道:“事成之后,自会给你们解药。”
那些仆人心底松了一口气,脸上神情如同刚从地狱中逃脱出来一般,然后他们又纷纷道谢,唯恐纪舒会心里不快。
“你带着月鹊和这些人一起行动,沐溪这边有我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纪舒对津语道。
“是。”津语恭敬点头。
他们很快便离开了,纪舒也隐在了暗处,准备观望接下来的一切,然后在叶沐溪需要他帮助时再出来。
不久后,敲门声传来。
叶沐溪立刻趴在桌子上,假装昏迷不醒。
进来的是两个婆子,她们满是皱纹的脸上严肃刻板,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看见叶沐溪便把她抬到不远处的一间厢房里。
她们给叶沐溪换了一身喜服,还散开头发挽了一个发髻,凤冠霞帔,俨然就是新娘的打扮。
时间慢慢推移至申时。没有铜锣鼓响、路过的观客,也没有放炮仗……一辆低调奢华的花轿停在常家门口。
那花轿由八个壮汉抬着,前头一匹扎着红花的大白马,马上一人身穿大红状元服,狭长多情的丹凤眼看向常府的位置。虽然他长得俊俏秀美,可那阴柔令人不舒服的气质让人不想靠近他分毫。
他就是陆秋。
陆秋从头到尾都没有下马的意思,常家老爷见状也没有说什么,默默地让人把叶沐溪扶进去。对于他来说,只要今天别再出现什么状况,他就很是感谢上天了。
花轿慢慢远去,纪舒不远不近地跟在花轿后头,看起来竟有那么几分悠闲的感觉。直到快到达目的地,纪舒碰见了津语。
“事情都做完了?”纪舒问。
“是的公子,很顺利。马车已经被我安放至山间的隐蔽之地,月鹊在那边歇着,等我们这边的事情做好,就去和月鹊汇合。”津语上报自己这边的情况。
纪舒点了点头,看着津语那副恭敬谦卑的模样,他眼底掠过一丝揶揄玩味。
津语动作会那么快,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沐溪的这个贴身暗卫,从刚被派到沐溪的身旁开始,对自己便有淡淡的敌意。无论是做什么事情,他都在暗地里留一手防着自己。
这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叶沐溪身旁多了个跟屁虫……看着有点烦而已。
不过偶尔逗逗还是挺有趣的。
比如说,他明明很怕他对叶沐溪见死不救、或者做些什么伤害叶沐溪的事情,暗地里防着他,现在却不得不表现得十分虚假顺从,还真是有趣。
“走吧。”欣赏够了津语憋屈的样子,纪舒目光转向在远处停放在街道上的大花轿,语气和往常一样,没有丝毫异样。
“是。”
两人武功都颇高,所以轻易地翻过了围墙,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陆秋的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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