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笔,将面前写好的那副字拿起来煽了几下,好让字迹干却的快一些,一边说:“都这么晚了,你还不赶紧回去,可别把我这里当成是你的避难所了。”李时言就像个无赖似的,走到他的桌案前,将他手中的一副字抢了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嘴角扬着笑,说:“几时不见,你这字是写得越发好看了,我若能写成这样,我
爹非高兴坏了不可。”
“我几次想教你,可你又不愿意学。”
“我是学不会!”李时言耸耸肩,将那副字还给他,说,“你也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材料,能写字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指望能写好?若能写好,我爹也不会这般管着我了。”
“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你的词可真是新鲜。”
“……”苏子洛倍感无奈。
李时言便在他的书房里打转起来,里面虽然有很多的书,但也有很多有趣的玩意。
就见一面书架上并没有摆放书籍,而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比如木盒子、扇子、弓箭、砚台、精致的香炉、木梳、手镯……
他看中了一个盒子,当即就从架子上取了下来,一边好奇的问:“这次又是什么新鲜玩意?”
正要打开——
苏子洛突然眼神一凛,出声道:“别打开。”
奈何李时言的手快了一步,盒子已经被他打开,打开的瞬间,盒子里便射出来几支银针,好在他反应快,立刻将盒子甩出门外,可一根银针还是扎进了他的手臂里。
“啊!”
疼得他眉头紧皱。
他赶紧查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银针没有完全扎进去,他赶紧将其拔了出来,一边冲着苏子洛说:“你这是要谋杀我啊!”
苏子洛推着轮椅从桌案后绕到他身边,担心的问道:“让我看看,伤得深不深?”
李时言将手臂蹭到他面前,故作可怜道:“你好好看看,都流血了,你说深不深!”
确实是流血了,可并不是大伤。
苏子洛见他根本没事,便严厉道:“谁让你乱动的?都说让你不要打开了。”
“我……我这不是好奇吗!”
“好奇早晚会害死你。”“你这话说的可真歹毒。”李时言指着那面书架上杂七杂八的东西,说,“谁让你做的东西吸引人呢,我就是忍不住想看看,这放眼整个曲姜,你做的机关物件那是最好的,
大到布阵,小到一把折扇,经过你的手,就都成了杀人的武器。”
苏子洛有一双巧手,能做一切精密的机关武器。
他坐着的轮椅也是亲手所做,机关重重。
“好在那盒子里的机关还没有完全设置好,否则,你这手臂就不止出这么点血,而是已经废了!”
“那我还得多谢你。”苏子洛叹气:“行了,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免得侯爷担忧。”说完,他又嘱咐一句,“对了,我已命人告诉侯爷,说你在我这里请教学问,到时候你可不要说漏
嘴了。”
李时言顿时笑逐颜开:“果然还是子洛你好。”
但苏子洛却警告他:“但是你记住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这里不是你的避难所。”“知道了!”李时言忽然眼珠子一转,说,“对了子洛,你几年前给我的那把带机关的扇子被我给玩坏了,你也知道,我平时喜欢闯祸,得罪了人也是常有的事,若是没有你
做的那把扇子傍身,我肯定会吃亏的,就我这三脚猫的招数可不敢跟人比,所以……”
他的意思说的明明白白!
苏子洛拿他没辙,便说:“你先回去,等有时间我会给你重新做一把。”
“得嘞!”
李时言欢喜,便不再打扰下去,抬着屁股走人了!
望着他那道背影,苏子洛欲言又止……
李时言出了苏府,没让人送自己,直接翻上马背,就回府去了,等到了侯府,他自然不敢走正门,便悄悄到了后门口,小路子早早就守在这里了。
一听到三声颇有节奏的敲门声,小路子就知道是世子,赶紧将门开。
“世子,你可算回来了!”
李时言悄咪咪的进来,朝周围看了一圈:“没人知道吧?”
“没人知道。”
“赶紧走!”
他双腿就跟安了马达似的,飞快的往自己院子里去,直到进去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不由的就哼起了小曲……
可当他推开门屋子里的门,看到里面坐着的康定侯时,当即一慌,满脸惊色。
“爹!”这一声,喊得软绵绵的。
康定侯眼神严肃,正襟危坐,那双严厉的眼神正冷冷的看着他。
“你还知道回来!”
“爹,我……”
“跪下!”康定侯怒斥一声。
李时言纵使百般不愿,但还是乖乖的跪了下去。
外面的小路子也跟着跪了下去,将头使劲低着,知道自己等会肯定要遭殃了!康定侯瞪着自己脾性顽劣的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将胸口的一团气顺了好一会,才说:“昨天我就告诉过你了,今日朱尚书会带着他的女儿过来,让你好生在府上待着,你偏偏要跑出去,让你老子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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