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迦南法师还惯着它说随它去,师父都发话了,颜九九能有什么办法,于是,自此之后六六就住进了迦南的房间。
山上的夜晚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再加上赶了一天的路都有些累了,很快颜九九和狐三三便都沉入了梦乡。
山中的岁月简单而清苦,颜九九就这样住下来跟着迦南法师学起了功法。
他教的东西十分古怪,没有具体的口诀,也没有什么章法,只是让她早晚盘腿坐在山崖边突起的岩石上感悟天地灵气,听风,听雨,听山。
之前颜九九还怀疑过他是不是跟那骗子驴精一个路数,没想到静坐几天之后,还真让她九九悟出点东西来。
之前闭目打坐的时候,她眼前都是漆黑一片,渐渐地,居然能看见一些金色的光点。
迦南法师教她尝试着把这些光点连成线,在脑中勾勒出一幅幅画面,有时候是一片云,有时候是一棵树,到了最后,她居然能运用这些光点,勾勒出一幅绵延的山川图了。
她开心的把这个好好消息告诉了迦南和狐三三,结果迦南笑而不语,而狐三三却嘲笑她,连引气入体都没做到,这才哪到哪。
气得她晚上往菜里多加了两勺盐,咸得迦南抱着茶杯猛灌,晚上睡觉的时候狐三三也被她赶出了房间。
没办法,最后它只能挤到迦南房里和六六做伴了。
好在又过了几天,经过迦南法师的引导,颜九九终于能将那些金色的线芒全部引入体内了。
视野追逐着这些金色光芒,她也终于看清了隐藏在她丹田里,源源不断散发着强大能量的那颗紫色阴魂珠。
金线绕过珠子表面,包裹着一团粗壮的紫气,喷薄而出,涤荡着她的奇经八脉。
颜九九整个人渐渐变得身轻如燕、耳聪目明起来,就连她长期熬夜打游戏而日渐僵硬的肩膀和脖子,也像卸下了重担似的日渐灵活。
只是这样修炼有一个弊端,每当她体内的灵力运行完一周天后,就会出一身的汗,跟从水里捞出来的没两样,一天要洗好几个澡才行。
这天清晨,她日常练完功沐浴出来,打算去小院旁边的菜地里摘点青菜做早饭,平台上突然凭空落下一个人来。
她吓了一大跳,疑惑的看向那人,没想到居然是当初送她小木牌的中年美道士——镇元道长。
镇元道长见到她后抚着下巴上的短须豪爽一笑:“我外出公干刚回来,就听到师父传书说近日给我收了个小师妹,我倒是谁,原来是小友你啊,这可真是缘分。”
颜九九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你师妹?”
她想了想自家年轻俊美的师父,再看看面前这蓄着胡须的中年大叔,怎么也没办法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正是,师妹可还记得你我初遇时,我对你说过的话么?”
“你让我有什么难解的困惑就上终南山来。”颜九九点点头。
“那个能解开你的困惑的人,恰好就是家师呀。来,拿着,”他不由分说的把一个长方形的小木匣塞到颜九九手里,“师兄送你的见面礼。”
他兄妹二人刚寒暄了几句,迦南法师就推开院门走了出来,镇元道长连忙恭恭敬敬的迎上去弯腰行礼:“师父。”
“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迦南法师笑眯眯的点头。
颜九九这才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这位中年美道士,当真是她的师兄无疑。
只是这两个人单从外表上看完全差着辈分呢,也不知道其中又有什么故事。
镇元道长见到迦南法师后,就拉着他说起了山下的见闻,颜九九见他们有话要聊,就上前道了谢拿着盒子回屋了。
她进到房间在床边坐下,推醒还在睡觉的狐三三,打开盒子露出里面一叠黄符,问他:“三三,你还记得上回送我小木牌的镇元道长吗?他居然是我师兄欸,这是他送我的见面礼,这是干嘛用的呀?你知道吗?”
狐三三从它蓬松的大尾巴里抬起了头,朝颜九九手上扫了一眼,说道:“好东西,收着吧。”便又埋头缩了回去。
颜九九又问:“那你说我要不要送点什么回礼呀?你以前也认识他吗?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或者缺点什么?”
狐三三头也不抬的说道:“缺钱。”
颜九九狐疑的看向它:“你该不会是在匡我吧?就镇元道长那派头,看上去简直像修真小说里大门派的一派掌门,会是缺钱的人吗?”
“对了,他跟师父是怎么认识的呀?你给我讲讲呗,”颜九九贼兮兮的看看四周,然压低声音说道,“以师兄的年纪,说是师父他爸我都信,怎么就成徒弟了?快给我讲讲。”
“他是你师父收养的孤儿,长大后去对面山头自立门户了。”狐三三的语气里有几分怅然又有几分郁闷。
若不是迦南隔三差五的喜欢乱捡些东西回来,估计也就没有现在的它了。
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无端欠了他老大一个人情,导致如今行事处处都要受他掣肘,真是憋屈极了。
颜九九感觉自己简直听到了天方夜谭:“什么?你说师父养大了师兄?那师父今年得多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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