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拎。
“走!”
“松手。”
时子然冷漠的瞧着她,不为所动,继续硬拖她走。
唐思好歹也是练过的,身子一转,脚朝着时子然的方向狠狠踢了过去。
巧的是,时子然轻功了得,当下就避开了!
“你们看我一个小姑娘家好欺负是不是?”
“小姑娘?”时子然上下瞄她,毫不掩饰的嘲笑讽刺起来,“就你?还小姑娘?除非这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你才勉强称得上是个人,否则,你就是撑破了天,也算不上是个姑娘。”
闻言,纪云舒不得不摇头感叹一声。
人才啊!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啊。
在场的侍卫,也都乐了。
唐思遇上了劲敌,眼睛里冒着怒火,大声叱喝了一声,“你们闭嘴,再笑,我就用鞭子好好教训你们。”
时子然笑说,“唐姑娘,王爷和琅侍卫懂得怜香惜玉,我可不会,你再吵吵闹闹,影响了纪先生办案,我就活埋了你。”
“你敢。”
“试试?”
试你妹!
这小子功夫不错,唐思知道自己占不了上风。
干巴巴的瞪着眼睛,脚使劲往地上跺的同时,手也朝旁边用力一扫。
“哐当”一声!
那个从井里捞上来的酒瓶子砸到了地上,碎成一块一块。
然后,唐思便“灰溜溜”的走了。
以防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时子然快步跟了上去。
总算安静了。
纪云舒放下手里那颗头颅,蹲身去捡地上很有可能是证据的碎酒瓶,刚弯腰下去,景容就拉住了她的手。
“我来。”
他掏出一块帕子,将碎片一一捡起,放到桌上,而纪云舒眼尖,在其中一块碎片内侧看到了什么。
“等等。”
喊了一声!
她将那块碎片挑起,将沾在内侧上的一样东西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
是一颗很小很小的墨绿色珠子!
上面,还沾了些泥和青苔。
当将上面清理干净后,纪云舒道,“这珠子,我似乎在哪见过?”
景容皱眉,“见过?”
她双眸微沉,细细回想,倏地,眸子一亮,结论敲定了。
“没错,就是昨晚我跟林殊比画的时候见过的,这颗珠子……是他手腕上那串珠链上的其中一颗。”
“林殊的?”
“没错,就是这颗珠子,一模一样。”
景容也回想了一下,昨天林殊在儒堂外光着膀子的时候,手腕上,似乎是戴了一串珠链。
可——
他也稍有质疑,“此乃东栗珠,虽然稀罕,却也不只是一人所有,说不定是凑巧呢?”
“不可能!”她十分坚定的否定了这个说法,说,“东栗珠讲究一串22颗,牢而紧固,可昨晚我看到林殊手腕上那串珠子时,珠子松动可移,明显就是缺了一两颗的样子,但我也没有多想,单单晃了一眼,可十有八九,必然是他的。”
景容又道,“那会不会……是林殊在后山偷喝酒,珠链断开,其中一颗落在了酒瓶子里,随后,为了不让于夫子知道,他便将酒瓶子扔进了井里?亦或是说,这酒瓶子原本是郭禾的,他离开那天,在后山撞见了林殊,两人发生矛盾,大打出手,在打动过程中,其中一颗珠子掉进了酒瓶里,而为了毁灭一切郭禾存在的痕迹,林殊便将尸体连同这个酒瓶子一同扔进了井里?”
刚说完,纪云舒愣了一下,又立马惊笑了下。
嗯哼?
这是个什么梗?
“笑什么?本王说的不对吗?”
他心中纳闷,盯着这个女人看,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的样子,还真好看。
纪云舒摇头,“没说你说的不对,反而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
“看样子,你是在考验本王的智商。”
“算,也不算。”
景容勾唇,“这验尸查案的本领本王的确不在行,可论起别的来,却是连你都探不出的内行。”
确实不是吹嘘!
论武功,他不是外行!
论计谋争位,他是一头隐藏的老狼,只因念在兄弟如手足的份上,多次手下留情罢了。
论追妻的能力,那就更不多言了。
纪云舒看着眼前这个傲娇的王爷,唇角抹上一道笑。
正了正色,“好了,先说回这个酒瓶的事,若珠子真是林殊的,那也只能说,他曾经与这个酒瓶子接触过,这其中,自然也就分为很多种可能性了,这个酒瓶子如果是他的,因偷喝酒后,将瓶子丢掷井中,那便是你说的第一种可能性,所以,凶手不是他,但如果这个酒瓶子是郭禾的,那么,就证明在郭禾离开的那天,林殊见过他,接触过这个瓶子,两人大打出手,那就是你说的第二种可能性,凶手,就是林殊,但,也有第三种可能性,就是这个酒瓶谁都不属于,东栗珠不过是他不小心掉在了井里,顺着水流,流进了酒瓶内。”
姜还是老的辣!
第524章 假设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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