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年一听,这是要个说法。
他的脸色陡的一沉,直接命令身后的手下:“把大少爷拉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楚琉莲一听,爷爷竟然如此重打哥哥,不由得脸色变了,赶紧的叫了一声:“爷爷。”
楚檀年随身跟随的下人早领命过去拉了楚玉琅下去仗板子。
这一次夙松等人总算没有说话,不过夙松可没有忘了吩咐一人:“去看看这板子究竟有没有打实。”
这话摆明了是怕楚府做表面文章,楚檀年黑着脸,没说什么。
事实上就算夙王府没人跟着,他也准备好好的教训教训楚玉琅,一回府便整出这样的风波来,难道还嫌楚国公府最近不够乱吗?娘娘在宫里多次派人送信出府,嘱咐他们一定要严加管教府内的人,不要生出乱子来,眼下正是诸王争储的关键时刻,若是一个不着,只怕便远离太子之位了。
没想到三房这边不断的生出事来,楚檀年黑着脸望向了楚琉莲,那眼神看得楚琉莲心惊不已,爷爷他不会是?
没错,楚檀年正思索着如何把楚琉莲嫁出去,这丫头留在府里越来越多事,若是没有她,说不定要少了很多事呢?像今儿个的事qíng,若是没有她,说不定玉琅能稍微的理智一些。
不远处响起了啪啪的打板子的声音,个个听得心惊胆颤。
楚琉月却兴趣缺缺,转身望向夙松:“我回去休息了,今儿个一天真是累啊,你们回头自回去吧。”
“好,琉月小姐你休息,别担心,若是再有人打你的主意,我们绝对不会就此善罢gān休的,到时候不是三十板子的事了,那可就是抽筋扒皮的事了。”
夙松冷寒的话,分明是警告楚檀年,楚檀年心中各种的嗝应,却是拿夙王府的人没办法。
楚琉月懒得理会这些人,转身领着小蛮和石榴离开回桃院去了,一回到桃院她便盥洗了一番去睡觉了,理也不理外面的天翻地覆,。
至于夙松,等到楚玉琅的三十板子打完了,才领着人出了楚府,一路回夙王府去复命了。
楚府,楚玉琅先是被夙王府的人打,再又被老国公楚檀年下令打了三十板子,此时的他算是一条命去掉了半条命,被人架着,昏了过去。
楚琉莲一看到哥哥这种样子,直接便哭了,楚檀年不是不心疼楚玉琅,可是若不让他长长记xing,他只怕后面还要惹出事来,再一个,如若他不重打,夙王府的人只怕不会善罢gān休,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保住玉琅的一条命,若是他们落到夙王府的人手里,只怕吃的苦会更重。
楚檀年听着楚琉莲的哭声,厌烦的说道:“现在心疼什么,若是真心疼你哥哥,就该拦着他些,怎么就允许他做出这些没脑子的事qíng。”
楚琉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老国公气冲冲的领着人离开了,楚琉莲立刻命令人把楚玉琅架回他的院子,然后命人请了大夫。
很快大夫进来开了药,煎了给楚玉琅服用,一切安顿妥贴了,楚琉莲才回到莲院,叶氏这一阵子一直住在莲院里,听到楚琉莲说了儿子所受的苦,叶氏差点昏过去,先前欢喜不再,伤心的哭了起来。
母女二人总算认清楚一件事,现在她们要想对付楚琉月,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qíng,现在她们不能明面上收拾这女人,只能暗下里动手脚,因为眼下的楚琉月不但是楚国公府的嫡女,还和夙王府有牵扯,另外一个,她是上官铭的弟子,今天这种事若是落到上官府的人手里,恐怕又有番折腾。
“莲儿,没想到我们竟有这一日,早知道当初就该想着法子弄死她。”
母女二人此刻是各种的后悔,小的时候想弄死楚琉月,那是多容易的事qíng啊,哪像现在这么难,她们也用不着受这么多的苦了。
下午,楚琉月睡了半天。
尚京外面已经天地变色了,靖王被人发现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露出白花花的屁股,屁股上还被人cha了一根圆木棍,最恐怖的是那被木棍cha过的地方惨不忍睹,血迹斑斑,再然后这件事以滚火球的速度漫延在整个尚京城,很快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虽然人人隐晦,没有明目张胆的谈论这件事qíng,可是私下里的议论一直没有停过,酒楼茶肆里很多人都在小声的说这件事。
这件事很快被人送进了宫中,德妃脸色难看至极,大发雷霆之怒,在宫中打翻了很多的东西,然后命人悄悄出宫请了姬王府的姬世子进宫来议事。
槐梨宫里,姬尘和德妃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好半天德妃平静了心绪,才缓缓的开口问道。
“尘儿,你说现在怎么办?”
没想到儿子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被人用木棍捅了后面,堂堂王爷身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只怕他以后的声名要大受影响,当然这还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这几年来的jīng心筹谋都白费了,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立一个有此伤风败俗之事的皇子为太子的,所以她们是前功尽弃了。
德妃一想到这个,心中各种复杂的心qíng,要说她愤怒是真的,可是同时她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儿子压根就不是当太子的料,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他只怕也该死心了,只是他们身在皇储之中,若是不争,便要选择支持一方,若是日后他们所支持的一方登上了太子之位,他们才有可能保全住自已,一想到这个,德妃心中便各种的不舒服,而且除了儿子,眼下宫中皇子最有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便是惠王。
惠王母妃楚贤妃一向和她不对盘,她若支持贤妃,自已心里便百般的不乐意,所以她才会问姬尘。
姬尘jīng致的面容上,拢上了若有所思,双瞳氤氲一片,好半天才开口。
“现在我们只能选择支持一派了,若是助那人登上太子之位,靖王和姬王府便不会有事了。”
姬尘说完,德妃点头,尘儿一向如此聪明,他想的和她想的一样,只是想到支持惠王,她便各种心qíng郁闷。
“难道我们眼下只能支持惠王?”
德妃不甘心的说道,那太子之位即便儿子得不到,她也不想让贤妃儿子惠王得到,这么多年,她和贤妃暗下里没有少斗争过,所以两个人要可说是世敌一般,现在忽然要支持贤妃的儿子惠王,她实在是不甘心。
姬尘缓缓的开口:“我们支持三皇子凤祯。”
“凤祯?”
德妃愣了愣,这个结果大出她的意外,三皇子的母妃冷昭仪与她jiāoqíng尚可,只是冷昭仪背后并没有多大的势力,皇上也不太喜欢三皇子宁王,她记得皇上说过三皇子凤祯为人太过于深沉,皇上不喜欢深沉的人,所以她之前才会让儿子装得单纯一些,吟儿才会深得皇上的喜欢。
这件事尘儿也是知道的,现在他为什么说要支持三皇子凤祯。
德妃望向大殿一侧的姬尘,没有出声,姬尘微挑了细长的眉,清悦暗磁的声音响起来。
“我们没得选择,只能选三皇子凤祯,虽然眼下惠王比较有胜算,可是以贤妃的为人,即便惠王日后登基为皇,她会放过靖王和姬王府吗?”
姬尘的话一起,德妃无话可说,没错,就算她们选择支持惠王,日后惠王登基做了皇帝,也不可能放过靖王和姬王府的人,她们只会斩糙除根,以免有后患,所以想来想去她们只能选择支持三皇子,至于淑妃所生的九皇子等还太小。
德妃正想得入神,姬尘便又开口说话:“眼下三皇子没有多大的胜算,但是娘娘别忘了三皇子母妃冷昭仪和夙王爷的一段旧qíng,若是冷昭仪拉拢了夙王府,那她的胜算便大了很多,若是再加上我们帮扶,也不能说三皇子全无胜算。”
姬尘话一落,德妃微微点头,然后想到自个的儿子,眼眶不禁红了,本来她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儿子,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毁在这临门一脚上了,德妃越想越生气,眼睛红红的,咬着牙狠狠的下令。
“尘儿,给本宫查,一定要查到究竟是什么人对吟儿做出了这种事。”
若是能查出是什么人gān的,就是皇上也不会放过那敢对皇家贵子动手的人。
“嗯,我会去查的,娘娘放心吧。”
姬尘的眼睛一瞬间有些冷,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如常了,这背后的人很显然的不简单,明知道靖王的背后有姬王府,依然对靖王动手了,可见他们是不惧姬王府的,如此一想,这背后的人定然是南璃宫的权贵之人,所以这样一排除,要查起来便容易得多了。
姬尘一边想一边站起身,施礼准备离去,最后没忘了叮咛德妃娘娘。
“娘娘没事多去和冷昭仪说说话,让她知道我们的意思。”
“本宫知道了。”
德妃无力的挥了挥手,姬尘退了出去,大殿内,德妃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的,对儿子可算是失望透顶了,怎么就没有一丁点的脑子呢,究竟是招惹了什么人,给他搞出这样的事qíng来,别说太子了,就算是王爷,从此后他也是没有脸面的王爷。
皇宫的上书房里,明尧帝正在大发雷霆之火,下首立着的太监以及隐卫动也不敢动。
先前隐卫悄悄的进宫来禀报,关于靖王被人败坏名声的事qíng,明尧帝一听脸色全黑了,这种事当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对于靖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这样的事qíng,明尧帝终于失望了,狠狠的说道。
“这个该死的混帐,又招惹出这样的事来,当真是白长了一张脑袋。”
明尧帝越想脸色越难看,皇家的脸面都被这个儿子给丢尽了,不过这敢对靖王动手的人确实够可恨的。
明尧帝命令隐卫:“立刻给朕去查,究竟是什么人对靖王爷动了手,查到消息立刻来禀报朕,朕绝对不会放过这人的。”
“是,皇上。”
隐卫退了下去,明尧帝虽然主张以文治国,但是身边的武力还是有的,他派了不少的隐卫藏在南璃国的市井之中,随时注意着朝中大臣以及京城的动向,所以京里但凡生出点什么事,便有人在第一时间报于明尧帝。
等到隐卫退了下去,侍候明尧帝的太监才缓缓的开口:“皇上别生气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皇上若是为此气坏了龙体可怎么办?”
明尧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总算缓和了一些qíng绪,不过脸色依旧难看,yīn骜的命令侍候自已的太监。
“沙衍安,立刻派人进靖王府,让靖王爷最近在王府里反省,别进宫来了,朕看到他便心烦。”
“是,皇上。”
沙衍安乃是侍奉明尧帝的太监,应了一声走出去,立刻安排了太监前往靖王府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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