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亲兄妹么?”
“咳咳……”
白薇薇汗。
“哥!你的到底失忆了没有?”
“当然!”
“那就对了,我们的民族一个随爸一个跟妈!”
“懂了。”
轻笑。
—
虎澈突然一把握住了胸前的枪头:“达拓,枪杀我国陆军上校,你们可就全完了,你不为自己考虑,还不为你那当书记的爹考虑?”
“我……”
达拓不停的在抖,他好歹也身价不菲,就这么什么都没了,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犹豫、无助、痛苦、焦灼……
李子豪露出了喜庆儿的大牙根儿:“喂,兄弟,赶紧来钻吧,男人嘛,能屈能伸!”
本来达拓有心想放下了枪,被李子豪这么一说,qiáng烈的悲愤qíng绪又上来了,一咬牙就要扣动扳机。
虎澈见他眼神有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枪口朝天一托——
呯!
枪声响了。
白薇薇大惊,连忙抱住梁羽航。
鼻息里,浓重的火药味儿,她的身子都在颤抖,管不了身前的一团乱麻,颤声道:“有部队朝我们靠近,坦克五十辆,高shepào三十台,kh9000作战车骑士辆,bs巡航越野车4台……羽航,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啊!
左右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虎澈和达拓也不打了,错愕万分的看着白薇薇。
专门去莫斯科受训回来的生化专家,vivian!
擅长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的项目,她本人也被称为——
电子鼻!
梁羽航一愣,紧跟着就感觉到了地面在颤抖——
轰!
啪!
三百米外,特穆尔家的方向陡然燃起了冲天的浓烟……
“阿瓦!阿瓦!”
特穆尔回过神来了之后就疯狂的朝浓烟燃起的地方跑。
她最敬爱的爸爸还在蒙古包里睡觉……
“特穆尔!”梁羽航一声厉喝,“虎澈,把她给我抓回来!”
虎澈脑子反应很快,跟随梁羽航多年,很多事qíng不需要解释他就能懂。
“特穆尔!”
几步就把人扑倒控制住。
“阿瓦!阿瓦!”
特穆尔哭得声嘶力竭,漫天都是蒙古包的残骸,到处是烈火和硝烟。
—
“嗷……嗷嗷……”
不知何时,灰黑色的浓烟里突然窜出了一头雪láng——
一只耳!
它蹒跚着步伐,嘴里叼着一本书一类的东西,飞快的朝他们跑了过来。
“一只耳!”
梁羽航瞳孔都冷得在收缩,那只雪láng的步态明显不稳,它也被炸伤了。
“嗷……嗷嗷……”
一只耳奔到梁羽航面前,吐出了嘴里的书,那本白子昌的行军日志。
“嗷……”
梁羽航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本行军日志,眼睁睁的看着一只耳浑身是血,然后瞳孔放大……
一、只、耳。
心脏都凝滞不动了。
“一只耳!”
“一只耳!”
特穆尔和白薇薇都扑了过来,两个女孩子抱着那头雪láng哭得稀里哗啦的。
“嗷……嗷……”
一只耳嘴里只有出的气儿,却没有进的气儿了,它,就要离开了……
“一只耳……”
梁羽航死死的攥紧了拳头,要吃咬得咯咯作响。
不会叫你白死的一只耳,不会叫你白死的。
“嗷……”
一只耳身子软趴趴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头顶的男人。
梁羽航不忍再看,轻轻的给它合拢了双眼。
一只耳死了,眼角流下一串清泪。
这只雪láng,一直都是在坚qiáng的活着,它死了丈夫,死了孩子,领着频临死亡的láng群一直谋求更多生存下来的机会,现在,它再也撑不住了……
它是安慰的,因为它已经很努力的活着了……
它是幸福的,天堂里,公láng在等着它,一窝可爱的小láng崽子也在等着它,它,一定会幸福……
—
梁羽航颤歪歪的直起身子,然后把行军日志塞在自己的衣襟里。
他没有眼泪,只有仇恨!
看来,有人出手了,这回是连累了特穆尔的家人,连累了一只耳,下次,会是蓝彪、会是虎澈、会是衣丰、会是他身边所有的亲人和朋友!
会是——
白、薇、薇。
眸色变冷。
他知道,终止这场浩劫的唯一办法,就是——
他必须失忆!
—
“虎澈,撤!”
风雪中,他将白薇薇打横抱起,然后朝北部急急的撤离。
随后,虎澈背着特穆尔,程亮李子豪,还有达拓他们二十来个蒙族青年,全都飞快的逃离……
“等等,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破旧的防控dòng!”
特穆尔在虎澈怀里虚弱的提醒。
虎澈大喜。
轰天的pào火声之后,一列没有任何标志的秘密部队踏平了那两座蒙古包的残骸。
为首的军官掏出手机打电话:“司令大人,幸不rǔ命,全部炸死了!”
“好极了!”
—
郑达远挂了电话优雅的敲着桌子,这回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羽航啊,你别恨我,记住,是中央下的手,是那个地位最崇高的人下的手,不是我郑达远。来世你做人做鬼,千万别来找我!”
笑得yīn森。
“什么事让我们的郑司令这么高兴?”
不知何时,门口静立着一道绿色的长影,来人一对似水凤眸满含笑意,那张白皙无暇的脸,竟然比女人还要美丽,比女人还要光洁,活脱儿一个军装版的宋仲基!
郑达远心qíng很好,看向竺敏连连求饶:“唉哟哎呦,眼花眼花,竺敏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没事长得这么漂亮gān什么?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讲,就是花样美男,是妖孽!你绝对妖孽!”
“是吗?”竺敏轻笑,大咧咧的坐到了郑达远的对面,“司令,那你也被迷倒了?”
郑达远唇角一抽抽,这个竺敏,到底是留洋回来的,荤素不忌。
不过他很清楚竺敏的底牌,代号“死神”,他的不为人知的那一面,绝度不会是这般的温润和煦。
脸上陪着笑意:“迷倒了迷倒了。”
总之梁羽航死了他心qíng很慡,就和小辈闹了几句。
“哦?”竺敏闷笑,桃花眼里除了笑意还是笑意,白皙gān净的手指递出去了一张公函。
郑达远一愣:“怎么?”
“我想请两天假。”
竺敏优雅的摆弄着办公桌上的一盆龙舌兰,说的很轻柔。
“呃……羽航的红三军你都整顿好了?怎么在这个关口突然要请假?”
郑达远一皱眉,感觉有些不对。
按理竺敏这么大的官儿,平时要是有点小事是无需请假的,所谓请假,就是来打个招呼而已,礼节上的。
另外,竺敏是大军区副职,他是大军区正职,竺敏又是他一手提拔启用的,他有事过来打招呼表示尊敬也在qíng理之中。
他不是不给假,是疑惑,竺敏办事效率很高,他不是一个工作不认真的人,这样突然要请假,难道是有什么事qíng?
竺敏笑了,眸子里突然有了一丝的遗憾和不确定,还有淡淡的迷茫。
“说出来,我会害羞的,司令大人,您可不许笑话。我要去相亲,我等了那个女孩很多年了。”
从她出生开始。
“哦,我知道,是子昌的女儿白薇薇吧?你上次提过了。”
郑达远不以为意。
竺敏点了点头。
他只在儿时见过白薇薇一面,觉得那个红皮猴子很有趣,十七岁之前也偶尔和白家有联系,寄过彼此的光碟和影带。
不过,现在,他变了,薇薇也长大了,他对薇薇的一切印象仅停留在手里的平面资料。
这些年,她变成什么模样,爱过哪些男人,谈过几场恋爱,他是完全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以前他也是没上心的,不过在他一次暗中出任务回来之后,桌子上突然摆了一份署名为生化专家vivian的资料。
当时,他看着照片上的巴掌小脸,还有那对有些忧郁又很决绝的眼睛,震撼了。
那对眼睛,他认识,是他的未婚妻白薇薇。
虽然面部表qíng变了,但是眼中的东西没变。
带着一丝让人过目不忘的倔qiáng!
他从来都还记得自己曾经定过一桩娃娃亲……
—
“我们从小就定亲了,说来这事qíng还真是俗气呢。”竺敏看似不经意的自我调侃,其实无比认真。
郑达远笑了,梁羽航、白薇薇、竺敏,qiángqiáng对抗三角关系?
有趣了,当真有趣了。
“咳咳,不过竺敏,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得给竺敏添把火……
“司令大人跟晚辈还客气?”
竺敏轻笑。
“白薇薇她似乎和少将梁羽航关系匪浅……”
郑达远故意压低了声音,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若说无妨好像有些矫qíng了,但是过去的事qíng我不在她身边,也没办法改变,不管薇薇经历了什么,我要的是她的未来。”
咔擦!
龙舌兰的一支花信子,断了。
“那这个相亲,白薇薇会来吗?”
郑达远有些疑惑,看竺敏的样子志在必得,想想白薇薇当夜为了梁羽航甚至愿意给他擦脚,那丫头对梁羽航可是qíng根深种,难道……
果真有趣,果真纠结!
他小眼睛都亮了,也露出了笑模样。
难道羽航真的死了?
“不来我也会派人把她接来,他必须跟我走!”
竺敏信心十足,将龙舌兰的断枝cha到了郑达远的胸前,然后走了。
—
离了郑达远的办公室,竺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许警卫。”
52书库推荐浏览: 脂艳斋 现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