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心情,她温柔道:“好了卫奕,我们点上火,把孔明灯放上去。”
“好。”
两盏孔明灯,点了火,缓缓升上了天……
在墨黑色的夜空底下,闪现着夺人眼球的橙红色光晕,越来越远,越来越高……
卫奕蹦蹦跳跳,仰着头,说了一大车的话。
可纪云舒却一句也没听进来,抬着淡沉的眸子看那两盏孔明灯,却心事重重!
那可是她的初吻啊!
人生同一回,被一个男人调戏了无数次。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心里打鼓一样,一缩一涨的,敲得她现在都还心颤着。
……
此时的广渠院。
景容站在屋檐之下,双手背在身后,那身墨色的长袍被冷风缓缓掀起。
他抬着头,看着天空中远远飘起的那两盏孔明灯,唇角渐渐浮上了一抹浅浅的笑。
脑海中,浮现出了与纪云舒亲吻的画面。
当真是温存尚在,融进了他的心窝中。
这时,琅泊从远处走了过来,脚步匆匆。
走到景容身旁,道:“王爷,京城来信了。”
说完,他将信件递上。
景容也瞬时收起了那抹浅笑,神色凝重,将信接来,拆开一看。
信中的内容过目一遍后,那封信,被他紧揉在手,皱成一团。
眸中忽然寒光乍现:“看来景亦这步棋,早早便谋划了。”
景亦,大临三皇子,封号亦王!
第97章 案件(始)
这封信件一来,自然也落实了景容心中的猜忌。
景亦啊景亦,你当真为了大位之争,连手足之情都不放过!
琅泊道:“没想到亦王有心阻止王爷您回京,如今还下了杀手。”
分析的倒是不错!
只是景容寒眸微眯,盯着屋檐上的水珠。
细道:“十四年前御国公府的案件,是秦大人上奏翻案,圈出三项疑点,更是在南蛰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才终得父皇下令彻查,而父皇又将案件交与我,虽说太子之位已属景华,可景亦忌惮太子之位也并非一朝一夕,若本王查出此案真相,自会功高受赏,而后,一旦太子倒台,那么,景亦要坐太子之位,本王便是他势必要拔的眼中钉。”
“可亦王现在不仅连您都要杀,连纪姑娘都不放过,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带纪姑娘回京,毕竟在京城内,亦王还不敢造次,纪姑娘身边也能有王爷你保护。”
说到这里,景容却神情蹙起。
“景亦定是担心本王有意带云舒回京,借她之手查明此案,而斩草要除根,一向都是景亦的行事风范。”
琅泊深思片刻,献策道:“王爷,亦王三番四次阻止您回京,还阻止您彻查御国公府一案,不如告之皇上,让亦王尝尝甜头。”
“告诉父皇?”景容抬起手中那一团纸,说:“就凭这个?”
“王爷,路江在信中说的很清楚,亦王的确暗中派了一匹死士离京,而且制出石斑毒的北句子树,是一个叫严维夷的人种植的,此人跟亦王暗中来往勾结,这些证据,难道还不够吗?”
够?
景容冷笑。
“父皇本就多疑,若本王没有十足的证据,便去状告亦王,那时,父皇定会以为我言辞虚造,也有意争夺太子之位。”
祁桢帝多疑猜忌,半点风吹草动都会引来他的警惕!
宁杀错,不放过,这也是自古帝王的通病!
这一点,在众多皇子中,大概也就三皇子景亦,最像他。
深夜渐凉,重雾迷迷。
今夜,似乎异常的冷灼,而人心,也各有千秋。
第二天。
卫老爷和卫夫人回府了。
卫奕一清早就去门口迎接,纪云舒也早早的去请安了。
大厅内。
纪云舒刚准备行礼,就被卫夫人扶住,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轻拍了几下她的手,说:“云舒,你身子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卫伯母关心,我已经好了很多。”
“那就好,我跟你卫伯父一路上都担心着你,现在看你起色好了许多,也就放心了。”
纪云舒笑而不语。
这般关心,着实让她心里万分感动。
而卫老爷却转向卫奕,问他:“奕儿,这两日,你可有惹事啊?”
卫奕摆头加摇手:“爹,我没有惹事,我有听你的话,好好照顾舒儿。”
“你听话就好了,将来你要对云舒更好,明白吗?”
“爹,舒儿以后就是我娘子吗?”
天真一问。
这倒让卫老爷和卫夫人显得几分尴尬。
纪云舒哭笑不得,却深思起来。
看来,要赶紧找个机会,摊牌。
卫夫人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与纪云舒说:“对了,今晚,我们在卫府设宴,已经派人去了纪府,将你爹和老夫人他们都请过来,上次硬是将你带到这里,我和你卫伯父想了下,觉得做的着实欠妥,毕竟,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还是得和和气气,所以今晚,就当是个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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