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将手上的地址收好,看向景容,道:“不劳烦王爷了,小的自己去一趟就行。”
话落,景容起身,走到她面前,那张轮廓清晰的脸带着一点不悦。
“怎么?本王方才说信任你,你倒反过来,不信任本王了?要推本王与千里之外吗?”
“小的身份卑贱,不值得王爷如此信任!”
“本王说值得,那就值得。”
此刻,他真是恨不得捏住纪云舒的下颌,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看看他一字一句,说的有多认真!
偏偏他下不手,舍不得去捏她那张精致的脸蛋。
纪云舒眼神低垂,似乎有些不大敢看他。
见她不语,景容继续:“纪先生,此案拖不得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再说,是本王下令彻查此事,否则,那骸骨已经被江夫人带走,若你查不出来,本王脸面也会尽失,所以这件事,不止是衙门和你的事,还是本王的事。”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跟着吗?
绕来绕去,绕得脑仁疼!
纪云舒只好点了头:“既然王爷愿意,小的也不能拒绝,你就请王爷跟上吧。”
说完,已经抬着步子,出了公堂!
背后的景容嘴角一勾,眉色一展,跟了上去。
出了衙门,两人便赶往七叔的所在之地。
好在锦江不大,周边的村落也距离不远,大概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一路上,纪云舒只顾着走,并不搭理他。
可是景容却总是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看着她小小的身子挺直着,脚步不缓不慢的朝前走着。
看在他眼中,竟十分可爱。
脑海中,似乎还回荡着琅泊那晚汇报的话。
“王爷,已经查到了,原来纪先生……不,应该……应该说是纪姑娘,她是纪府的三小姐。”
听到那番话的时候,景容楞了许久,终于一拍桌案。
“本王就说,本王没有龙阳之癖!”
大喜,大喜。
琅泊紧接着,又汇报了纪云舒背后鞭伤的来源。
大怒,大怒。
于是第二天,他送了白云长的药材,又痛痛快快的教训了纪书翰。
可是……
这小云舒有没有察觉到呢?
想到这里,他的步子竟缓缓的慢了下来。
直到纪云舒回身说道:“王爷若是累了,小的自己去。”
一抬眸,不过四米开外的距离,纪云舒站在那,一身素衣长袍,风起袍炔,侧身回眸,立在雪中,真真是美极了!
那一刻,景容竟看得有些出了神。
纪云舒抿着唇,那样炙热的目光,她不敢看,于是低头隐去双眸,再次道了一句。
“王爷到底……去还是不去?”
回过神来,他坚定回答:“去,当然去。”
于是赶紧跟了上去。
纪云舒始终低着眉,脚步也始终比他快上几步,生怕再次碰撞上那道目光。
看得自己心里惶惶的!
总算到了七叔家中,整个院子却冷冷清清的,不见人。
正纳闷着,屋子里就走出一个老妇,面容憔悴,头花也有些花白。
见到自己院子里出现两个陌生人,顿时有些警觉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老妇问去。
纪云舒上前,声音轻细:“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不是七叔的家?”
听到这一问,老妇叹了一声气:“我老伴今天早上已经死了,你们找他做什么?”
纪云舒从衣袖中掏出自己刚才在衙门画的人像,递给了老妇。
“这是七叔吗?”
再见到自己老伴,那老妇眼眶泛红,拿着那张画像双手发颤。
“是,这是我的老伴!”声音哽咽。
看来,江夫人说的那位七叔,真的就是跟着自己的那位老人家了。
纪云舒看到老妇伤心的样子,也有些心痛,但还是问道:“老人家,还请节哀顺变,我想问问,七叔的尸体可还在?”
“烧了烧了,死了就立马烧了。”
老妇叹息连连!
烧了?
纪云舒不解:“才刚刚去世,怎么就……”
话还没问完,老妇抬起头来,回答:“这是我们村的习俗,人死了,就要立马烧了,不能尸身下葬。”
“那七叔去世之前,可见过什么人?或者遇到过什么事?”
老妇细细一想,摇头:“没有,我老伴这两日身体不好,都在家中,岂料今天一早……便走了。”
说到这里,老妇的眼里夹带着泪光!
唯一的证人死了,而且尸体烧了。
现下,着实让纪云舒没了头绪。
不忍见老妇继续伤心,纪云舒也没有再多问下去,便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
景容见她皱眉不展,便说:“先生真是心细。”
恩?
她问:“王爷为何这么说?”
“你懂得先画一张画像,再去求证去世的七叔到底是不是你见到的那位,想必也是担心自己见的那人,跟江夫人所说的七叔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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