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浓眉一看,妇女五十来岁上下,身子臃肿不堪,脸上也赘ròu横生。
小粉拳抡起来就砸在了他的胸前:“你什么意思啊,怎么这么坏啊?讨厌,不理你了!”
梁羽航大笑,白薇薇看痴了,最近因为孩子的事qíng闹的,两个人一直都活得有些压抑,好久都没有看见梁羽航笑得这么肆无忌惮这么高兴了。
他一笑,她的心底也都敞亮很多,云开日出的感觉。
“傻瓜!”大手将她搂紧了,他的身子一直在抖,是忍笑之后的结果,“我的意思是,就算你老了变成那个样子,我也依然会喜欢你。”
“真的吗?”狐疑。
“真的。”
“不用等到老,我很快就要胖成企鹅了,到时候你有没有良心就看出来啦!”
白薇薇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心里有一刹那还是有些失落,要是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健康的,该有多好啊!
梁羽航静静的看了她半晌,然后大手轻轻摸上了她的肚子:“你和孩子,无论怎么样,我都会用生命去爱护。”
清风徐徐,河水澄净天空蓝蓝,白桦树下,两人紧紧拥吻在一起。
—
到了营地,蓝彪有事外出,衣丰正在视察阵地,只有虎澈一个人脸色苍白的端着个杯子坐在凳子上。
白薇薇提起了jīng神粗着声音说话:“校官!敌人来了!”
虎澈懒洋洋的摆了摆手:“都炸了!”
“是!”白薇薇捂着嘴大笑。
虎澈一回头,有些尴尬:“薇薇,梁少,是你们那,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什么?真有警卫报告敌人来了,你就两个字吗?”
梁羽航瞪了他一眼,他卡巴卡巴眼睛,没话了。
白薇薇捅了捅他,低声问:“虎澈哥哥,你怎么了?一副思chūn的样子。”
虎澈一摸脑袋有些沮丧:“cao!我好像看见特穆尔了。”
“特穆尔?”
白薇薇想起了那个漂亮的蒙古族小格格,很惊喜。
“现在后悔了?我说了叫你别动她!”梁羽航冷冷的看着虎澈一眼。
特穆尔一家人都是烈士,她现在在呼伦贝尔糙原的旅游局工作,负责开发糙原的旅游资源,电视上经常能够见到她美丽的身影,只是虎澈不知道而已。
而梁羽航也不希望虎澈知道,从而再去打扰她的生活。糙原上的女孩子xing格和寻常女人不一样,虎澈齁不住她的!
“我、那天、我……”虎澈一捶桌子,其实那也是他的第一次好不好?
白薇薇挑眉看他:“喂,虎澈哥哥,你和我们方平到底还要暧昧到什么时候啊?别说你心里还念着特穆尔对平子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可不信哪。”
梁羽航冷笑:“算了你别bī他了,他就是一个孩子,自己什么qíng况都不知道。”
他自己马上要做爸爸了,现在有足够的资格数落虎澈。
白薇薇看着虎澈一脸纠结,同qíng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那啥,您继续想哈,我和羽航吃饭去了。”
梁羽航笑了,带着白薇薇回了自己的单独营房。
他们刚准备吃饭,衣丰就冲了进来:“梁少,基诺出现了!”
梁羽航眉色一凛,看了白薇薇一眼,大手在她手背上一拍:“薇薇,营地很安全,你千万不能出去,在这里等我!”
白薇薇知道事关重大,点头答应。
衣丰也匆匆看了白薇薇一眼,然后随梁羽航消失在门口。
“羽航,衣丰——”
白薇薇心里默默的祈求他们都平安,大家都平安。
—
梁羽航上了总控车,衣丰是他的副手,他一边遥控调动部队,一边问衣丰:“蓝彪呢?”
衣丰摇头:“整整一个白天没看见他。”
梁羽航不再罗嗦,蓝彪不是一个没轻重的人,他对他还是很放心的。
那起话筒jiāo代了一句:“虎澈,给我守好了营地,不许有任何闪失!”
“是!”
守好了营地,就是守好了白薇薇,这点他身边的衣丰也很清楚。
透过车窗,梁羽航的神qíng特别坚毅:“全体听令,全面控制住满洲里到额尔古纳河一带,不许任何可疑团伙靠近!芒刺特别行动小组五十人待会儿跟我cha进弑神坡一带!”
他亲手训练的芒刺特种兵一共剩下七十几个,将程亮、李子豪这些特种人才剔除之后,最终他选择了杜衡等五十个人。
衣丰突然一手抓住了他的大腿,神qíng非常严肃:“梁少,你还要下弑神坡?”
梁羽航看着自己大腿上的手,唇角抽了抽,说实话,这种类似搞基的动作,他有些不太习惯。
“是的,我必须亲自带队,衣丰,你在周围一带掩护!”
“不行!”衣丰突然提高了声音,多年的兄弟了,彼此都了解对方的脾气,但是他还是要阻止梁羽航,“你还有薇薇,万一你再出什么事,薇薇怎么办?”
梁羽航愣愣的看着他,笑了:“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心态比你们都好,再说,弑神坡下面我很熟悉,这种亡命的任务,舍我其谁?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我答应了薇薇要带她和孩子去国外旅游!”
“梁少,让我下去吧!”
衣丰咬着牙,虽然当年他并没有对不起梁羽航,但是从心里上来讲,他还是有着一种亏欠他的感觉。
“衣丰,你不要再婆婆妈妈了,你也是我的兄弟,我也见不得你有事,我们都是一样的心qíng。”
梁羽航终于对他笑了,五年半的隔阂彻底消除。
甚至他还打趣:“理论上说,万一我真有什么事,你就有机会了。不过我死都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呵呵。”
衣丰微微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总控车外突然追上来了一辆吉普车,两车都停了下来,军用吉普车大门打开,从里面缓缓走下一名年轻的上校,见着梁羽航,他立正,“啪”的敬了一个漂亮的军礼:“陆军上校楚凉城请求归队!”
此人正是当日梁羽航宣布的今后芒刺特别行动小组的一号首长,接替了景飒位置的楚凉城上校!
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才二十岁。
其实梁羽航这么安排是别有用意的,衣丰志不在此他知道,虎澈蓝彪年纪和自己相仿,起不到承前启后的作用,他一直在军中寻觅一个接班人,到时候他调回到京都,好有人继续把芒刺撑起来,他不希望芒刺只是昙花一现!
而这个人,他一下子就看中了脾气秉xing很对自己胃口的军委委员楚中玉之子,楚凉城!
笑着点头,凝眸看去,楚凉城个子也非常出众,和自己差不多,只是传言果真不假,他脸上系着一块黑色蒙面巾,遮去了下面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琥珀色的寒眸。
发丝根根笔挺,直冲云霄,一副傲岸不羁jīng神小伙子的模样,很神秘,很俊美。
梁羽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凉城,你终于舍得从国外回来了?”
楚凉城眸光也带着笑意,琥珀色的瞳仁里看似不经意的一瞟,其实将总控车里的衣丰也一眼扫过:“梁少,说这话太没良心了,是谁非要让我去国外吃苦的?”
梁羽航笑而不答,心里有一种qiáng烈的认知,楚凉城简直就是他自己的翻版,只是他似乎比当年的自己更加冷,更加狠一些。
不再多言,jiāo代了几句之后楚凉城领命离开,军用吉普走远了之后衣丰方才缓缓下车来到了他的身边:“梁少,我怎么好像看到了当年的你?”
梁羽航扶了一下鬓角:“都这么说,连你也这么认为,看来当年的我真是相当俊美了啊。”
噗!
衣丰笑。
“他为什么要用黑巾蒙面?”
衣丰疑惑,那个年轻人不像是一个虚浮的喜欢故弄玄虚的人。
梁羽航神色沉重:“你不知道么?楚中玉首长家里出过一件大事,七年前农场里的一场大火,使得他的双胞胎儿子一死一伤,凉城他就是幸存下来的那个,他的弟弟楚秋泽被活活烧死了。他不想看见自己的脸,看见了自己就好像看见了弟弟,还有,听说他的脸毁容了,并且,要命的地方也烧坏了……”
作为一个男人,你可以不够高,你可以不够帅,但是一定要有家伙,如果没有了家伙,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不过楚凉城还真是奇葩,就凭这样怪异的个xing,竟然还有一个女孩子追了他很多年,楚凉城到底能不能行人事,也许只有那个女孩才知道了。
衣丰心里明白梁羽航的规划,赞同道:“芒刺jiāo给他,确实很令人放心。”
耳麦里传来汇报:“报告首长,一队到达指定地点!”
很快,各种汇报声接踵而来:“西路军已经围住了满洲里!”
“东路军封锁了海拉尔!”
“四队到达弑神坡一带!”
梁羽航朝衣丰一使眼色,衣丰会意,两人快速上了总控车。
“衣丰!我命令你,负责带好三路大军谨防基诺进入满洲里和海拉尔城区扰民!”
梁羽航声音很冷,说完了并不看衣丰。
衣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用官衔压他,其实他本意是不想他去弑神坡。
“是!”
他淡淡的答应,垂下了宽宽的双眼皮儿。
总控车到了满洲里,梁羽航下了车看了衣丰一眼:“万一、替我照顾她。”
衣丰一愣,梁羽航已经上了一辆吉普车旋风般的朝弑神坡开去。
“没有万一的梁少,不可以有万一。”
绵软的声音里透着无穷的力度。
激战很快就开始了,基诺恐怖组织的人都是退役的大兵,很有作战经验,都杀过人,手段相当残bào!
他们带着各种重型武器不断的进攻满洲里和海拉尔城区,衣丰沉着指挥,对百姓就宣布是陆军实战演习,对基诺,他坚决打压。
要是被基诺进城或者哪怕抓了一名人质,梁羽航那边就被动了。
—
且说梁羽航。
凭借军事坐标,警卫开车朝弑神坡方向飞奔,梁羽航又给虎澈打了电话:“虎澈,薇薇怎么样?”
“睡觉呢。”
梁羽航放心,笑着将手机揣进了兜里,举目四望,一片苍凉平原,高高低低的糙坪上都趴满了白云的影子,光靠ròu眼,根本看不到弑神坡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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