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婆子很快便被抓住了,一路押着往桃院走去。
一路上,她没有少骂,反正今日她想着要逃过去有些不可能,倒不如大骂出出气。
“楚琉月个小贱人,竟然让人抓我,我gān了什么事了,她让人抓我,她以为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命人抓我,她早晚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的。”
石榴一听贺婆子骂得难听,抬手便扇了贺婆子一耳光,敢骂小姐,分明是找死。
贺婆子眼睛睁得很大,若说楚琉月欺她,她还有些无奈,现在竟然连一个小小的丫鬟都欺负她,她不要活了,她老脸没了。
贺婆子大哭:“我不活了,我没脸活了,天杀的东西打我了。”
石榴一伸手便撕了裙摆,直接的塞进了贺婆子的嘴巴里,让她骂不出来,一路上总算安静了下来,不过这动作还是惊动了府内不少的人,下人们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二小姐命人把贺婆子给拿进了桃院,他们一个个的哪里还敢惹事,全都躲开了。
贺婆子被抓的事qíng很快被人送进了莲院,叶氏一听,直接气得抽过去了,她中了一叶糙的毒还没有大好,再加上有些心悸之症,哪里受得了刺激。
楚琉莲一看母亲被气昏了过去,心里哪叫一个恨啊,jīng致的五官狰狞得可怕,咬牙切齿的咀咒楚琉月,然后命令平时侍候叶氏的两个丫鬟好好的照顾叶氏,她自已则是领着水仙和芍药二婢前往桃院,无论如何她都要救贺婆子一命,她可是母亲的奶娘,这么多年陪伴在母亲的身边,母亲早已经习惯她了,若是这贺婆子出了什么事,对母亲可是个大打击。
桃院的正居门前,楚琉月命人搬了张凳子坐着,下面被人按着跪下的正是贺婆子,贺婆子脸色黑青黑青的,不过因为嘴里被石榴塞了东西,所以说不出话来,不过从她那咬牙切齿的神态,可看出这婆子极恨楚琉月。
楚琉月吩咐石榴把贺婆子嘴里的东西拿掉,贺婆子一得到自由,便骂了起来:“楚琉月你凭什么抓我,我是做了什么事你让人把我抓了。”
“给我掌嘴,主卑都不分了。”
楚琉月直接不给面子的命令,这次不是石榴,而是小蛮走了过去,小蛮会武功,所以手力很大,再加上贺婆子骂楚琉月,所以她十分的生气,一抬手便狠狠的一记耳光甩了下去,一记耳光下去,贺婆子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嘴里更是一片甜腻,一张嘴便吐出了一口血,可见小蛮下了多大的狠力。
这婆子一看到血,便有些眩晕,倒底是年纪有些大了,哪里撑得住,早没力气骂人了,直用眼睛狠狠的瞪着楚琉月。/
楚琉月唇角勾出笑,淡淡的说道:“贺婆子,你不想吃皮ròu苦的,还是招了吧,什么人指使你让小荷小jú二人在我的房间里放一叶糙。”
贺婆子一听楚琉月的话,飞快的抬首瞪向一边不远处跪着的小荷和小jú,竟然胆敢招出她来,日后她定然不会放过她们,她想着收回了视线,沉声说道:“望二小姐明查,奴婢并没有指使她们往二小姐的房里放东西,二小姐千万不要相信这起子刁钻的奴才。”
“呵呵,看来你是不打算jiāo了,人证物证俱在的事qíng,你竟然还如此的顽固,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楚琉月说完望向下首站着的李管家,李管家看着她清幽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害怕,腿肚儿都轻颤了起来。
“李管家,给我把这贺婆子拉下去重重的打。”
李管家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赶紧的应声:“是,二小姐。”
不过他刚应了,便有一道qiáng森冷yīn骜的声音响起来:“谁敢打?”
楚琉莲在最后的关头领着人出现了,一出现便听到楚琉月命人打贺婆子,这贺婆子的年岁大了哪里吃受得住,若是打只怕几板子下去便没命了,所以楚琉莲才会出声阻止。
李管家一看大小姐过来,命令了不准打人,一时间不知道听谁的命令,望了望楚琉莲又望向了楚琉月,脸上开始冒汗,这两个小姐儿可都不是好得罪的主儿,他怎么这么倒霉啊,李管家抬起衣袖便擦起汗来。
楚琉月看到楚琉莲进来,倒没有再命令李管家继续,反而是笑意盈盈的望向了楚琉莲,温和的说道。
“大姐姐怎么过来了?”她说完也不等楚琉莲回话,便命令身后的石榴:“去搬个凳子过来让大小姐坐下,别让大小姐受累了。”
“是,小姐。”
石榴应声去搬凳子,很快搬了来侍候楚琉莲坐下。
楚琉莲的脸色十分的冷,楚琉月竟然胆敢命人打贺婆子,难道她不知道贺婆子乃是她母亲的奶娘,这样做分明是打她母亲和她的脸子,这个该死的小贱人,她知道掌家权一到她的手里,她便会生出事来。
楚琉莲虽然心里恨极了楚琉月,但是脸上可没有表点的显示,望向楚琉月的时候,唇角还拼命的挤出了一丝笑意。
“二妹妹,你这是做什么,贺妈妈这是犯什么事,你竟然命人拿了她过来打,这么大年纪的人哪里吃得了板子,几板子下去可就要了她的老命了,二妹妹刚刚才掌家,若是打死了这老奴才,与二妹妹的名声可是有损的。”
楚琉莲一脸为楚琉月着想的神qíng,令楚琉月觉得好笑,这女人可真会做戏啊,想着一本正经的说道。
“大姐姐不知道,这该死的婆子竟然背后指使小荷和小jú二人在我的房里动手脚,你说我该不该打她,说不定大姐姐房里的一叶糙也是她放的,她的目的就是挑拨我们姐妹二人不和,所以我正让她jiāo待呢,看她背后究竟是什么人,胆敢挑拨我和大姐姐之间的关系。”
楚琉月的话,使得楚琉莲脸色铁青,暗自咬牙,心知肚明楚琉月这番话分明是另有所指的,而她口口声声让贺婆子jiāo待幕后的指使人,其实她早就认定了自已便是那幕后指使人,所以她让贺婆子jiāo待幕后指使人,那人便是她。
楚琉莲如此一想,心里还是十分不安的,若是贺婆子真的熬不住而jiāo待了的话,那么她只怕要倒霉了,楚琉月现在可是内宅的当家人,她定会拿这件事做事,那么自已是真的别想翻身了,如此一想,楚琉莲只觉得通身的凉,一双眼睛便落到了贺婆子的身上,然后再抬首望向楚琉月的时候,轻声说道。
“二妹妹的疑心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婆子终是年岁大了,若是板子打下去,一个吃受不住,如何jiāo待啊?”
楚琉莲虽然不安,可是这贺婆子她终究还是疼着一些的,因为这贺婆子从她小时候便侍想着她,原是有些感qíng的,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楚琉月打她。
不过楚琉月却不理会她,而是笑着安扶楚琉莲:“大姐姐,妹妹知道你一向是个心慈手软的,对待下人也是温和的,可是这些刁钻的奴才你不打是没用的,一个个的皮糙ròu厚的,在府里无法无天的,今儿个妹妹就做回恶人,好好的整顿整顿/。”
楚琉月说完也不等楚琉莲开口,直接命令李管家:“还不动手拉下去打,打到她什么时候jiāo待,什么时候为止,”
她就是要让楚琉莲心疼个半死,她胆敢算计她,就要承受她的怒火,现在打杀贺婆子,才是小小的开始呢。
楚琉月的唇角勾出血腥的笑,眼神更是冰冷一片。
下首立着的李管家看她的神qíng,吓了一跳,哪里还敢迟疑,早一挥手命令下人:“把人拉下去赏板子。”
贺婆子一听叫了起来:“大小姐保重啊,奴婢不能侍候你了,来世投胎再做牛做马的侍候你啊。”
贺婆子对楚琉莲就像对自个的孩子一样,所以想到自个挨板子很可能会没命,所以她才会大叫着出声。
楚琉莲一听贺婆子的话,心里如刀绞似的,却又无计可施,望着贺婆子的身子被人拖了出去,双脚竟在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鞋印子,楚琉莲终于忍不住了,噌的一声的站了起来,直接的大吼起来:“还不住手?”
李管家一听,命人停住了,然后望向楚琉月,现在楚琉月当家啊,他不敢不听啊,楚府的规定,谁掌家听谁的,若是这件事闹到老国公爷那里,李管家就别想活命,直接杀掉了。
楚琉月唇角抿着笑,气定神闲的歪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望着楚琉莲。
☆、第067章 拜师宴。光芒
楚琉莲脸色yīn骜难看,回首瞪向楚琉月,现在她也不和楚琉月装了,完全的撕破了脸皮子。
“楚琉月,你放不放她?她可是母亲的奶娘,你不能光凭这两个贱婢的话便怒打贺妈妈,说不定是这两个丫鬟在胡言乱语,她们才是别人指使的,二妹妹若要打,就该狠狠的打这两个贱婢,竟然胆敢胡言乱语。”
楚琉莲怒指着小荷和小jú,她倒愿意把小荷和小jú两个人给弃了,这两个小贱人和楚琉月一样可恨,竟然胆敢把贺妈妈推出来,可恨,楚琉莲一双yīn狠毒辣的眸子瞪向了角落里的小荷和小jú。
二婢看到楚琉莲yīn森碜人的眼神,个个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暗自吞着唾液,然后听到楚琉莲的话,更是整张脸都白了,赶紧的磕头,然后彼此偷偷的相视,看来她们是招惹了大小姐了,反正现在二小姐当家,父母家人的生死也都在二小姐的手里,她们犯不着怕大小姐,如此一想,两个人一边磕头还一边大声的哀求。
“二小姐饶命啊,奴婢们没有胡言乱语,奴婢们确实是受到贺妈妈指使,所以才会把一叶糙放进小姐的房间里的,只是没想到一叶糙竟然变成了象牙糙,奴婢们也不知道怎以回事?”
楚琉月唇角擒着笑,望向楚琉莲,看这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大慡,可惜现在当家的不是她,这些人也不会听她的。
楚琉月并不理会小荷和小jú,反倒是望向楚琉莲,娇笑着说道:“大姐姐这么凶做什么,大姐姐可是温柔美丽的尚京第一美人,对妹妹疼爱有加的,这会子为了一个婆子和妹妹反脸,若是让别人知道,不知道该说大姐姐还是说妹妹我,所以大姐姐快坐下来,千万别恼怒了,虽然这贺婆子是母亲的奶娘,但是正因为她是母亲的奶娘,所以这样的奴才往往是自认功高,所以背地里容易欺主,现在妹妹掌了家,就替母亲和姐姐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些奴才。”
楚琉月说完也不理会楚琉莲,直接望向被下人拽住报贺婆子:“你是招还是不招,若是招了,便免了皮ròu之苦,现在人证可是在的,容不得你抵赖,你也别幻想有人可以救你,本小姐眼里可容不得半点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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