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烨听了夙遥和夙挽琳的话,yīn森森的直指向柳侧妃,大喝。
“因为她一个侧妃竟然胆敢向王府的女主人,我的母亲下手,你说我有没有权利处治她,还有你认为这王府里我没有权利处治任何人吗?”
夙烨眼神冷到极致,好似万年冰窟中的寒冰,冻得夙遥和夙挽琳周身的冰冷,若不是因为抓的是他们的娘亲,他们早就溜之大吉了,实在不敢和这位大哥直视,可现在牵扯到的是他们的娘亲,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走。
“你胡说,我娘不会如此做的。”
夙遥和夙挽琳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虽然他们听过自已的娘亲发狠说要除掉王妃,可是这种事如何能承认啊。
夙遥和夙挽琳说完,柳侧妃也尖叫起来。
“夙烨,你别欺人太甚,我没有向王妃姐姐下毒,你凭什么抓我?”
“你也配叫我母亲姐姐?”
夙烨脸上的yīn森之气更浓。
柳侧妃吓得脸色发白,身子抖簌,她见识过夙烨的怒火,曾经有一个得曾他们母子的小妾,被他给活生生的放火烧死了,那时候他才十二岁,何况是现在,若是坐实了她的罪名,她可以想像得出自已死得有多么的难看。
“夙烨,我没有向王妃下毒。”
柳侧妃虽然害怕,却力求镇定,只有证明自已没有下毒,她才会有机会活命。
“来人,把两个贱人带上来。”
很快,兰院那边的两个丫头,小喜和小言二人被带了上来。
两个丫头现在脸白得如纸,神容惊惧,一带上来,不等夙烨问,便连连的磕头求饶。
“世子爷饶命啊,世子爷饶命啊,是侧妃娘娘让奴婢们这么做的,她让奴婢们监视着王妃的一举一动,然后禀报给她,她还说?”
小喜说到这里望了柳侧妃一眼,然后咬牙说道:“她还说要毒死王妃。”
柳侧妃的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夙挽琳立刻上前扶住自个的娘亲,她一伸手便摸到自个娘亲冰凉的手,手心里一片冷汗。
虽然没有到冬日,可是娘亲的身子却像在寒窖里泡过似的,冷得彻骨。
夙挽琳不由得心惊,难道说娘亲真的对王妃下毒了,这下连夙挽琳也害怕了起来。
此时柳侧妃已说不出话来了。
夙烨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等到小喜和小言两个丫头说完了,他又yīn森森的命令:“把林嬷嬷等贱人带上来。”
很快,夙松把柳侧妃院子里的几名丫鬟带上来,其中便有柳侧妃的奶娘林嬷嬷。
林嬷嬷一出现,柳侧妃眼发黑,仍然qiáng支着身子叫道:“林嬷嬷你知道自已在gān什么吗?”
“回娘娘的话,实在不是奴婢想出卖娘娘,而且因为qiáng儿犯了事,他们要把qiáng儿送去做牢,奴婢是没有办法的啊,娘娘千万别怨恨奴婢。”
原来林嬷嬷的儿子阿qiáng也在夙王府的门头上当差,这小子因为仗着林嬷嬷是柳侧妃的奶娘,所以平时在府里有些耀武扬威的,暗下里做了不少偷jī摸狗的事qíng,夙松先前便是拿这个要胁了林嬷嬷,使得她不得不说出柳侧妃的事qíng来。
石襄园正厅里,柳侧妃只觉得天要亡她啊,不过她仍然qiáng作镇定。
“我没下,我没给王妃下毒,希望世子爷查清楚这件事。”
夙烨瞳眸凌寒幽暗,好似万丈深渊。
“你们一个一个jiāo待。”
夙烨并不理会柳侧妃,命令下面跪着的几名婢女还有林嬷嬷。
柳侧妃院子里的小丫鬟们抢着说道。
“奴婢听侧妃娘娘说了要对王妃下毒手的。”
“侧妃娘娘总是在院子里咀咒王妃。”
“侧妃娘娘曾经向游方郎中买了药,听说是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药?”
林嬷嬷说完又补了一句:“奴婢曾听娘娘说过,这药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以后慢慢才会发作,听说其实不是毒,只是与某些食物相克,然后人会昏迷。”
林嬷嬷说到这里,柳侧妃的整张脸都白了,身子软软的倒在夙挽琳的怀里,虽然如此,她仍然qiáng自镇定的开口。
“没错,我是怨恨王妃,我是买了那药,可是我什么都没做,那药现在还在我的房间里呢?”
这一次不用别人说,夙松便站出来说了:“柳侧妃,你的房间我们查了,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包空纸,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柳侧妃一听,直接眼一翻,一口气抽了过去,嘴里直叫:“我命休矣。”
夙挽琳一看自个的娘亲昏了过去,便大叫了起来:“娘,娘。”
夙遥也冲到了柳侧妃的身边叫起来。
可惜夙烨却冷酷的命令:“把这两个人拉开,用冷水把这贱人泼醒。”
“是,世子爷。”
夙松一挥手便有几名手下过去,一把把夙遥和夙挽琳拉起来,然后有人手脚俐落的把柳侧妃给提了出去,很快当头一桶水便对着柳侧妃浇了下去,。
十月底的天气很冷,何况是夜晚,柳侧妃生生的被冷水给浇醒了,睁开眼睛,又被夙烨的手下给提进了正厅。
“说吧,你想怎么死?”
夙烨冷冷的问,柳侧妃眼一翻又要昏过去。
夙烨却yīn侧侧的接了一句:“你再敢昏迷过去试试,本世子不介意把你给抽筋扒皮了。”
一句话很好的阻止了柳侧妃的昏迷,她qiáng撑着绝望的摇头:“不,我没有下毒,我什么都没有做。”
正厅里,夙遥和现挽琳再没了之前的嚣张,也跪了下来向夙烨求饶:“大哥,你饶了娘亲吧,这事一定不是她做的,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夙烨眯眼,冷冷的望着下面跪着的两个弟妹。
“如若不是她下的,那她药呢?”
柳侧妃母子三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错,如若不是她们下的,那药呢,药竟然不见了。
正厅里,琉月一直没说话,注意着柳侧妃母子三人的动静,这会子总算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柳侧妃,你想想可是有人动了那药?”
此言一出,夙烨掉首望着琉月,眼里闪过疑问,难道说小月儿怀疑其实是有人动了柳侧妃的药,不是她真正下毒手的,下药的另有其人,柳侧妃只是成了替罪的羔羊。
如果不是柳侧妃,又是何人从她的房间取了药?夙烨很认真的想这个问题。
正厅里,夙遥和夙挽琳一听琉月的话,立刻望向柳侧妃。
“娘,你快想想,有没有人进过你的房间?”
柳侧妃一听,似乎看到了生存的希望,立刻很认真的想这件事。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几个人急急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正是夙王府的夙王爷,今夜夙王爷并没有在柳侧妃的房里过夜,他是在姨娘的房间里过夜的,先前有手下把这边的qíng况禀报给了他,他立刻赶了过来。
夙烨和琉月二人看到夙王爷过来,二个人同时的起身。、
“见过父王(夙王爷)。”
夙王爷眉一挑,不悦的开口:“半夜不睡觉,在这里闹什么?”
夙烨面容沉沉,眼神yīn森,把刚才盘问的事qíng又告诉了夙王爷一遍,最后嗜寒的说道。
“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动母亲,这根本就是找死,我不会放过这下手的人的。”
他说完yīn森的怒视着柳侧妃。
夙王爷的脸色一下子也难看了,yīn骜无比的掉首望着柳侧妃。
“你这个贱人,什么人给你这样大的胆子,竟然胆敢给王妃下毒?”
柳侧妃一听,赶紧的摇头,而且她看到夙王爷出现,便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连连的哀求起来。/
“王爷,妾身没有下毒,妾身什么都没有做,请王爷明查。”
夙王爷却咬牙狠声:“现在所有人都说是你下的手,人证物证俱全,你竟然胆敢狡辩,看来是本王平时太纵容你了。”
他一言落,身子陡的一转,走到了柳侧妃的身边,抬手一运力朝柳侧妃的胸前狠狠的一掌击了过去,一点qíng份也没有,一掌致命。
夙遥和夙挽琳看呆了眼,只见自个的娘亲被父王狠狠的击了一掌之后,嘴角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身子往旁边歪去。
夙遥和夙挽琳回过神来,大叫:“娘,娘。”
夙遥直接朝着夙王爷怒吼:“为什么,父王,娘并没有下毒。”
正厅里,被夙王爷一掌击中的柳侧妃,拼命的喘着粗气,挣扎着开口说道:“王爷,妾没有下药,妾真的没有下药。”
夙烨和琉月的眼神同时的暗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柳侧妃即便临死仍然争辩着,这说明她确实没有下药,那么究竟是何人下药的,再说夙王爷为什么不听柳侧妃辩解,便打死了柳侧妃,或者说他是想保护谁?
夙遥和夙挽琳二人已经抱住了柳侧妃,柳侧妃拼命的伸出手拉着夙遥和夙挽琳的手。
“遥儿,琳儿,你们好好的照顾自已,娘亲恐怕不行了。”
“不,娘亲,我们不要你们死。”
夙遥和夙挽琳二人大哭。
柳侧妃的眼里流出眼泪来,她挣扎着抬首望向夙烨,痛苦的开口:“世子爷,我真的没有对王妃下毒,虽然我恨过她,也说过想对她下毒,可是我?”
她的话没说到底,嘴里再次的涌出一口血来,然后身子抽搐起来,最后眼一闭竟然就这么死了。
厅堂上,立刻响起夙遥和夙挽琳的哭声。
夙王爷冷冷的命令身侧的手下:“把贱人给我拉下去葬了。”
“是,王爷。”
两名手下飞快的上来把柳侧妃给抬了出去。
夙遥和夙挽琳尖叫连连,追着柳侧妃的尸体跑了出去。
正厅里,夙王爷抬首望向了夙烨和琉月二人。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会再有人对王妃不利了。”
夙王爷说完也不等夙烨和琉月二人出声,便脸色难看的领着手下离开了。
正厅里林嬷嬷等人皆跪伏在地,抖簌个没完,没想到王爷竟然一点不念qíng份,直接掌毙了侧妃娘娘娘,那她们还有得好吗?
夙烨的话已经响起来。
“来人,立刻把小喜小言还有林嬷嬷仗毙,另外几个丫头重责二十大板。”
“是。”
正厅里立时响起了哭声哀求声,不过很快便被人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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