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他的身份就是最大的错处,只要这场上有了他,旁人想怎么编排都行。
然而她一番好心却只换来小霸王一句不留情面的讥讽,嘉善当下便有些伤心,可是再冷的石头也会有焐热的一天,她又不甘就这么放弃。
她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二郎他不过还是孩子心性,万事只顾自己开心而不去考虑别的,等他再大一些兴许就能明白她的好意。
在她抱持着这样的心态安慰自己的时候,小霸王已经越过她进了学堂,头疼地翻开自己的书。
是的,这一段时间在娇娘的认真指导下,小霸王虽然没懂得多少学问,但是至少每日来学堂开始带书了。
适才嘉善一番话从小霸王的耳朵里轻飘飘就钻了出去,没留下一丝痕迹。且不说他根本懒得嘉善的意思,便是听了,嘉善所担心的那些对他来说还真是无所谓,哼哼,他身上何时少过别人的恶意?
他才不管别人私下底都怎么想,但凡敢到他面前来嘚瑟的,那就别怪他下手狠辣!
小霸王现在一心想着等一会儿娇娘来了他可怎么忽悠她,才能叫她忘了昨晚的功课。
还没想出来什么好办法,娇娘就到了。
“你怎么了?”娇娘一头雾水地坐下才开口问他,方才她一进门这人就讪笑着目不转睛地看她。
小霸王嘿嘿一笑,急中生智抢在她询问功课前提起了即将到来的马球比赛的事情,果然把娇娘的注意力都引走了。
“那你要好好训练呀,就还剩下几日了,不能懈怠。”一听见他说感觉自己要输,在球场上的发挥得很不好什么的,娇娘也有些替他着急。
但是苦于她对打马球一窍不通,除了这几句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虽然那天她问了阿耶许多跟打马球有关的东西,但是还没有机会亲眼见到过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
娇娘叹了口气,这会儿要说她不担心小侯爷那是假话,先前阿耶问她的时候,她还不知道站在谁那边才好,这会儿倒有些模模糊糊明白了点儿什么。
她与小侯爷是朝夕相处的同窗,比之那只见过一面的谢家小郎君自然是更亲切一些,虽然她也在乎菲娘的心思,但终归远了一层。
想起阿耶告诉她的,无论她心里更倾向谁,都没有什么错的,所以明白了过来,娇娘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对不住人的。
小霸王眼看着自己的算计得逞,顿时心里乐开了花,更加无耻地讨巧卖乖做出一副可怜相:“你是不知道,那球棍砸在人身上可疼了!我昨天被打了好几次呢!”
打马球的都是和他一般年纪身强体壮的少年郎,打球的杆子又都是实木的,来往争抢之间难免会有这种的情形发生,更有甚者,那些性子低劣的还会故意用球杆去攻击对手。
别的不说,这一招小霸王可没少用,不过小霸王用归用,他有一点好的——他也随便对方用这一招。无他,各凭本事嘛!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昨日小霸王练习的时候那是确实被球杆打了,但不是跟他一起练习的同伴故意的,而且次数也根本不像小霸王说得那样夸张,只怕连个印儿都留不下。
可惜脸皮厚到家的小霸王就仗着娇娘不可能掀开他的衣裳查看,可着劲儿的指着布料覆盖下面的肩背对娇娘诉苦:“就这儿,被连着打了两下!还有这儿、这儿跟这儿……”
娇娘不知内情,自然以为都是真的,暗暗惊讶原来打马球这么可怕,这小侯爷还真不容易,连他都被打得这么狠,那其他人岂不是更惨?
完全不知她想了这么多的小霸王还强自忍耐住心中的得意,只是那眼角眉梢都已经出卖了他。
在他不要脸地诓骗人家小娘子的时候走过来的苏家两兄弟,一脸震惊地听着这小混球说出那些话,渐渐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们记错了?
不过两人终究没有拆穿他,满面一言难尽的神情打断了娇娘对小霸王的“慰问”:“二郎,有件事……”
小霸王正得了趣味,满嘴胡说八道球场上的事,把娇娘说得一愣一愣的,就被这俩搅和了,自然很是气愤:“什么事?”
“咱们缺个开球的人。”苏昱瑾站在娇娘身后她看不到的位置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小霸王,十分不耻他的行为,不过还是说明了来意。
小霸王有些不解:“开球,随便找个人开就是了!”
“不,”苏昱瑾既然来找他那自然是有理由的,“谢家不同意用咱们的人,兄弟们也不想用他们谢家的人。”
这么一说,小霸王就有些明白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是大周的马球比赛依着惯例是要有个人先头开球,也就是把比赛用的彩球从球台上打到场中,由对抗的两队争夺这枚彩球,最先进球的得分。
对于打马球的高手来说,能不能先头就抢着彩球几乎决定了这一场输赢的大部分,所以开球的人便至关重要了起来。
比赛时两方的队伍分别占据一半的球场,球往哪处飞其中还是很有些门道的,也无怪谢家不同意他们的人开球,他们自然也不会同意谢家的人来开球一样是这个道理。控制彩球的走向对于个中高手来说,可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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