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只有死人才配知道。”
呃!
那声音,很熟悉。
景容的目光顺着那人的左手看去,一只袖子,空荡荡的。
断臂!
他……是赵怀?
“你是赵怀?”
景容立刻扯下他的面罩。
那蒙在面罩下的脸,胡子蓄着,五官粗糙,可见风行多年累积的威严与沧桑。
果然,是赵怀!
赵怀满嘴鲜血,尽管是剑架在脖子上,他也丝毫没有畏惧,反而冲着景容冷笑了一声。
“要杀就杀!”
“为什么谁是你?你与赈灾银一事,有何牵连?”
“你知道我不怕死,也知道不可能从我嘴里得到你想要的。”
“不要以为当初在高山寨的时候放你一命,现在我就不会杀你。”他手中的剑往上挑了一下,将赵怀的脖子割开了一道口子。
赵怀咧着满是血的嘴大笑,“你最好是能杀了我,否则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四目相对!
那样的目光没有恐惧,而是浓浓的恨意和杀意。
究竟为何?
景容手腕用力,确实有要杀了他的意思,可,他下不了手。
这时——
一道身影不知从何窜了出来,速度极快的将架在赵怀脖子上的那把剑踢开,带着赵怀,蹭的一下跑了出去,跃上屋顶,消失不见了。
外头那些黑衣人见状,也都逃走了。
那些侍卫原本还要追上去。
“别追了。”
众人停下!
景容站在原地许久,望着院子里都几具尸体,很久都没有说话。
林侍官匆匆赶来,被院子里的一幕给吓傻了,赶紧上前过问景容,“王爷,你……你没事吧?”
不答!
“究竟是谁敢行刺王爷?”他胆战心惊。
这简直是要他的命啊!
先是出了墙上暗格的事,现在又出现刺客行刺的事,想来,自己这官职是做不了了!
不仅做不了,可能还会没命。
一想到这里,他就腹部一紧!
正是这个时候,琅泊回来了。
看到院子里打动的痕迹,“王爷,这……”
打断!
“可查到了什么?”
禀报,“查到了。”
“说!”
“那萧师傅是从山淮县来的御府,以前是做什么的,无人知道,他因为没有亲人,所以丧事没有办,也没有人替他下葬,直接将尸体送去的义庄,所以属下就去义庄问了一遍,看守义庄的人说是将其给埋了,可是属下去挖了墓,发现里面根本就是空的,那人根本就是炸死。”
“没死?”
“根据看守义庄那人的描述,萧师傅的手臂上,有一道疤痕。”
“嗯?”
“巧的是,司家的那位老翁手上,也有一道疤痕,是属下亲眼所见。”
司家!
看来,这赈灾银一事,已绝非小事。
景容斟酌思索,得出了结论,“这么说,司家在赈灾银还未下发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安排自己的人修建了这面有暗格的墙,利用自己运送到驿站的货物,趁此将每年的赈灾银从那个暗格里偷偷运走,而且,那个跑到司家消失的人,也是利用这样的机关在那间屋子里消失的。”
“这事,可以肯定是司家所为,王爷,不如派人将他们抓起来。”
“本王说过,捉贼见赃!”
没有证据,怎么抓?
琅泊:“可是现在,根本不知道那批银子藏在哪儿。”
“就在司家的机关里!”景容道,“只要找出打开机关的方式,一切都会揭晓。”
“可这机关到底是怎么启动的?空荡荡的一面墙,什么都开关都没有。”
是啊!
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自己打开了。
景容折回那间屋子,琅泊跟上。
他站在那面墙前。
“他们既然派人来这里破坏那道墙,可见,那墙上,肯定是有机关的。”
后一刻,琅泊便在墙面上的暗格周围按了按,又敲了敲,什么都没发现。
“到底是什么鬼?设计这东西的那个老翁就是个神人,比当初设计高山寨外那些机关的人还神上百倍。”
呃!
但景容没有多想,只是问他,“你再说一说,那晚,你在屋外究竟看到了什么?”
他细细回想,“从影子上来看,只看到那个老头吹灭了其中一支蜡烛,然后抬着一盏烛台往里走,那光线不是一下就没了,而是慢慢的越来越弱,就好像……一直在往里面走似的,可那屋子很小,再怎么走,光线和影子也不可能越走越远。”
“光?”
琢磨起来。
又问,“那刚才拆除这面墙的人,都做过些什么?”
“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拿着大锤准备将这面墙铁给砸下来,可锤子还没有挥下去,这暗格就自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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