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立刻用高尔夫球杆和想要扑车的野猪搏斗,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林珊的男朋友也从前面伸过球杆,帮苏晚晚去捅在外面不断冲撞的野猪,铁皮车在冲击下发出砰砰砰的巨响。
“我的天啊 !这群野猪是嗑药了吗!”新西兰大叔迷惑不解了,以前野猪可不会对人穷追不舍啊!
林珊在旁边,吓得快哭了,“这这可怎么办啊。”
高尔夫球杆压根不足以对抗野猪,苏晚晚放在窗边捅了几下,收回来时,那球杆就已经被野猪撞弯了。
好像知道车上的人黔驴技穷,野猪们更来劲了,不断撞击着汽车,车身不停晃动。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记响亮的枪声划破天际,苏晚晚慌乱的心脏扑通一顿,紧接着又是一记枪声,地上冒起了一缕硝烟,她下意识向开枪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匹黑马从山林中跃出,马上坐着一个年轻人,他架着□□,黑洞洞地枪口朝着野猪的方向,扣下扳机。
那一刻,苏晚晚觉得天神降临,也不过如此了。
“趴下。”马上人的声音顺着风,飘了过来。
“抱头抱头。”新西兰大叔不忘提醒道,车上另外三人迅速抱头趴在了车椅上。
苏晚晚听到,又是一声枪响,紧接着车外响起了激烈的狗叫声,野猪骇人的嚎叫声则近在迟尺,她微微抬起头,视线刚好到窗边的高度。
几只猎狗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其中跑得最快的一只扑了过来,咬了野猪一口,野猪凄惨的叫了一声,让躲在车里的苏晚晚听了都心惊胆跳。
在枪和猎狗的夹击下,野猪嗷嗷叫着开始撤退,跑进山林里,那几只猎狗还想追。
马上的年轻人轻喝道:“回来。”
几只猎狗迅速回过身,秒变狗腿子模样,高兴地绕着年轻人转,汪汪的兴奋叫了几声,像是在跟主人表功。
“乖,干得好。”马背上的年轻人低着头,笑着将□□收在身侧。
苏晚晚悄悄注视着马上的年轻人,帽檐下是一张意气风发的脸庞,笑起来时,有种阳光都融化在他身上的潇洒恣意,虽然他说的是英文,但却是黑发黑眼,完完全全亚洲人的长相。
苏晚晚微微一顿,是中国人?
她还未来得及多看男生几眼,黑马就踏着马步,慢慢走近了,马背上人的脸庞也慢慢消失在了视野中,待黑马近在眼前时,她只能看到男生颈部以下的位置了。
男生的身形劲瘦笔直,让苏晚晚想起在西北时见到过的白杨树,直直的,挺拔又俊逸。
“安全了,下来吧。”
纯正的英语发音,听在耳里极为悦耳。
苏晚晚的手搭在车门把手上,正要开门,黑色的马头突然低下,探了进来,又长又黑的马脸和苏晚晚撞了个正着,马鼻里喷着热气,呼哧呼哧扑在她的脸上,同时还有响亮的‘咈咈’出气声。
“啊!”苏晚晚惊得轻呼一声,隐约的,她好像听到马背上传来轻笑声。
似是因为主人笑了,所以黑马更得意了,咧着马嘴,露出牙齿,上下点了点马头,一脸的马仗人势。
走了凶残的野猪,来了一匹流氓马。
苏晚晚:“……”
苏晚晚下车的路被黑马堵住了,她无奈地瞪了黑马一眼,然后从车的另一头下来了,脚刚落地,就见新西兰大叔肢体动作夸张,声音更夸张地说:“噢,我的上帝呀!成,还好你及时赶到,你简直就是天使。”
苏晚晚看到被称呼为‘成’的男生轻松跳下马,一双长腿引人注目。
成野跟新西兰大叔礼貌的拥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就好,最近这附近野猪很多,它们变聪明了,经常成群结队出现,你们要小心些。”
“哼。”新西兰大叔不服气道:“成,你给我一把枪,我立刻把它们突突了。”
成野哂笑道:“你先拿到狩猎证吧。”
说着,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车门另一头,刚才被马堵住出路的长发女生刚好下车,高挑的个子,瓜子脸,眉眼透着江南水乡的精致与温润,最让人注意的还是她白皙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牛奶,丝滑莹润——这是本地人没有的。
在这里,大家格外爱运动和晒太阳,有时白人比亚洲人还黑。
大约因为刚才被黑马吓了吓,女生看着他的眼神有一点幽怨,不过即使幽怨,她也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向成野道了声谢谢。
听了她的声音,成野不由地想,就连声音都是清秀的,像山谷间的清泉。
“一般野猪不会那么凶的袭击人。”成野顿了顿,“你们也算中奖了。”
苏晚晚:“……”
她知道成野说的没错,在这个连鸟都退化到不会飞,被奉为最安全户外旅行地的悠闲国度,发生像刚才野猪追人那种情况,微乎其微。
“你说得没错!”新西兰大叔哈哈大笑:“看来我要去买个□□了。”
“嗯,我也要去买。”成野笑了笑,点了点刚救下的人数,道:“买四张好了。”
苏晚晚:“……”
刚劫后余生,这两人还有心情开玩笑,比起他们三个吓得腿软的中国人,这两位的心态格外的好,也格外心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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