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三甲。
如此一个大好的机会,只有傻子才会放弃。
偏偏一向另类的宋止似乎纠结了。
他或许,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傻子!
他一心只想做个清官,一个清心寡欲的官。
做自己该做的!
行自己该行的事!
不参与党争,不参与口舌之争。
可一旦做了二王府的门生,就等于参与了二王爷和三王爷之间激烈的党争,他一个只知道死读书的人,哪里会玩什么勾心斗角?指不定才开口就死了。
那可使不得!
可拒绝了二王爷的美意,就等于自掘坟墓。
那也使不得!
左右都不行,可把老实人宋止给为难住了。
这下该如何是好?
他挣扎半响,始终道不出一个字来。
那延见他有所为难,着实不想逼他。
便说:“宋公子不必现在回答本王,你可以回去好好想一想。”
强扭的瓜一向不甜。
那延深明这个道理!
宋止倒也松了口气,自然不再多待。
便匆匆退了出去。
出了亭子,他心里忐忑万分,完全失了神。
只觉得额头和手心里都是汗!
在返回长廊时,因心不在焉,无意撞上一人。
“抱歉。”他微微鞠了一躬。
连忙道歉。
那人却完全没有在意,面无表情,眼神冷厉,在一张空位上坐了下来。
宋止盯着他看了会,见他身着儒衫,带着一顶帽子,身材有些魁梧,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
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而这人……不就是之前纪云舒在客栈楼梯处撞见了那个掌心起茧的男人吗!
第1298章 行刺
宋止收回落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收回,没再多注意,便返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
他一坐下,许多仕子就围了过来。
朝他问长问短。
无非就是想知道亭子里的人是谁。
他唯有满脸带笑,却不说一个字。
大伙觉得无趣极了。
就都散了。
袁江则拉着他轻声问了几句。
他还是闭口不谈。
实在没辙,袁江也不好再多问。
而此时,很多人都已经在庭院里开始作起诗来。
亦或是提笔在桌上铺着的白纸上写些东西。
热闹许多!
宋止则完全没有心思,他还想方才那延的话。
那个有关“门生”问题。
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可是愁死人了。
与此同时。
因为今晚高定城一年一度的灯会,李成自然不会错过,便驾着马车到了老宅。
准备叫上纪云舒和景容一同去热闹热闹。
哪里晓得,一到老宅才发现,人都不在。
反而撞见之前景容请来宅子里做饭的那个厨子。
厨子正在厨房里收拾东西。
因为景容在走之前已经安排厨子留下来继续给宋止做饭。
“怎么人都不在?”
厨子一看是成世子,赶紧放下手上的活,说:“都走了。”
“走了?去灯会了?”
“不是,是走了。”
“什么走了?”
厨子解释:“今日一大早,景公子他们就离开高定了。”
呃!
李成听得目瞪口呆。
双唇颤颤,问:“你说什么?什么叫离开高定?你是说,他们走了?”
厨子狂点头。
李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这样走了?
一声招呼都不打!
当他李成是什么?是空气不成?
与其说他不舍,倒不如说他满肚子的怒火。
他一抬脚,就踢翻了脚边一个装满水的木桶,捏着双拳狠狠道了一句:“太不够意思了!”
怒气冲冲的走了!
厨子站在原地愣住,看着满地的水。
十分凌乱。
……
从客栈出来,景容和纪云舒便在街上逛了起来。
周围十分热闹。
甚至比大临的灯会节还要热闹许多。
出来走走,确实是好!
二人在前面走着,琅泊和白音则在后面跟着。
琅泊睨了白音一眼:“你不是不来吗?”
白音:“你不是也不来吗?”
“我家王爷要来,我当然得跟着。”
“我妹妹要来,我当然也要跟着。”
好吧!
琅泊无言以对。
几人逛到了文桥边上,看到了对面扎堆的书生。
不是在吟诗作对,就是在写字作画。
充斥着浓浓的文艺气息。
而文桥的路已经被封,只有得到邀请函的人才能过去。
很多百姓就只能在对岸远远的看着。
周围尽是有人在议论。
“今日也不知道是谁在这里举办诗会,全高定城的才子都来了,那些大文豪也都在。”
“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若是能过去看一看就好。”
“文桥这边都被人给封了,根本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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