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带到这里来?为什么要瞒着她?
无数的为什么在她心里涌动。
苏子洛滚动轮椅往前两步,望着纪云舒的眼神仍旧像当年那般温柔,说了句:“舒儿,好久不见。”
他的声线仍旧富有磁性。
那么的温暖。
纪云舒眼神微沉,好看的眉心及不可见的蹙了下,半晌,她走近他,站在他的面前,红唇轻启:“是啊,好久不见了,我甚至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来曲姜,还能再见到你。”
“当年一别,已有五年,如今能再见,也是缘分。”
“或许吧……”苏子洛微微一笑,嘴角边荡着清冽,就像是春日里摇曳的柳枝拂过水面时那般温和舒适,他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推到对面,此刻嘴角仍溢着笑:“没什么可以招
待你的,喝口茶吧,虽然……有些凉了。”纪云舒在旁坐下,指尖捏起冰凉的杯壁,凉意沿着指尖上细小的纹路流窜开来,缓缓蔓延到血液中,让她不由的心头一紧,即便如此,她却仍不愿松开手中的杯子,淡淡
的眸光看着杯中晃动的茶水,脸上闪过了一丝可悲的冷笑。
良久——
她语气轻微的问:“你都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或者,解释些什么!”
事到如今,苏子洛没打算藏着掩着,他只淡漠的回了句:“是指景容吗?”
除了景容,纪云舒能在乎什么?纪云舒看着他,说:“我找了他三年,这三年里,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我不信!所以天南地北的找他,因为我知道他仍在这个世上,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所以我的拼命
的找,就是为重逢的那一天。”
“看来这五年里,你们之间经历了很多。”
“是!”
“那么他对你而言,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是!”
她回答的很认真,即便只有一个字。
其实苏子洛就是不问,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他不死心,想亲耳听到罢了。
“好,那我告诉你,离川就是景容,三年前,是我救了他。”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纪云舒双手一紧,眼底的泪水再也掩藏不住,声音抖颤的问:“这三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着她眼里的泪水和眉眼间的难受,苏子洛也忍不住心痛。
但他只道:“景容现在已经回燕京城去了,如果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就跟我一起回府。”
……
数天没能找到纪云舒,就赶紧回去告诉温澈。
温澈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之色,琢磨道:“出去了?现在这个时候,她能去哪儿?”
“属下方才在山庄里也找了一圈,但是没看到人。”
“都找仔细了吗?问过人了没有?”
“问了,都说没看到。”
实在让人着急。洛阳在屋子里收拾好东西过来,一听纪云舒不见了,手里的包袱一甩,眉毛横起:“那你们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找啊!算了,指望你们还是不如指望我自己呢!我去
找她!”
正当洛阳跨出门——外头进来一名小厮,转告道:“温将军,温大人,跟你们一块到山庄里来的那位纪姑娘让小的来告知一声,说她有事要先下山去,让你们不用等她,等到了燕京城,她会与
你们再联系的。”
一听,洛阳反应激烈:“不可能啊!她之前才见过她,她要是有事的话怎么之前不说?你确定是她亲口跟你说的?”
小厮斩钉截铁道:“是,是那位纪姑娘亲口说的,小的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撒谎啊!”
“可是……她能去哪?”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话已带到,小的就先去忙了。”
小厮走后,洛阳在屋子里急得打转。
温玉冷着脸:“你能不能别转了!”
洛阳双手叉腰道:“你们不急,我急了。”
温澈倒是沉稳些,他细细一盘算,说:“既然纪姑娘有事要办,那我们就先下山吧。”
洛阳脑门冲火:“那就不管了?她在燕京城里人生地不熟,身上还有寒症,万一出了事怎么办?”温澈理智分析:“相信纪姑娘知道轻重,而她既然都已经走了,那现在也只能先下山,等回了燕京,你先去安排好的地方等候,若纪姑娘忙完事情,她会回来找你的,我们
在这里着急也没用。”
道理确实如此!
洛阳也只能答应先下山去。
……
另一边,李时言在山庄里寻了一遍,却怎么也没找到纪云舒的踪迹。
莫非她已经走了?
失落感一涌而上。
康定侯不管他在找什么,最后强行将他给拽上马车,下山回府。
因为今日案子结了,所以山庄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在排队下山,路只有一条,马车却有很多。
因此堵塞得很厉害!
李时言坐马车上心里难安,又有几分焦急。
满脑子都在想纪云舒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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