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温向古就领着夏烛明回了辛者库,里面的人都惊住了,特别是方嬷嬷看她又勾搭上了一个男人,更觉得这女子狐腥味重。
“贺文在不在?”温向古面无表情地冲院子里喊了一声。
夏烛明站在他身后也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用目光把整个源自都扫视了一遍。
“找我干嘛?”贺文从夏烛明的房里走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的人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没想到一大清早就能看到这么刺激又曲折的故事。
“你自己知道。”温向古咬牙切齿地冲上去,但是被夏烛明一把拽住。
“冷静些!”夏烛明小声说了一句。
“你就别装什么贞洁烈女了。”贺文抬了抬下巴朝夏烛明说,“昨晚我去你屋里之后,又到人家屋里去了。”
这一番话听起来别有深意,激得温向古挣脱了夏烛明,直接一拳把贺文掀在了地上。
“你再说一遍这条命就别想要了。”温向古凌冽的目光狠狠地刺在贺文脸上,手掐着他的脖子蹦出了一根又一跟青筋。
夏烛明眼看着要出人命赶紧冲了上去,一把把正在气头上的温向古推开了,“你冷静点!”
“咳咳。”贺文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不就是个侍卫吗?整天炫耀什么呢?你有本事今天就真的杀了我。”
说罢还附赠一个挑衅的微笑。
这明摆着就是把温向古激怒了之后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到时候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他就是一个杀人犯,怎么都摆脱不了的罪名,而且还涉嫌通/奸宫女。
温向古被夏烛明死命拽着,哼哧哼哧地大喘气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看着贺文一步步消失在众人视线里时,他被突如其来的无力感席卷。
“看什么看!”恶狠狠地朝众人吼了一句之后扒开了夏烛明的手,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辛者库的门。
夏烛明看着他有些狼狈的背影十分心酸。
温向古是真的觉得自己窝囊,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宫里,真正能给她庇护的人......就是她拼死也要见到的皇上吧。
可是,哪儿那么简单呢?
夏烛明当天吃饭时胃口就不大好,头总是昏昏沉沉的,干什么都没有力气。
这开春温差本就很大,昨夜还被泼了那么多水还受了刺激,身子也不大好,果然是染上了风寒。
“咳咳咳。”夏烛明咳了几声,觉得嗓子干涩疼痛,但是喝了很多水也无济于事。
“唉,那个侍卫是不是喜欢你?”贺文站在夏烛明房间门口隔着门问。
夏烛明顿了顿,最后理都没理他。
“你还在生气我做的事儿说的话吗?”贺文语气明显软了下来,“我就是和你闹着玩儿呢。”
“我看那个侍卫和我挺像的,他喜欢你但是一直得不到你,我喜欢倪似月也得不到她,我就
想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贺文干脆直接说明了来意,还抬手在门上敲了敲。
“滚。”夏烛明十分简短地回答道。
“你觉得今天闹了这么大的事儿,那些人不会到处说吗?”贺文似乎早有准备,“到时候把那侍卫一说出来,他的大好仕途可就毁了。”
“说得跟你有办法阻止一样。”夏烛明嗤笑一声。
她不是什么纯洁白莲花,既然贺文那么恶劣地对待过她,她就不会轻易原谅。
已经搭建起来的心墙不可能立马就修复。
“你不觉得这些人一直怕我吗?”贺文低声笑道,“我敢让他们全部都像死人一样闭嘴。”
夏烛明听这话直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怪早上温向古打贺文的时候旁边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有人还想出手相助。
可见贺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快点,我就想跟你聊聊。”贺文又开始不耐烦了,他每次的耐心似乎极为稀少,没多久便
暴露出急躁和焦虑的一面。
夏烛明搬了桌子椅子放在了门口,自己坐在了椅子上抵着门,“你就这样说吧,你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但是你也得信守承诺。”
“呵。”贺文轻笑,“你倒是防备的紧。”
“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个侍卫?”贺文开口问道。
“没什么原因。”夏烛明回答,但是又觉得这个答案贺文估计不太满意,怕他找茬于是赶紧补充道:“但是我和倪似月完全不一样,她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对你这么好,陪了你这么久你就不感动吗?”贺文接着问。
“感动是一回事儿,喜欢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夏烛明还想继续说下去,说你不要把你那种病态偏执的喜欢和温向古的相提并论,根本就不配。
但是她不敢说出口,她怕这种变态的心思再一次在自己身上萌发。
“所以要怎么样才能让倪似月喜欢我?”贺文焦躁地抓抓衣服,手心里早已湿漉不堪尽是汗。
“你可以托人去打听一下看倪似月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她心上人是什么样的。”夏烛明故
意这么说,因为倪似月的心上人就是皇上,贺文就算再怎么耍心机都不可能伤害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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