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提了。”
石岩本来以为这辈子跟这个男人都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十天后就在岛上的机场里碰见了他。
陆追源出去参加了一个学术会议,那天返程,他便开车去机场接人。碰上天气不好,航班延误了2个小时,石岩就去机场的快餐店随便买个汉堡对付一下午饭。
快餐店门口有个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年男人,把一行李箱的书打开放在脚边,高声发表着什么演讲。
石岩跟他打了个照面,愣住了。
陈辉。这世界怎么这么小。
这个缺席了他整个青春期和变声期的父亲,已经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了。目光从石岩脸上扫过,和看围观群众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差别。
“我是被迫害的,我没有出轨!”他朗声对众人说道,“蔡英媛的情夫想要逼宫,构陷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害我!诶,怪只怪我年老色衰不由人,让那个贱人怂恿蔡英媛与我离了婚,还逼我净身出户,下一步还想把我投进牢里!我没法,只好申请了去A国的政治避难。中转经过贵宝地,与大家也是有缘,我这里有些自传可以成本价赠与各位,我与蔡英媛的纠葛都写得清清楚楚……”
快餐店的店员来赶人:“先生不好意思,这里不允许摆摊卖东西。”
陈辉振臂一呼,自动过滤掉店员的驱逐令:“女人终究是靠不住的!我们男人还需要自强自立!”
“先生!您再这样我们只能叫保安了。”
……
石岩冷笑一声,摇头走开,随便这个跳梁小丑继续表演。再多看两眼,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当场把他揍翻在地。
自己身上居然流着一半这个人的血,他都觉得恶心。
接到了陆追源,石岩握着方向盘却没有动,看着停车场前面的指示牌发呆。
“你心情不好?”陆追源在副驾上说,“要不我来开。”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驾驶室的位置,打开车门。
石岩抬头看着她,突然勾住她的腰,又凶悍又急躁地亲吻她。
她吓了一跳,但还是理智地提醒他:“这里有监控。”
本意是让他收敛一点,没想到他却越发放肆,半推半抱地打开后座车门,把她推了进去。
随后灼|热的身体就覆了上来。
“回家22公里,现在这个时间不会堵车,20分钟左右就可以到家。”她计算着时间,“你非要在这里做吗?”
他任性地说:“如果我说是呢。”
陆追源认真地想了想:“虽然我觉得回家更舒服,不过Sex跟吃饭喝水一样都是正常生理需求,忍有忍的道理,忍不了也可以理解……”她包容地一笑,主动抱住他的腰,“行吧。”
“陆追源,你为什么不生气?”石岩停下动作,闷闷地问,“我无理取闹,你应该要生气的。”
她摸摸他的脸,说:“因为我喜欢你,想让你开心点。”
平时越理智的人,说出来的情话越催|情。
石岩本来只是想确认一下她对自己有多在意,听了她的话却是真的情难自已。耳鬓厮磨间他又低声问:“你会永远喜欢我吗?会不会像我爸那样……一走了之。”
“这可说不好。不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答应你会先和你说清楚。”
石岩发疯了,在她的身体上烙下自己的印记:“不准!想都不要想……”
等她在他身体下面化成了一滩水,石岩才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
他尴尬地问:“你……你带保险套了吗?”
“我出差回来的,你觉得我会带吗?”
“真巧,我也没带。”
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石岩乖乖地从她身上滚下来:“OK,规矩我懂……”
回去的路上陆追源还忍不住笑出声。
石岩也是笑,等红灯的间隙他侧头看她,只觉得她浅浅笑涡超级可爱的。
“我找时间去把结扎手术做了吧。”他突然说。
陆追源笑得咳嗽:“因为刚才的事?你不必这么过激吧。下次记得带就行了。”
“不是,我考虑了很久了。”他目视前方,淡淡地说,“我反正赖上你了,你既然不想要孩子,那就由我去做这个绝育手术。”
她转过脸来 ,镜片下的眼睛弯弯的:“好。”
石岩心想她不知道应承的是“赖上她”了呢,还是“去做手术”呢,又或者全都是呢。
不过无所谓,结果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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