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知道吗?那个姐姐竟然为了养颜美容把赤龙果全都吃了。”
“不是说楚琉莲心地很好,很善良吗?”
“你信,装的呗,若是她是个好心的,为什么一直说爱护自个的妹妹什么的,却害得妹妹连饭都吃不饱,新衣服也没得穿。”
“如果真是这样,这第一美人,可就白叫了。”
人群中一人一句的议论着,这些话隐约传到了不远处的马车内,楚琉莲早已经命水仙打探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楚琉月竟然用二十两银子帮助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马车之中楚琉莲正不屑的冷着脸,骂楚琉月愚蠢,拿二十两银子去帮助一个陌生的人,当自已是佛祖临世啊,她以为那二十两银子很容易得吗?若不是她为了表现大度持家有道,才懒得给她三十两的月银呢,没想到一转眼便被她糟蹋了。
不过楚琉莲正想着,忽然便听到马车外面众人所说的话,各个都是指责她的,说她如何如何的不好,楚琉莲的一张脸控制不住的绿了。
楚琉月,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要毁掉你的名声,看你得意什么。
楚琉莲想着,招手示意水仙近前,贴着水仙的耳朵小声的说了几句,水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小声的说道:“小姐,这事怕?”
“让你去做便去做,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楚琉莲脸色冷冷的命令,水仙不敢说什么,立刻领命去办事。
至于楚琉月,此刻正站在人群中,享受着众人的chuī捧,小蛮相当的无语,她这是倒了哪辈子的霉了,遇上这么一个异于常人的丫头,竟然自已花了五百两银子才跟着人家的身边侍候人家,就是这样,楚琉月还有些不放心她,盯着小蛮接过二十两银子的手,然后以唇形警告她。
“快点把五百二十两银子给我送过来。”
小蛮眼一翻真想直接昏过去,更想把二十两银子对着这女人的脸掷过去,然后很有骨气的转身便走。
好人都叫她做了,这里她还心心念念的盯着那银子。
小蛮虽然心里无语,不过神色间可不敢表现出来,这女人绝对不是好招惹的角色,就是自个的主子从她身上也没有捞到多少的好处。
“谢谢楚小姐了,谢谢楚小姐,等小蛮葬了父亲后,一定尽快过来找楚小姐,好报答楚小姐的施舍之恩。”
楚琉月挥了挥手一脸笑的说道:“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自去办你的事吧。”
楚琉月装模作样的神态,使得小蛮想吐血,是谁一再的警告她快点把五百二十两的钱还回来的,这里又说不着急。
四周围观的人群,眼看着楚琉月出手帮助了小蛮,也就慢慢的散了,最后很多人都自去忙事了。
先前打着小蛮主意的两个老鸨也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本来还以为能买个人进楼里呢,虽然这丫头长得不是十分的出色,可好歹模样儿还俏丽,给楼里添些新鲜的粉头,好招揽客人。
没想到却被楚琉月生生的坏了事,两个老鸨狠狠的瞪了楚琉月一眼,然后一摇三摆的离去了。
楚琉月不以为意,等到众人都走了,才走到小蛮的面前,皮笑ròu不笑的说道:“小蛮姑娘,我等着你啊。”
等着你的五百二十两银子。
她不害怕小蛮跑了,因为她是夙烨的人,若是胆敢骗了她的二十两银子,她就有胆去找夙烨。
小蛮嘴角扯了扯,最后应声:“小蛮忙好了一切自会来找楚小姐的。”
楚琉月满意的领着石榴转身离开,往前面不远的药房走去,小蛮伸手立刻开始张罗起来,找两个人把地上的“死人”给抬走了。
夙王府。
华丽大气,各处的景致都是自成一景的,夙王府里最不缺的便是钱,夙烨从小便有经商的天赋,再加上他母妃夙王妃的手中有两大秘方,五彩云纹陶瓷秘方和银钩双面绣的秘方。
夙家的五彩云纹陶瓷畅销各国,是各国达官贵人,皇室贡用之物,这五彩云纹的陶瓷取代了以往单调的青瓷品种,使得瓷器多样化起来,引领了一股五彩陶瓷时代。
只不过这五彩云纹陶瓷乃是夙烨的母妃所创,所以即便别人眼红也没有办法拿到这秘方,所以夙家的生意红火了半边天,钱财更是滚滚而来。
夙烨不但有经商天赋,还手段狠辣,正因为他的行事狠戾,震憾住了下面的人,所以才使得各处的生意,益发的壮大起来。
夙王府,夙烨所住的院子,是整个夙王府最别致独特的院子。
院子各处用嶙绚的怪石搭建成的各种景物,其中还暗藏了玄机,若没有人带领,随便进这座院子,只怕会受伤。
夙烨住的这座院子虽不是夙王府的禁院,也差不了多少,院子内里暗布了不少的机关,暗处还守了很多的手下。
此时,一座奢华的房间里,正坐着一人,另站着两个人。
几个人的脸色都十分的难看,这端坐在正中位置上的男人,正是先前从香鸣楼回府的夙烨,站着的人便是他的手下,夙松和夙竹二人。
两个人看着自家主子黑沉沉的脸,那张如冠玉似的俊颜上笼罩着一层yīn风飕雨,还有bào风雨即将来临的nüè狂,再看主子的手,本来该完美无暇的手,现在竟然掌心泛出了一层黑色。
这是夙烨先前用内力bī出来的毒气,夙竹已经给主子检查过了,这毒一来毒xing还不十分的qiáng烈,二来,主子内力浑厚,所以以内力bī了毒,再服了他的解毒药,所以不会有事,只是主子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他们竟然不知。
夙竹忍不住开口:“主子,你的毒是什么时候沾上的?”
夙烨眯起狭长的凤眸,瞳眸好似深渊般幽暗,抿紧了唇,好半天没有说话。
一柱香的功夫后,才听到他幽暗的声音响起来:“你说我碰过谁了?”
夙烨的话一落,夙松和夙竹的脸色飞快的暗了一下,然后二人同时的想到了楚琉月,世子爷只碰过楚琉月一个小丫头,难道这毒是那小丫头下的。
“这怎么可能?”
夙松有些难以置信,楚国公府的这个小丫头,他们可是打探得清楚了,并没有习医的习惯,怎么就会使毒了。
夙竹虽然和夙松一般惊讶,但他一确定是楚琉月对主子动手的,脸色便难看了,身子一转往外走去,夙松忍不住叫起来:“你去哪啊?”
“我去杀了她,竟然胆敢对主子下毒。”
夙松一听,飞快的掉首望向了坐在一侧的主子,主子未必同意夙竹去杀了她。
果然他的想法一落地,便听到夙烨懒懒的幽冷的声音响起来:“算了,她就是一只带刺的刺猥。”
夙竹停住了身子,回身望向坐在软榻上的主子,回身走进来:“主子,你为何一再的饶过楚二小姐?”
若是一般人,当街敢对爷说不敬的话,早被收拾了,而那个小丫头不但没事,主子竟然还一再的容忍她,现在都对主子下毒了,主子还不让他动手去杀他,主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夙烨懒懒的开口:“本来生活就够无趣了,难得的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何必杀掉她呢?”
夙竹挑起了眉,有些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一侧的夙松却明白过来,唇角勾出笑意,推了夙竹一下:“主子命令了你照做就是。”
夙竹总算不再说什么,虽然他依旧不明白,主子为何不杀掉楚琉月,按照主子以往的习惯,楚琉月连番的对主子动手脚,主子早该打杀了她才是的。
门外,有人敲门,夙松走了过去拉开门,只见一名手下从门外走进来禀报。
“爷,绡绡姑娘过来了。”
夙烨一听点头,挥手命令下去:“把她带进来。”
来人点头,转身走出去,很快带进来一个妩媚俏丽的女子,正是香鸣楼的花魁绡绡。
其实这尚京城内没人知道,香鸣楼正是夙烨的产业,他当初建香鸣楼便是用来随时注意尚京城的动向,倒是没想到香鸣楼会发展成今日这般光景。
再加上他让绡绡挂了牌子,越发的使得楼里的生意红火起来。
绡绡从门外一走进来,便懒懒笑着说道。
“爷这是怎么了?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绡绡声音清悦,带着一股慡俐,一扫之前的妩媚。
她说完后便在房内一侧的榻上坐了下来,十分的随意,并不似一般人面对夙烨的局促,这是因为绡绡本是夙烨救的,他救她的时候,她还不到十岁,这一转眼的功夫竟然十多年过去了。夙烨挥手示意夙松和夙竹二人退下去,等到房里没人的时候,夙烨散慢的望向绡绡。
“今日我把姬王世子姬尘请到了香鸣楼,你可是见到他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认他?”
夙烨的话一落,绡绡的瞳眸忽地暗沉下来,带着浓浓的寒气,还有一抹若有所思。
“我不打算认他了。”
“为何不认?”
夙烨奇怪的挑高了狭长的眉,瞳眸中拢上了疑问,他知道绡绡一直以来的心愿便是回到姬家,认了姬尘,怎么现在却迟疑了。
绡绡妩媚的五官一瞬间,布上了yīn骜冰寒。
“我总觉得今日的姬尘和以前的他不一样,我在他的身上一点看不到从前的影子,所以我很不安,还是再等等吧,眼下认姬尘并不是最要紧的事qíng,我要查清楚当年究竟是何人对我父亲母亲还有我痛下了杀手。”
当年年幼的他随父母出外游玩,不想竟然在回京的途中被黑衣杀手包围,父亲和母亲还有随行的数十名侍从皆倒在血泊之中,而他也惨遭了毒手,不过当时敌人的一刀并没有砍中他的要害,所以他没有死,而是被经过当地的夙烨给救了出来,从此后他便跟着夙烨,直到他艺成回京,这一次回来,他便是要查清楚当年究竟是谁对他们姬王府的一门痛下了杀手。
如若让他查出背后动手脚的人,他绝对不会善罢gān休的。
绡绡的面容一瞬间笼罩了乌云,煞气重重。
“你小心些,今日我把宁王和姬王世子都带到了香鸣楼去,一来是让你见见姬尘,二来也打消宁王的顾虑,最近宁王一直派人盯着香鸣楼,他怀疑香鸣楼是我的产业了,你要小心些,以后没什么事不要过来找我。”
绡绡点头同意了:“好,不过宁王为什么一直盯着爷呢?”
“他想拉拢我们夙王府的势力。”
夙烨眼神幽暗,唇角微微的勾出嘲讽,他可没有任何参与皇储之争的打算,这南璃国最后究竟何人继位与他何gān,他是不会帮助任何一个皇子的,何况宁王凤祯为人深沉yīn暗,这样的人他更没有帮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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