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三个人死之前,都见过鬼,说是一张面目稀烂的恶鬼,当晚就发疯了,结果第二天就死了,面目狰狞,手脚僵硬,死相十分凄惨,更奇怪的是,那三个人都是被吊死在大树上的,说是冤魂索命,要找替死鬼,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反正大晚上,基本上都没人敢出门。”
说完,叹了一声气!
这会,景容下意识的看了纪云舒一眼,小声提醒,“我们在山淮县已经耽误了时间,你若是要再管,猴年马月才能到御府了。”
“我……”
“你想想谢大娘,她一路上京,不就是为她女儿伸冤吗?你什么都要管,也得制定个先来后到,而且渝州城这么大,难不成还找不到一个有能之人去破案?这案子,就让渝州县令自己去苦恼吧,你别插手。”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纪云舒去“多管闲事”。
纪云舒看了一眼靠在墙角处的谢大娘,见她始终抱着那个破烂泛黄的包袱,眼神迷离。
这些天来,谢大娘基本上没说过什么话, 就连在山淮县的时候,也基本上不出房门,甚至不催纪云舒等人上路。
纪云舒想了想,便应了景容的话,“知道了。”
见她怎么乖巧,景容很满意。
哪知另外一边,赵怀的人突然出声,“哪有这么邪乎,什么鬼不鬼,都是迷信。”
老汉立刻驳,“小伙子,你还别不信,这鬼神之说,可不能不信啊,小心替死鬼找上你,那就惨了。”
呃!
弄得那人顿时毛骨悚然,不敢说话了!
老汉又提醒,“你们要是进城的话,就别进去了,若是经过的话,最好绕过去。”
大伙默然!
老汉也不再说话,抓起烤热的馍馍吃了起来。
好端端的一个渝州城,怎么就闹了这么一桩事出来?
琅泊偏头询问景容,“王爷,那明日还进不进渝州城?要是绕过去,恐怕要多走两日的路。”
“不必了,而且到了渝州城,也要添置些物件和食物。”
“可是……”
景容瞪向他,“怎么?担心冤魂索命?”
琅泊赶紧说,“没有,王爷知道属下根本就不怵这个。”
“那你还说?行了,赶紧休息吧,明日进城添置完东西,就立刻出发。”
“是。”
大伙便抱着剑,又睡了下去!
纪云舒的心里却落下了一块石头,看着面前那堆熊熊的火苗,失了神。
她也没有注意到远处赵怀落在她身上的那道目光。
……
翌日!
大伙收拾行囊,上了马车,前往了渝州城。
景容的人在前面,赵怀的人则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刚到渝州城的大门,县令官就带着人在门口迎接。
那县令不像卑躬屈膝的刘清平,也不像一脸奉承的京兆尹,看上去清廉周正,像个穷酸的秀才,眉头沟壑较深,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
而他身旁,站在一个满脸胡渣且威武严肃的捕头。
这不就是张捕头吗?
之前纪云舒进京路上,在客栈里发生命案遇到的那个冲动莽撞的张捕头。
渝州县令房大人见人抵达,便拱手迎接,“下官房明三,恭迎容王。”
景容闻声,挑开帘子,探出头看了一眼。
诺大的渝州城大门外,站满了衙门里的人,两旁进进出出的人,则被拦在了两旁。
这阵仗,分明就是一个套。
景容唇角一勾,下了马车,端身走到房明三面前。
“房大人这是在给本王摆鸿门宴呢?”
“下官可不敢。”
“不敢?我看不仅敢,还明目长大的办了这场鸿门宴,房大人,当年你能在渝州任职,这官职文牒还是本王帮你递上去的,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别人不了解,本王可看得清清楚楚,你那花花肠子,都快缠到一块了,还不赶紧捋捋。”
房明三温笑,拂着宽大的袖袍,将心思都露到了脸上,他看了一眼后方的马车,便是严肃的与景容说。
“下官在容王面前,真是什么都藏不住,下官听说,王爷此次出发去御府县,随同的人当中,有一位纪先生吧。”
景容眼眸一深,“不必绕弯子,直说吧。”
“王爷不如先进城,再细细说。”
摆明了就是要说渝州城最近发生的命案。
景容看了下周围,精锐的眼神更深了一些,“房大人在城门口弄了这么大一出,本王若是不进去坐坐,倒显得本王的不是了,房大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了。”
“谢王爷夸赞。”
“罢了,也赶了一日的路,手底下的人也要添置些东西,进去坐坐,喝杯茶也好。”
房明三躬了躬身。
景容也没再进马车,直接随房明三上了马。
刚上去,他便注意到了张捕头,笑了笑,“识别几个月,张捕头看上去倒比之前精神多了。”
张捕头低了低头,“王爷见笑,没想到还能见到王爷。”
景容一笑,“张捕头可别再像之前那般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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