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兵部办事处出来!
“参加容王。”
之前在回京之路的途中,双方闹了点不愉快,加上纪家之事,景容对纪黎,就显得格外冷漠了。
“纪将军,这是要回府呢?还是刻意在等本王?”
“末将听人说,王爷进了宫,因为有些事想请教容王一二,所以,便在此处等候。”
“何事?”
“末将可否到容王府中一坐,与王爷细谈?”
坐不得!
若是碰上纪云舒,岂不是要打起来?
不过,景容也不是小气之人,想了想,便点了头。
两人同行,很快便到了容王府中。
而就在两人刚刚进府的同时,路江便将消息带去了东苑。
“纪先生,王爷让我告诉你一声,纪黎将军到了府上,问你要不要避一避?”
纪黎?
纪云舒正在捣腾着盒子里的颜料,手一抖,淡粉色的汁,顷刻便抖在了灰色的长袖上。
“王爷还说什么?”她问。
“没了。”
纪云舒将东西收拾好,一边说,“罢了,刚好我也要出去一趟。”
“先生要去哪儿?”路江异常紧张。
因为之前几次的教训,景容早就在府中下了令,但凡纪云舒要出府,必须征得他的同意。
出了事,全府遭殃!
纪云舒将手中的盒子一边收到架子上,一边问,“路叔,裕华阁在哪个方位?”
“先生是要去裕华阁。”
“嗯!”
“那我命人带先生过去。”
带?怎么不说是监视?
待檀木盒放好,纪云舒也没回应,冲了院子喊了一声“卫奕”。
就听到卫奕高音回了一声,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绣帕。
“舒儿,你叫我啊?”
“嗯。”她点头,指了指他手中的帕子,“去,将东西还给初春,我带你出去。”
一听能跟纪云舒出去,卫奕高兴坏了,便赶紧将帕子还去给了初春,折回来时,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你换衣裳做什么?”纪云舒不解的问道。
“因为可以出门啊,爹说过,出门前,要换新衣裳的。”
天真烂漫!
此时,路江已经唤来了府上的几个侍卫,带着纪云舒出了府,去往裕华阁的方向。
到了街上,纪云舒便与卫奕说,“你挑一些物件,待会送人。”
“送给谁?”
“你挑便是。”
“哦!”
卫奕便仔仔细细的一路上挑了起来,进了一家玉石店,左看右看,瞧上了一支簪子。
“老板,我想要这个!”
那簪子,可是一支玉簪,看镶工和沉色,皆是上等之物。
掌柜小心翼翼的将簪子取了来,开口要价,“两位公子,五十两!”
五十两?
太贵!
摸摸兜里,十两左右。
纪云舒问,“十两成吗?”
掌柜一听这数,当下就变了脸,赶紧将簪子有意往柜台后挪了下,目光像扫视器似的,将纪云舒和卫奕扫了一个遍。
带着轻视的语气,“十两?能看一眼。”
纪云舒也不躁,侧眸问卫奕,“你想拿这支簪子送人?”
“嗯!”
他重重点头。
纪云舒浅浅一笑,转向掌柜,“十两,肯不肯?”
“不肯!走走走,别妨碍我做生意。”
说完,便打算绕过柜台来轰她。
纪云舒则道了一声,“掌柜手指盘曲,拿捏无力,导致肩骨肿大,伤及经脉,抬上三尺便感觉浑身无力,对不对?”
“呃?”
掌柜一惊,立刻将自己那只左手藏进衣袖内,伸到背后。
纪云舒继续说,“因为手舟骨受损,所以导致籽骨曲张不开,而五指相连,自然就导致月骨和三角骨也用力不开,五根指头的近、中、远节指骨都因牵力也弯曲不直,其实手骨受挫非常好治,可掌柜你因为总是要搬搬抬抬,手骨被经脉相连,结果使得肩骨都因此无法使上力来,下雨吹风时,就会疼得难忍,尽管看了大夫,喝了药,也无法痊愈,对吗?”
掌柜早早就楞住了!
吃惊的看着她,整个眼珠子仿佛都要瞪出来了。
那些没有听到的学术名词,却将他手的情况一一道了明白。
“公子……是如此看出来的?”声音颤颤。
“不难,方才你取这只支玉簪时,我便注意到了。”
“那你可有法子将我手治好,我这几年来看了不少大夫,都说治不好。”掌柜苦着脸,一脸期盼的望着她。
纪云舒嘴角一勾,目光却注视在那支玉簪上,道,“若是你能将这玉簪以十两卖给我,我便告诉你治疗的法子。”
掌柜半信半疑,“当真?”
“你若不信便罢了,想来治你这只手也花了不少银子吧?”
是啊,前前后后几年,花了几百两。
卫奕眨巴眼眼睛,盯着纪云舒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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