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候夫人一听她的话,高兴了起来:“好,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很快她的眼神又黯然了,琉月看得出她很伤心焦急,可是她似乎不想告诉她。
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早上她和燕烨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这大半天能出什么事啊?
“母亲,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忠义候夫人望了琉月一眼,女儿很聪明,她不想让她心烦:“没事没事,你今天肯定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母亲进宫一趟?”
“进宫,好好的为什么要进宫啊?”
琉月追问,一侧的管家忍不住开口说道:“小姐,候爷出事了?”
琉月吓了一跳,义父出事了,他怎么了?
虽然她和忠义候不是太亲,但是那个男人值得她尊重,对她的母亲很好,又疼爱小鱼儿和雅儿两个人,所以不希望他出事。
“母亲,义父怎么了?”
君洛凡和君紫烟等人一看忠义候夫人的神qíng,知道候夫人定然有难言之隐,他们都是外人,她肯定不好说,想着君洛凡和君紫烟兄妹二人向忠义候夫人和琉月招呼了一声,两人退了下去。
忠义候夫人望了一眼琉月说道:“母亲要进宫一趟。”
“进宫做什么?我陪你一起。”
琉月说着挽着忠义候夫人的手臂,母女二人一起上了府门外的马车,小蛮和冰舞还有侍候忠义候夫人的两个丫鬟,上了后面的马车,护卫骑马尾随,一路进宫去了。
前面的马车上,琉月问忠义候夫人。
“母亲,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老夫人,老夫人进宫把候爷给告了,先前皇帝命令太监把候爷宣进宫去,我偷偷的问了那太监,竟然说老夫人把候爷给告了。”
琉月一脸的莫名其妙,老夫人是候爷的母亲,她把自个的儿子给告了,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老夫人状告候爷做什么,那可是她自个的儿子,她是脑子有毛病了,竟然状告自已的儿子。”
忠义候夫人眼神一黯,好半天没有开口,慢慢的抬头望向琉月说道:“月儿,母亲要告诉你一件事,但是你要答应母亲不要告诉任何人。”
琉月点头,忠义候夫人握着她的手说道:“其实候爷不是老夫人的儿子。”
“不是个个都说候爷是老夫人的儿子吗?”
琉月说到后面,恍然有些明白,盯着自个的母亲,有些惊骇,母亲的意思不会是这个候爷其实是假的,他根本不是原来的候爷,而是别人顶替的,所以今日老夫人进宫状告候爷,也是和这件事有关。
忠义候夫人看女儿睁大眼睛,知道她已经明白什么意思了,候夫人沉重的说道。
“是的,他不是候爷,但是他也是江家的孩子,老夫人生xing善妒,容不得不是她的孩子存活着,候爷是老候爷姨娘所生的孩子,当年被老夫人迫害,她命一名手下的嬷嬷掐死九岁的他,那老嬷嬷因为害怕,所以没有把他掐死,慌慌张张的把他给扔到外面去,做成了一个假像,想证明他是被别人杀死的,可是候爷命大,一口气又喘了过来。那一晚正是八月中秋节,我领着小丫鬟在街上玩,发现了挣扎着的他,便偷偷的把他给带进了林家,藏在了我的后院里,他在我后院里足足待了三个月,后来身体差不多好了,他偷偷的离开了林家,不知去向了。”
马车很是寂静,琉月一言不吭的听着母亲所说的事qíng,应该还有下文。
果然候夫人又接着往下说道/。
“这样一别数年,候爷长大了,竟然长得和老夫人所生的孩子很像,可是区别在于老夫人生的孩子是纨绔子弟,而候爷不是。当年我之所以不愿意嫁,也是因为那家伙是斗jī玩狗之辈,所以才不愿意嫁。后来遇到你爹便跟着他走了。候爷长大了回到了枭京本来是打算报仇的,他想杀掉老夫人的儿子报仇,因为他也是江家的孩子,却受到这般的苦,都是老夫人造成的,既如此他要让老夫人痛心疾首,痛苦不堪。可是没等到他下手。有一晚上,那家伙竟然和人抢女人而被人失手打死了,那打死人的家伙,连夜把他给扔到城外去了,候爷便决定冒匆老夫人的儿子,顶替候爷的位置,所以他埋葬了那个真正的小候爷,自已成了老夫人的儿子。”
忠义候夫人说到这里停住了,琉月不用她再往下说也知道事qíng的始末了,这又是一段豪门恩怨qíng仇的事qíng了,古代的大家族,因为娶的人太多了,所以争斗不休的,实在是太正常了,只是老夫人怎么就一直没有发现候爷是假的呢,还有候爷回来不是报仇的吗?他怎么没有杀了老夫人报仇啊。
想着琉月问。
“老夫人怎么一直没有发现这儿子是假的啊?”
“开始的几年候爷出去找我,一直没有在枭京,等到我们一起回了枭京,已经是几年后的事qíng了,老夫人的年岁有些大了,再加上候爷说他在外面受过伤,有些事记不得了,所以把老夫人给骗了过去。”
“那他不是一直要报仇吗?为什么没对老夫人下过手?”
“后来他娶了我,他不想让我过得苦,所以不敢贸然的下手,而且老夫人这个人很jīng明,她吃什么的都要丫鬟的一试再试,平时对亲人也是很防备的,一时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琉月点了一下头。
“那你一直知道这些事吗?”
也就是母亲当初之所以跟着他回来,便是因为知道这候爷不是真正的候爷,是个假候爷,也知道他是自已救过的那个人。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堂堂候爷竟然能容许自个的女人嫁了别的男人,还生了孩子的事qíng。
因为候爷重恩qíng,他之所以如此的疼宠母亲,还有他骨子里的那份恩qíng存在着。
忠义候夫人点了点头,琉月挑高了眉望着她,沉声说道:“今儿个老夫人把候爷给一状告了?便是告的这个吗?”
忠义候夫人点头:“不出意外,肯定是这样的,这两年老夫人年纪大了,可是却比从前jīng明起来,试探过几次没成功,不知道为何她今日进宫去告候爷了,我猜定然是她抓住了什么把柄。”
琉月没说话,叮咛了忠义候夫人。
“好了,待会儿进宫,我们见机行事,记着,你不要说话,我会说话,然后你配合着我说话。”
“是。”
候夫人知道女儿聪明,赶紧的点头说道:“好。”
忠义候府的马车一路往宫中赶去,宫门口的时候却进不去了,侍卫让她们等候着,要派人进宫去禀报,忠候夫人和琉月心急不已。忽然又一辆豪华的马车驶了过来,竟是瑾王府的马车,瑾王南宫玉一掀帘望过来,看到了对面马车上的琉月,满脸温融的笑意,chūn日光辉抵不过他眉眼的暖意,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qíng,再掉首面对那些宫中侍卫的时候,脸色却是极冷极寒的。
“放了忠义候府的马车进去。”
“是,瑾王殿下。”
宫门口的侍卫自然不敢得罪瑾王殿下,所以一挥手拉开了宫门,放了忠义候夫的马车。、
琉月唇角含笑,那笑几分喜气几分幽暗难明的意味,抬首望向南宫玉,道了一声谢。
“谢过瑾王殿下了。”
说完也不等南宫玉回话,便一甩帘子叭的一声,缩了回去,冷声命令外面的马车夫。
“进宫。”
马车夫驾马进宫,身后瑾王府的马车上,南宫玉暖玉似的面容上,笑意越发的灿烂,这家伙的xing子合他的胃口,这样独特个xing的家伙若是他放开了手,是不是永生再不会遇到这么一个了,想着同样命前面的马车夫:“跟着前面的马车。”
“是,瑾王殿下。”
南宫回身躺到身后的软榻上去,微眯眼思索起忠义候夫人和上官琉月因何事进宫的。
反正他没事,正好可以和小丫头联络联络感qíng。
南宫玉一点不觉得挫败,反而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感觉,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会不诊惜,是人都会有劣根xing,相信他若是追上了上官琉月,一定会把她捧在手掌心里疼惜的,想着兀自笑了起来,chūn光日暖,繁花失色。
三辆马车一先一后的停在上书房门外不远的地方,忠义候夫人和琉月还有小蛮等人都从马车上下来。
瑾王南宫玉也不紧不慢的下了马车,双臂环胸,悠然自得的眼着前面的人身后,深幽如墨的眸子晕开一池的chūn水,唇齿边流转光华的笑意,那一抹纤细如弱柳的身姿,散发出森严肃冷的气息,显示出她是个很有自信心的女人,举手投足悠然而漫不经心,又说明她凡事胸有成竹,今日她进宫来,似乎有事。
南宫玉正打量得入神,前面的身影忽地停住了,这使得他也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只见前面的琉月眉蹙了起来,脸色冷冷,一双眸子似有水波流动,阳光撒进她的瞳眸之中,流光溢彩,十分的迷人,南宫玉越看越觉得她有味道,什么都不做,光是看着,便能看出百样的风qíng来。这样的女人他如何能放手呢,即便她的心中有夙烨,他也不介意把她给掳夺过来,生在皇室之中,他的血液里有一种lángxing,天生喜欢掳夺,那种从别人手中夺过来的快感,是他最喜欢的滋味儿。
琉月已经冷若冰霜似的开了口。
“南宫玉,你是什么意思啊,一直跟着我们gān什么?”
先前她感受到他一直在打量着她,这让她十分的不慡,这样肆无忌掸的眸光虽然不像一个色láng,却像一个侵入者,qiáng行的想侵入属于她的领域,她的地盘,这让她很不喜欢,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她的领域向来不喜被人侵占,除非是她心甘qíng愿的,比如燕烨。
他是唯一也是例外的一个。
南宫玉看着眼面前咄咄bī人的丫头,那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气息,给她增添了很多魅力,使得她整个人灵动起来,不似那些全无气息的女人,俗到让人反味。
“这里应该是皇宫吧,本王进宫有事,又哪里是跟着你们了?”
南宫玉可不想惹毛了这家伙,他们之间本来就够抵触的了。
虽然他如此说,琉月却摆明了不相信,yīn骜的瞪了他一眼,若不是眼下她有事要急着进上书房,真的想与此人好好的沟通沟通,她知道他对她感兴趣,可惜她对他没有半毛钱的兴趣,所以请他还是不要对她有兴趣了。
不过眼下时间急迫,此事稍后再说。
琉月想着转身,领着人往上书房走去,身后的南宫玉虽然依旧跟着她们,不过却没有再紧盯着她,这丫头十分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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