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皱眉:“去哪儿?”
“方才左大人说的那一处。”
其实,景容心中已经察觉出了什么,眸子一深,将手中的案卷合上,“刚好,本王也有些闷了,这赈灾银的事查了好些年都没查出个究竟来,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本王就与纪先生一同去。”
“不妥吧。”
“妥当。”
他将手中的案卷一甩,嘱咐,“左大人,赈灾银的事暂且搁着,待会你命人将这些案卷送到本王房间去,等回来了,本王再仔仔细细的看。”
左尧有些懵逼了!
这两位大爷整哪样?
千辛万苦从京城里来,一路上九九八十一难,这人来都来了,还都说暂时不查了,逗人玩呢。
可左尧还是没出息的应下了,“是,不过,如果王爷和纪先生都要去的话,那下官就派几个人护着。”
“不必了,本王身边有人。”
身边的人,个顶个都吊炸天。
左尧两腮抖颤了几下,不再说话。
然后——
眼睁睁的看着景容拉着纪云舒出去了。
人一走,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周捕头走了过来,警惕的看了一眼门外头,确定人是真的走了,才压低声音说,“大人,那王爷和纪先生到底是不是来查案子的?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玩啊,会不会……咱们接错人了?我看那人长得倒是规规矩矩的,还有几分英气,但说不定,人根本不是王爷。”
规规矩矩?
有趣!
而周捕头已经在脑海里狂补了一出戏,说不定,这人杀了真王爷,然后跑来冒充的。
左尧瞪了他一眼,叹了一声气,在景容方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那杯没碰过的茶喝了一口。
然后“咚”的一声,重重放下!
“要是接错了倒好了。”
又叹了一声气,拖了长音。
……
景容拉着纪云舒出去后,趁着四下无人,便挑明了问她,“说吧,你到底在想什么?”
“玩!”脱口而出!
“怎么个玩法?”
“王爷很想知道吗?”她淡挑双眉。
景容一脸严肃,“赶紧说实话,否则,本王如何配合你?”
是的,他说的是配合。
那么,她也不与他打游击战了,抿唇一笑,“想必昨晚,那位左大人与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恩。”
“他所说的话漏洞百出,也分明知道那是一桩冤假错案,如果谢大娘所说的没错,那么乔家的人的确买通了仵作和那位左大人,故意将谢大娘女儿的死说成是自杀,那么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而且,我想左大人肯定早早做了准备,所以,他给我看的那份行案不过是几张沾了墨汁的废纸罢了,我看与不看,没什么区别,倒不如自己去查,不过自己去查的话,自然就要避开左大人的注意了。”
哦!
意在如此。
景容点头,“那你现在打算从哪里查?”
她正色,“这案子,我自有法子去办,王爷现下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赈灾银的事。”
“该耽误的时间都耽误了,不急于这两天,而且方才与左大人说了,本王要与你一同出去游玩一番,现在折回去,算什么?”
嗯,那倒也是!
纪云舒点了点头,垂眸一起,“既然这样,这御府县的确值得逛一逛,王爷有兴趣,便跟着一块来吧。”
她转身走去。
“去哪儿?”
“妓/院。”
啊?
妓院?
又去?
半烛香后。
两人已经到了出了衙门,到了大街上。
虽说御府县贫穷,可整条道完全不似昨晚那般萧条阴森,像是被人一夜之间整改了一番,热闹非凡。
小贩在街道两边叫卖,行人来来往往,妇孺缓步,孩童的嬉笑声更是伶仃清脆。
那复古骤长的街道,和锦江街道还颇有几分相似。
两人在前头走着,琅泊和几个侍卫则远远的跟在身后保护,不上前打扰两人。
最后,他们便在一家妓/院的门口停了下来。
一高一矮的身影排排站着,正正的立在大门口。
像……两个刚刚进城见世面的娃。
纪云舒看了一眼妓院门口上方的牌子,牌子上,赫然写着“治椿楼”三个金灿灿的大字。
不得不说,古时候的烫金技术还是挺不错的。
景容之前就跟她去过一次长安所,还在里面上演了一场“拍卖大会”,结果被他给坑了一次,而且是坑大发了。
这回,该不会又来这招吧?
此次,他身上的银子可不够啊。
“与案子有关?”他偏头问了一句。
“可能。”
“那就进去吧。”
反正一回生二回熟。
景容十分主动的抬着步子准备进去,但被她叫住。
“我没说要进去。”
“那准备蹲在门口?帮着那些姑娘们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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