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对她这么好,她还没能跟他生个一儿半女,就成了废人。
王爷那好品性,只要她开口,说不定就会替她收拾紫英伯一家,并照顾好她的家眷。
这样一来,亏欠的岂不是更多。
想到这里,姜淳越发着急,不禁红了眼圈。
这时,杏色幔帘被一支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居然是萧岐。
姜淳愣住了,见他眼中有焦急之色,便更加委屈了,眼泪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萧岐坐在榻边,伸手去摸她的脸颊,拂去泪珠儿,问道:“怎么了?哪儿疼吗?”
姜淳也不知道自身躺了多久了,喉咙跟烧着了一样,干的冒火,只得哑声道:“殿下,我是不是再也动不了了?”
萧岐顿了顿,姜淳感受到他的犹豫,一颗心又沉了几分,泪珠哗啦啦的往下掉。
弄得萧岐手忙脚乱,忙叫太医过来。
胡太医隔着帘子给姜淳诊脉,姜淳还在小声啜泣,“殿下,如是臣妾真的动不了了,殿下就娶侧妃吧?”
萧岐握着她另一只手,却只关切胡太医的说辞,没太听清姜淳的话。
姜淳还以为说得他不满意,想了想,横下心退后一步,“那,殿下如果坚持,若是有和离书,臣妾也绝无怨言。”
萧岐听到和离书,终于转过头来,问:“什么和离书?”
姜淳舔舔嘴巴,准备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这时,胡太医说:“禀报殿下,王妃无事,只是昏睡太久,所以肌肉有些僵硬了。”
……
姜淳:“…..哈?”
“我,我还能动吗?”她问。
“只是崴了脚。”胡太医说。
“……”
“真的吗?”
姜淳望向萧岐,后者含蓄微笑。
“……”
她瞬间涨红了脸,恨不得缩到被窝里面去。
萧岐拍拍她的手,跟着胡太医去看药方。
晶兰紧接着进来伺候,便将之后的事情跟姜淳说了。
她说:“那会可把奴婢吓死了,好在牵马的那个马夫死死托住王妃,您才没事。王爷赶过来的时候,脸都白了,半点血色都没有。奴婢听常云说,他就没见王爷这样师太过,一点都不让别人碰。”
“唔?”姜淳靠在引枕上,不懂晶兰是什么意思。
晶兰哎呀了一声,道:“是殿下抱着王妃您回到嘉月殿的。”
姜淳耳根一热,突然有种备受宠爱的感觉。
这时,萧岐回来了,见小王妃还是愣愣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也不烫啊。”他自言自语,那脸怎么这样红。
姜淳琢磨出他的疑惑,微微皱眉,勉强笑道:“殿下,臣妾没事了,这被窝太暖和了,烘得我脸都红了。”
她要掀开被子下床来,肩头却被萧岐按住,他道:“你好生歇着,太医说了,虽谈不上伤筋动骨,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以免落下病根。”
不用吧,不就是崴了脚吗?
以前她贪玩,还爬过树,下过河,跌跌打打,崴脚不过跺跺的事。
但萧岐说的认真,她也不能逆着来,便应了一声,又躺回床上。
又坐了一会,就到喝药的时候了,常云来请,萧岐便先回观心堂了。
等人渐渐散了,姜淳突然想起来问晶兰,“怎么是常云来伺候啊,苏公公呢。”
晶兰正在给她准备泡脚的药水,听到这句端着铜盆过来小声道:“王妃快别问了,苏公公被禁足了。”
“什么,怎么回事啊?”
晶兰将那天王爷如何发怒,如何处置春风馆,如何与县主争论的事告诉了姜淳,她道:“王妃您昏睡了一天,不知道今天白天外面又多乱,春风馆二十几个门客相公全都遣散了。还迁怒了苏公公,如今殿下已经懒得打他了,直接禁足下人房,估摸着放出来后也难再出头了。”
姜淳听完一席话,一个头肿得两个大。
说起来苏全福也是被自己害了,那两个面首说话没遮拦,跟苏全福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听了一耳朵,就被这样重罚。
再说那乐喜县主,那是出了名的脾气大的主,王爷为她开罪长姐,县主大人肯定会把这笔帐算在自己头上。
王爷冲冠一怒为自个儿。
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春风馆真的关门大吉了?”
“真的呀。”晶兰轻轻按摩姜淳的脚踝,而后又摇头道:“不对,还剩下一个。”
“一个?”
“就是救了您的那个马夫啊。”
姜淳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回想那天见到的马夫,模样连周正都算不上。
说难听点,那些面首是天上的神仙,这位连地上的蛤蟆都够呛够得上边。
风吹日晒出来的那叫一个地道淳朴,活脱脱一个就是星驰苑喂马的啊。
“没,没想到,县主也好这,这一款啊。”姜淳喃喃道。
晶兰没注意姜淳精彩的表情,接着说:“殿下说他有功,让在博文轩养伤呢。”
“养,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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