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胡邑王在高定城中的兵马只有一千二百人!
多数兵马都是部署在城外。
一旦王宫出事,便会有人带消息出城,到时候宫外几千兵马就会进城救驾。
平阳侯则已经有了安排,城门一关,即便王宫出事,消息带不出去,就算宫外的人得知,到时候也进不来。
而那两千兵马陆陆续续进城,分散各处,部署在宫门外。
可——
朱元却很快发现了异常!
一地的脚印!
沾着红色泥土的脚印!
他心里起了疑心。
问侍卫:“侯爷的兵马是从宫外十里坡过来,前来的路上应该没有红泥路,怎么这些士兵的鞋上会有红泥?”
侍卫摇头:“这个……不清楚。”
“嗯?”
奇怪!
莫非路线有变?
朱元将一个小兵拉住:“你们可是从十里坡过来?”
小兵回答:“是。”
“脚上的红泥怎么来的?”
“因为担心被人发现,所以先前安排绕了路,过了山,才踩了一地的红泥。”小兵说。
“这样啊!”朱元显然没有再怀疑下去,摆摆手,“小心点,跟上去。”
“是。”
小兵跟上队伍,按照原先布局的计划,朝王宫东门的方向去!
等两千兵马全数入城之后,朱元交代了一些,命令那些侍卫务必要好好守着城门。
“明日没有侯爷吩咐,绝对不能将城门打开。”
“是!”
他这才离开!
回去向平阳侯复命!
此时此刻,相府。
已是后半夜。
恭迟不眠,他身处府中的祠堂内,望着自己儿子的那块灵牌。
他神色平静!
眼睛里带着忧伤。
久久未动一步。
本是过年,各家各户都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可是整个恭府却和平常一样,一点过年的气氛也没有,甚至祠堂里还挂着白色绸子和白灯笼。
被冷风吹起!
他眼神一点点收紧下来,看着那块灵牌说:“士林,再等一天!”
再等上一天,大仇得报。
他要用胡邑王和那拓的鲜血去祭拜自己的儿子!
管家站在一旁,担心道:“老爷,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这天都快亮了。”
他摆摆手:“你不用管我了,去休息吧。”
“我还是陪着老爷吧。”
管家跟在他身边多年,看着他白发人送了黑发人,那种痛,他感同身受。
毕竟恭士林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岂会不痛心?
恭迟一整晚都站在祠堂里。
一直看着自己儿子的灵位。
直到天亮,他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坐在大厅里。
他在等!
等年祭开始。
而另一边,那拓自从那晚看到飞蛾和血之后,整个人便萎靡不振,即便平阳侯一再告诉他那是幻觉,只是因为自己太累的缘故,但他心里始终惶惶不安。
甚至过后的好几天里,也都看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是等自己一清醒过来,才发现根本什么都没有!
可是御医也好,大夫也好,都说他没有大病,只是太累的缘故。
好好休息就行。
府上的人也开始传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猜测来。
说是三王爷撞了鬼,而那只鬼就是恭士林。
说他因为亲自监斩了恭士林,于心有愧,于是连夜噩梦,难以入眠。
说是他被二王爷下了诅咒,所以才会如此!
也有说他是因为被胡邑王罚写经文,禁足五日,所以心有不满,一时接受不了打击,才会神志不清。
……
乱七八糟的猜测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
却没一人敢传到那拓耳边。
若是知道,必定全府受罚。
所以在那拓面前,大家都闭嘴不谈!
而今晨一早,那拓便起不来了。
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浑身无力。
最后在丫头的搀扶下才起来的。
他唇角发白。
“去,去给本王拿朝服来,本王要进宫。”
年祭当天,他身为王子,还是嫡子,怎能不去?
丫头说:“王爷,你现在这样怕是……”
“闭嘴,还不拿朝服来?”
“……”
一屋子的下人哆哆嗦嗦,不敢再说话。
丫头拿了朝服过来,给他换上。
可他才走两步就险些栽倒在地。
直到平阳侯及时赶来,将他制止。
又将屋内其他的人一一支了出去。
“王爷的身体要紧,还是在府上先做休息。”
那拓惊:“你说什么?让本王休息?侯爷,你该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平阳侯道:“当然知道,但是王爷如果执意要去,万一身子熬不住,岂不是失大了?”
“不!本王一定要去。”
“不可!”平阳侯紧紧的抓着那拓的手臂,严肃道,“年祭不过是个幌子,去与不去,并不影响什么,总之一切我都部署好了,等到事成定局,到时,我自会命人来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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