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高兴的什么,你这样做,那南宫巽音难道便这样算了不成,她会查清楚是谁告诉你这法子的,若是被她查到小月儿的头上,你以为她会放过小月儿吗?而你呢,还有脸在这里洋洋得意,若我是你,真该去撞墙。”
夙烨刻薄的冷讽晏铮,晏铮浓眉一挑,怒气笼罩着整张英俊的面容。
“你,你这是吃味?”
虽然他如此说,但是心里却有些没底,而且他了解南宫巽音为人,若是真让她发现这是小月儿教他的法子,那么她肯定会对付小月儿的,晏铮一想到这个,满脸的小心。
“她不会知道的,而且就算她知道,我会帮助小月儿的,不会让她被那疯婆子欺负的。”
夙烨却满脸的不屑,冷冷的睨着晏铮。
“你认为你对付得了南宫巽音吗。若是你能对付她,就不会用蛇这种来对付她了,现在她只是害怕不敢靠近你,而不是放弃你了,你若找不到让她死心的法子,她依旧会缠着你。”
夙烨的分析使得晏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本来他来是找夙烨的麻烦的,这会子却被夙烨三言两语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现在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南宫巽音的身上了。
“我要回去想想法子,如何让她死心,而且我会派人盯住她的,一定不会让她有时间对付小月儿。”
晏铮说完大踏步的出了房间,一路离开了上官府的别院。
房间里,夙烨略松了一口气,他先前故意转移晏铮的注意力,还算成功,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南宫巽音若是知道晏铮之所以拿蛇吓她,便是小月儿的主意,一定会对小月儿动手的。
不过夙烨知道上官府里人很多,那南宫巽音要想对小月儿动手,只怕不可能,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有些担心,人总会有疏忽地时候。
“夙松,立刻派两个手下盯着南宫巽音,若她有什么举动,立刻禀报过来。”
“是的,爷。”
夙松退了下去办事。
房间里,夙烨望向小蛮,懒懒的说道:“小蛮,去和你们家小姐说,就说我因为早上弹琴,所以箭伤又复发了,再加上孔雀胆的余毒还没有真正的清除,所以暂时还不能回夙王府,你和她说,我只要一好些,便会回夙王府,不会赖在上官府的。”
“是的,爷。”
小蛮走了出去,房间的chuáng上,夙烨闭目休息,唇角勾出浅浅的笑意,小丫头,若是你不当我是朋友,我便不走。
明玉轩里,琉月一直在等消息,她是担心晏铮和夙烨二人打起来,这里可是上官府,她可不希望有人在上官府打起来,到时候说什么的可就有了。
不过很快有下人禀报,晏世子走了。
琉月倒是愣了一下,晏铮走了,他这走得可真俐落啊,不过想想便又了然,定是夙烨想法子把晏铮弄走了,晏铮哪里是夙烨的对手啊,人说jian商jian商,无jian不商,夙烨自然能把生意做遍天下,这jian的程度,一定也是极厉害的,晏铮就是一个正直单纯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小蛮回来了,立刻进厅堂里禀报事qíng。
“小姐,夙世子说了,因为今儿个早上弹琴的原因,他的肩伤发了,再加上孔雀胆的余毒未清,他怕出什么事,所以再住两天,等到他的伤势一好,他便会离开的,请小姐放心,他不会赖在上官府的。”
琉月眼神暗了一下,倒是没说什么,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总不好再把人家赶出去吧,而且他并没有说错,前两日中了箭伤,早上便又弹琴,箭伤肯定又发了,想着冷哼一声。
“谁让他作的,跑去弹什么琴。”
以为弹琴就没事了,她就会和他做朋友了,真是够无聊的。
此时天已中午了,琉月吩咐了石榴准备了中饭端上来,她吃了一点,然后去午睡了,夙烨想住便住吧,反正这上官府的地方很大,也不差那么些地方。
下午,琉月醒过来,楚府的人竟然过来了,这倒是大出她的意外,来的人竟然还是楚国公府的老国公楚檀年。
琉月坐在chuáng上没动,想着这楚檀年来找她做什么,不会这种时候还想着她回楚府吧,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自已改姓之事,已得皇上赐姓,他们难道还敢抗旨不遵吗?想到楚檀年,琉月不禁想到了自已的那个父亲,虽然她没有回楚府去,但是却有得到小道消息,听说这位父亲竟然真的异想天开的想娶叶菱儿为正妻,还跑到叶将军府去承认自已和叶菱儿有关系,听说叶将军当场便翻脸了,把她的那个老父亲打得半死不活的,命人抬回了楚府,只是外人还以为叶将军打楚千皓是因为叶氏的事qíng。没人会想到是因为叶菱儿和楚千皓的原因。
听说楚千皓去过将军府,第二日叶府便传出叶菱儿抱病而亡的消息,想到这件事琉月便冷笑起来。
楚千皓和叶菱儿两个还真是蠢,叶家怎么可能允许他们败露这样的事qíng来,叶菱儿根本就是找死,只是不知道叶菱儿是被叶将军杀掉了,还是只打掉了这个孩子,然后送走了。
房间里,石榴侍候琉月起chuáng,然后一行人出了房间往明玉轩的正厅而去。
正厅里,老国公楚檀年正局促不安的端坐着,四下打量明玉轩的一切,他可以看出,上官铭真的很重视琉月,这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和她从在楚府不可同日而语。
门外响起脚步声,楚檀年掉首望了过去,只见从门外走进来几个娇俏的身影儿,为首的丫头上身着一袭粉红的短衫,袖口上绣着碧绿的嫩叶,娇俏艳丽,就像一朵开得妖娆荼绯的花儿,还是开在最美好的时候,令老国公看得惊叹不已,可随即想到琉月现在已不是楚府的人,他又头疼不已,想到儿子不由得更气恼,那么大的年纪了竟然做事冲动,完全不计后果,他怎么能娶叶菱儿呢,自已早该断了这样的念头,倒省了被叶将军怒打一顿,那叶家本来就对他气恼不已,但因为有叶氏**的事qíng在先,所以他们不敢生事,这会子他送上门去,分明是自找死路/
想到儿子一怒撵了琉月,老国公楚檀年愤怒不已,虽然琉月做的事qíng欠差,可是从某一方面来说,说明她是个有能力有头脑的人,这样的她若是嫁给惠王,定会给惠王带来福音的,那他们楚府也可以沾到光,即便她不帮助楚府,但是碍着她的身份,她也不会为难楚府,这样一来,于他们也是最有利的。
可是现在琉月已不是楚国公府的人,他今日上门只是试探她的口气的。
“琉月。”
琉月望了一眼侧首热切望着她的楚檀年,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开口唤道:“原来是老国公爷过来了。”
楚檀年一听琉月的唤,便知道她与楚府撇清关系了,连他爷爷都不唤了。
楚檀年心中郁闷,也懊恼自已先前没有多疼爱着她一些,现在倒是让她把一颗心靠向了别人。
眼下惠王得势,惠王妃的位置还空悬着,贤妃娘娘有意立楚国公府的楚纤纤为侧妃,因为楚纤纤的能力与品貌为侧妃已是足足有余了,楚家人没话说,可是那侧妃只是一个小妾,上面还有一个正妃呢,不管那正妃是哪家的,日后楚国公府都要吃人一头。
所以他才会进宫求见贤妃娘娘,让贤妃娘娘同意惠王妃人选是上官琉月,这样一来,即便琉月日后不相帮楚府,可还有一个楚纤纤呢,而且上官府并不参与政事,既有名望又远离**中心,这是最好的人家了。
贤妃娘娘本来很厌烦琉月,因为她已经连番张了两次口,都被这女人拒绝了,想她儿媳妇的位置,现在多少人等着,她又何苦去求着上官琉月这个女人,可是最后耐不过老国公爷的求qíng,只得同意了,不过仅此一次了,若是上官琉月再不同意,她就要自行给儿子选妃了。
本来老国公是抱着极大的希望的,琉月虽是上官府的人,可是自已这个爷爷的面子,她多少肯定还会卖些的,可是现在听琉月对他生疏有礼的称呼,楚国公便知道自已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琉月已经领着丫头坐了下来,然后笑望向对面的楚檀年。
“老国公登门莫不是有事吗?”
要不然好好的登什么门,不过看他的脸色似乎被她的称呼给刺激了一下,琉月不由得好笑,现在她与楚国公府没有半点关系了,他不会到现在还指望她当他是爷爷吧,真是可笑。
楚檀年望了望厅上的小丫鬟,琉月自然看到了,老国公爷这是要与她说私话呢,逐伸手挥了挥,厅上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最后只剩下老国公与琉月两个人了。
老国公望向琉月,缓缓的说道:“琉月,当日你父亲撵你离开上官府的事qíng,爷爷很心疼。”
当时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等第二日知道后,皇上已经下旨赐姓了,他总不好去找皇上理论吧,再一个,那会儿儿子被叶将军打得半死不活了,他还要忙着遮掩这件丑事,哪里又有时间理会这个,直到忙碌了这些事qíng,才想起琉月的事qíng来。
“都过去了,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师傅很疼我,老国公不必担心了,琉月在此谢过老国公的疼爱之心了。”
琉月的眼神有些暗,当日在楚府,她不见他有多疼爱她,这会子倒跑来这里说疼爱了,真是好笑。
不过她懒得和一个老头子去计较,反正现在她不是楚国公府的人了。
楚檀年听了琉月的话,眼神越发的暗了,看这qíng况琉月未必同意嫁给惠王,虽然他认为眼下嫁给惠王是最得利的事qíng,因为不出意外惠王会成为太子,最近的时间,皇上总是让惠王处理事qíng,显示出他对惠王的重视程度。
琉月若是嫁给惠王做惠王妃,日后可就是太子妃,再然后便是皇后,从此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富贵荣华的皇后娘娘。
可是楚檀年总觉得,什么事到上官琉月这里,似乎都不能按常理来思维,那他今日来说还是不说呢,楚国公忍不住满脸为难起来。
琉月见他不说话,不由得挑眉:“老国公既然没事?”
她刚开口,楚檀年立刻便决定说了,反正来都来了,不如赌赌。
“琉月,不管你现在姓什么,但你是楚府的女儿,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爷爷今日来这里,便是想和你说一件事,你可有意思想嫁给惠王,做惠王妃?”
楚檀年一说完,琉月的脸直接便黑了,他们楚家的人为什么总纠缠这件事啊,她都说了两三次了,她不想嫁给惠王,即便眼下惠王风头正盛,那又怎么样,她想的倒和别人想的不一样,照她看,惠王虽然眼下风头正盛,可是同样的随时有危险,她可不想这种时候趟这些浑水,而且她又不喜欢惠王,嫁什么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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