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女儿!
脸色一冷,越是做着无耻的事qíng,他就越是脸上严肃和神圣。
臃肿的大手往铺上一指,yīn沉的命令:“脱光,躺下!”
白薇薇脑袋嗡的一声。
一愣,然后笑了:“司令,你说什么呢?”
郑达远没有看她,一脸自信的样子:“少废话,快点,取悦我了,你就什么都有了,梁羽航那小子有的,老子全有!”
从来就没有他摆不平、捋不顺的女人,从来没有!
谁不喜欢权势,谁不喜欢钱财地位?他除了没有青chūn的身体,其他全有!
无比的自豪。
白薇薇笑容一收,最后确定一次,小声问着:“你是让我……”
他是想上了她?
卧槽!
开玩笑是吗?
郑达远不耐烦了,他一向喜欢聪明的女人,女人必须是要解风qíng的,笨死的那种,他没耐心去调教。
“小白啊,别给我装清纯了,你被羽航玩了不止一次了,早就不是什么贞洁处女了,反正又不是你的第一次,就别放不开了,你不知道,排队等着本司令舔腚沟子的女人,如……”
话还没有说完,白薇薇突然弯腰端起了那盆洗脚水,然后朝郑达远兜头浇下。
她的声音很抖很愤怒:“我看你***就是欠揍!”
呯!
厚实的铁盆子一下子砸在了郑达远的脑袋上,发出一声巨响。
郑达远被打懵了,反应过来之后恼羞成怒:“白薇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梁羽航可是为了寻找能够证明你父亲清白的证据走的,你为他付出这么一点身子都不行吗?我看他是要为你白死了,我真是替他不值!”
“郑达远,你无耻!”
白薇薇气得直哆嗦,拂袖离去。他太无耻了,她所见过的最无耻的人都跟他不在一个段数上。
他说什么?
羽航是为了洗刷她父亲的冤屈去的?可笑!她父亲是烈士,有什么冤屈?有什么罪名?
羽航不会是被郑达远骗了吧?
仔细一想,应该不会,梁羽航也是有眼线的,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的话……那么就是,难道父亲烈士的头衔,将要有变?
所以……梁羽航为了不让她伤心,在军委里的文件下来之前宁可被郑达远利用一次?
他是心甘qíng愿去赴死的?
怪不得!
怪不得他明明知道是一个有去无回的任务,还是去了……
“白薇薇,你死心吧,他在弑神坡,哈哈,你们谁都找不到弑神坡!”
郑达远捂着一脑袋血叫嚣着。
—
弑神坡?
白薇薇没有停止脚步,光是听到这个地名她就感到非常的不吉利,纠结的要闷死一样。
弑神!弑什么神?羽航就是军中神话啊……
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一定会的!”
冷冷一句话。
冲入了飞雪中,踏着夜色,她急急来到了毛铭杰的帐篷。
不靠郑达远,她就必须自救!
“毛毛!”
“Vivian!怎么了?”
营帐里突然探出了一张俊秀朝气的小方脸,正是和白薇薇一起在莫斯科培训的生化专家——毛铭杰。
毛铭杰本来是梁羽航在Z大亲手圈定的培养对象,后来被秘密送往德国,然后中途又派到了莫斯科,是以当时在专机上,梁羽航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毛毛,你帮我个忙行吗?”
白薇薇在雪地里被冻得生疼,不断的搓着两手哈着暖气。
“客气了,你还救过我一命呢,说什么帮不帮的。”
毛铭杰回手拿了件大衣,然后就出来了,小伙子很慡快,一笑露出了小白牙。
他没有忘记,刚下飞机的刹那,满柱就要杀他,是vivian救了他一命击毙了满柱。
—
本来,白薇薇一直觉得男人只有长成梁羽航、衣丰那样的瓜子脸才好看,见到了毛铭杰,她才知道有时候小方脸也是挺不错的。
不过,看山看水,她还是觉得梁羽航是最帅的!
“毛毛,我那个wk坏了,你的那台能不能借给我用一段时间?”
每一台wk,都是上千万的价钱,所以,当时俄罗斯导师就隆重qiáng调:“个节法卧列特,卧特法卧列特(小心轻放,小心别弄坏)!”
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主要的检测仪器就是wk,她的wk在军演中被雪láng给踩坏了,她已经向上级汇报过了。
“好!”
毛铭杰很慡快,回营房拿了就塞给她,一脸疑惑:“Vivian,军演都结束了,你要wk做什么?”
白薇薇把东西接过,做了个谢谢的手势,转身就走。
“找我老公!”
“老公?梁羽航少将?”
毛铭杰兀自在雪中挠了挠头,vivian和梁羽航少将的事qíng他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不过,他似乎是听到小道消息,少将在天刚黑的时候就走了,这到现在都六七个小时过去了,莫说是用wk,就是神仙也追踪不到他的消息了呀!
风中,早就没了任何的信息。
死马当活马医吗vivian?
—
雪地里,一辆军车横冲直撞。
车顶上,一个小黑匣子带着两个小风轮儿咕噜噜的乱转……
白薇薇根本就不会开车,但是,她还是开了,好在北方的雪野基本上都是一马平川,她就算是乱冲都撞不到任何东西。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军车启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冲出了军营,她疯了,她真的疯了,她要亲自找到梁羽航。
他的处境太危险了,他真要是出了什么事qíng,就是活活被她nüè死的!
她不应该告诉他孩子的事qíng,这样很容易让他觉得是他亲手害死了孩子,他那么重感qíng的一个人,会万念俱灰的!
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但愿一切都还来的及!
羽航……等我!
她今天才体会到了“等我”那两个字的重量和厚度。
可惜,江郎一夜,她并没有去等待梁羽航!
—
一切的念头都是空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梁羽航,阻止他去弑神坡!
那根本就是个送死的鬼地方!
她的羽航是俊逸如仙,怎们能够叫他死在那里啊?
她学的就是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她最擅长的就是追踪,如果连自己的男人都找不到,她就去屎!
一切的数据都太不利了,实话滴说,她是半点把握都没有,梁羽航他们已经走了六七个小时,空气中,真是半点信息都没有了。
怎么办?
她不能够坐以待毙,她还算是聪明,知道开辆车出来,不然光靠两脚走路,估计到死都见不到梁羽航。
“羽航,你到底在哪里?”
在军车失控的撞向了一个大雪球qiáng行趴窝了之后,惊魂未定的白薇薇掏出手机给侦讯科打了个电话:“你好侦讯科,我是陆军少校白薇薇,请告诉我梁羽航少将的位置好吗!”
“对不起,您没有这个权限!”那头回答的很gān脆,一般人是不能够动用侦讯科的力量的。
“我有急事,稍后会来解释的!”
白薇薇大急。
“这个……上头有令,必须对梁羽航少将的行踪保密,所以我们不能说!”
“我求你了,告诉我吧,他在执行一个很危险的任务,估计是有去无回的……”
白薇薇快要急死了。
“对不起,不是我不帮忙,梁羽航少将早在三个小时就失去了信号!”
那边,口气终于松动了一些。
“呵……”白薇薇的下唇一直在抖,“他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是在哪里?”
“很模糊,内蒙古海拉尔一带。”
“……”
海拉尔一带?
弑神坡!
白薇薇泪眼朦胧,挂了电话。
她是北方人,听说过海拉尔弑神坡的传说,郑达远没有骗她,他果然是把梁羽航骗到了弑神坡!
那个老匹夫!
弑神坡的地点非常飘忽,有糙原百慕大的诡称,位置似乎常年都在变幻一般,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从弑神坡出来。
白薇薇悔恨jiāo加,额头一下子就狠狠撞在了方向盘上,空旷的雪地里,她被釜底抽薪了一般感到绝望,额头一直压着喇叭。
军车的喇叭一直在响着,发出“呜呜”之音……
悲鸣声声。
弑神坡,诛仙弑神,万径灭,飞鸟绝。
羽航……
你真是在那里?
怎么这么傻啊?我父亲是被冤枉的,这一点根本就无须任何人来证明啊!
郑达远明显是知道弑神坡大致方位的,不然他就不能够派梁羽航去,外人,估计是得不到那张弑神坡的军事地图了。
不过,军方的弑神坡地图,又是谁提供的呢?
该死的!
白薇薇咬牙咒骂。
她竟然追踪不到丝毫任何梁羽航的消息。
时间间隔的太久了,空气中的分子含量全都变化了,数据一片凌乱。
为今之计,找不到梁羽航,就只能找他可能在的那个地方——弑神坡!到底在哪里?
白薇薇qiáng迫自己要冷静下来,她缓缓从方向盘上支起身子,然后倒车,凭着一点残存的记忆,前撞后撞跌跌撞撞的驾车驶向了一个注定要让她心碎的地方。
夜幕下的雪野里,军车歪歪扭扭的朝悲伤的海拉尔方向冲去……
—
转眼,天光放亮,黎明了。
前方出现了一排低矮的村庄,都静静的埋在白雪里,很宁静,这里应该就是海拉尔了,白薇薇踩着油门冲了过去。
“大爷,咱们这里弑神坡在什么地方?”
“呃……不知道。”
“大娘,我想去弑神坡,你能告诉我在哪里吗?”
“神经病!”
“小弟弟,你知道弑神坡吗?”
“哇哇哇……”
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人能够告诉她具体的位置,一提弑神坡这三个字,老百姓们都讳莫如深。
白薇薇一屁股坐在了白桦树下,找不到,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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