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走了太多路,都是平时不怎么爱运动的主,体育部的耻辱,不过一天就疲态尽露。
好在国庆假期够长,也能由着折腾,不用赶时间逛景点。
今天主要任务是休息,男女各自活动,下午四五点钟打车去逛山塘街,晚上泡酒吧。
时欢性子静不下来,根本躺不住。
没多长时间,她手机滴一声,便脸含春笑地丢给李诗尔一句“我出去一下”。
欢欢喜喜化妆离开了。
李诗尔挺尸般趴在床上,瓮瓮应和一声,气若游丝。
她用脸蹭了蹭柔软的枕头,脑袋昏昏沉沉,有点不太舒服,好像是着凉了。
昨晚雨下了大半夜,雷鸣阵阵,间伴着闪电。
时欢从小害怕打雷,不敢一个人睡,李诗尔抱着被子跑过去陪她一张床躺下。
时欢晚上睡觉不安分,霸道得很,半夜将李诗尔的被子抢走,搂在怀里。
李诗尔被冻醒,迷迷糊糊重新盖回被子,后面又被卷走。
反反复复几次,就没太睡好,沾了凉气。
直到出发去玩,她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午量了体温,没有发热,应该只是单纯的感冒。
四人在老街里没有怎么逛,到处旅客很多,没走多久陆乔就不耐烦起来,各种王子病发作。
不是嫌弃人多太挤,就是嫌弃热闹太吵,总之是怎么着都不合心意。
时欢脾气上来,对他一通冷嘲热讽:“敦煌来的吧你,壁画这么多?”
“乔哥能耐不妨把整条街包下来,好让大家也体验一把当大明星出玩清场的感觉呗?”
“……”陆乔摸鼻子无言以对。
非付费旅游区,清场这种蔑视秩序的操作,有钱也确实不太好办。
不过陆少爷的脸面也不是那么好悖。
整个山塘街包不下来,包一条私人游船,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一会就弄来条船。
游船不大,只有两排座位,是仿古式的画舫船。
带四角飞檐顶棚,船身四周贴着浮雕游云,华丽又不失古典韵味,格子菱窗上是镂空花鸟,玲珑别致。
从整体到细节,都精巧的像件艺术品。
在一旁人均五十的简陋游客船衬托对比下尤甚。
四人边惊叹边欣赏坐了进去。
李诗尔是第一次坐船,感觉蛮稀奇。
船卧在哗啦啦的水声上,晃晃悠悠朝前走,眼前视野也逐渐开阔。
两边都是住家,房屋坐在水面,沿石级一层一阶立起来。
典型水乡街巷的建筑风格,朱栏层楼,疏朗有致,小桥流水人家。
偶尔也能窥见对街店肆林立,灯火阑珊,霓虹闪烁的盛景。
他们几个一面赏夜景一面聊天。
时欢和陆乔坐在前面,时不时讲个段子,爆个冷笑话。
扭回头来,四人面面相觑,船内飘出一阵银铃般哈哈哈的笑声。
好不肆意开怀的青春,明媚又张扬。
船上放了评弹,苏州小调的唱腔,温温柔柔的,软糯婉转,轻缓悠长。
李诗尔听着听着就有些困乏。
下午喝了感冒药,这会似是药劲上来,她人本来就不怎么精神,一歪头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诗尔迷迷瞪瞪张开眼。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脑袋还是晕的,她先是看见邵垚森的下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居然枕在了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空气有点凉,冷风漫过皮肤,李诗尔紧了紧胳膊,意识清醒些许。
她察觉自己身上搭了件外套,邵垚森的。
驼色的风衣很大。
两人都不胖,靠得又近,风衣正好将两只年轻的躯体,严严实实裹在下面。
风衣尽头,两人的小腿自然垂落,脚尖并在一起。
李诗尔安静盯着那处发呆,看了会,蓦地意识到什么,脸有些红。
她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将脚挪开,风衣因动作顺着身体向下滑落,坠到一半,她赶紧伸手摁住。
眼睛也趁机悄悄向旁边看,邵垚森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
他头微微歪着,向中间靠拢,眼底是浅淡的青黑色,睫毛细微地颤动,眉间舒展,似乎睡得很沉。
李诗尔没来由舒了口气。
将衣服在他身上搭好,她小心翼翼起身,想要离开去船头透透气。
还没刚站起一半,肩膀陡然被揽住。
整个人重新又跌坐回软座上,甚至比刚才的位置还要靠左一些。
落座的瞬间,牛仔裤与铅笔裤摩擦,她几乎感受到邵垚森大腿皮肤透过两层裤子传来的热度。
头也再次偎靠在他肩膀上。
因着动作急烈仓促,脑袋砸过去的空当,唇瓣堪堪擦过他的脖颈。
凉与热的碰触,过电一般酥而痒,心尖麻麻地颤。
“我……”李诗尔有些难为情,想要坐直身体。
但后腰那里横过来一只手,牢牢锁住,使她纹丝不能动弹。
邵垚森眼睛没睁,眉头微拧。他的声音由呼出的热气渡进她耳廓。
“再陪我睡会。”
音色低沉嘶哑,带着明显的疲累困倦。
想起陆乔说他整夜整夜睡不好,李诗尔不再吭声,乖乖陪他又坐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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