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谨慎小心。
突然,萧妃似乎想起了什么,侧眸问,“对了,亦王成婚也有小一段日子了,你带本宫的旨意出宫,让王妃和侧王妃明天来宫里一趟,就说本宫想与她二人说说话,”
“是。”
桑兰应下。
这时,段儿进来了,行礼,“参见娘娘。”
萧妃瞥了她一眼,“你不看着公主,跑来这里做什么?”
当下,段儿跪了下来,哭着哀求道,“娘娘,你救救公主吧,公主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再这样下去,奴婢担心公主的身子会熬不住。”
一听是景萱的事。
萧妃细细的眉一拧,神色暗沉,“公主现在怎么样?”
“在屋子里一直坐着,已经这样两天了,奴婢求她吃东西她也不肯吃。”
哼!
“她要气死本宫才甘心吗?”萧妃气怒,却也担忧,“你听着,无论如何都要让公主张嘴吃东西,本宫不管你们是撬开她的嘴也好,还是强行将东西塞进她嘴里也罢,总之,都要让她将东西吃进去,公主要是出了事,不能如期出嫁去胡邑,本宫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原来,她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那个人……能不能如期出嫁。
呵呵。
段儿彻底失望了,在来之前,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萧妃终究会不忍,会放下自己高高在位的姿态,做个平常母亲的一般去劝劝景萱。
哪里知道——
这个女人,眼里只有权贵。
段儿心里泛着凉意,收了眼泪,从地上起身,俯身出去。
回到景萱寝宫。
那些宫女赶紧问,“怎么样,娘娘说什么?”
她没回应,将门上的锁打开,进去之前交代她们,“你们都不要进来,也不准偷听,我与公主说说话。”
大家点头。
门关上!
段儿进去,景萱还是原样坐在那儿,她走过去跪下
“公主,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奴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果公主心里真的有怨、有恨,就更应该好好活着才对,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啊!”
呃!
她说完这番话,景萱涣散的眼神突然动了一下。
发觉自己刚刚这番话有了效果,段儿继续说,“公主说过,活着就是生不如死!既然生不如死,为何还要这般作践自己。”
惊醒了景萱!
她放在大腿上的手缓缓捏起了拳头,将那团锦缎抓在了掌心内。
“公主,你醒醒吧,要是再这样下去,最后难过伤心的人,只会是你。”
良久——
她眼神才渐渐清澈起来,撑身起来,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人,一袭白色长裙,长发挑落附在脸庞,而那整张脸,苍白的不见半点血丝,特别是那双眼,深凹不见底,空洞无神。
像个将死之人。
这还是当初那个任性刁难的景萱吗?
她早就麻木的身子随着脚底的冰凉蔓延全身,而渐渐复苏起来。
良久——
她努了努嘴,“将饭菜端过来。”
段儿喜出望外,“是,奴婢这就让御膳房去做,做公主最喜欢吃的。”
欢喜得不得了。
景萱点头。
段儿从地上起身,赶紧出去吩咐人到御膳房去传膳了。
很快,满满一桌子的菜备下。
景萱吃了很多,神态也好了很多,又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来,精神抖擞。
宫里的人都激动的掉眼泪。
“听说殿里来人了,是王妃和侧王妃。”段儿告知她。
景萱眸色一凛,吩咐,“替我梳妆。”
“是。”
段儿为她梳妆,景萱却拿着一张红唇纸,放到唇瓣上轻抿了几下,烈焰红唇印在镜子里,那人儿,妩媚又神秘。
她又挑了一支比较扎眼的珠钗,戴在头上。
“公主,这珠钗不适合你。”
“我喜欢这样的。”
笑了笑,天真极了。
梳妆完毕,她提着裙摆准备去见那两位皇嫂,刚出门就被拦住了。
“公主,娘娘说了,不让你踏出房门半步。”
“我是去给母妃请安的,难道这个也要拦吗?”她脸上带笑。
“不敢。”
“那就别拦着。”
说完,她一手扒开拦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
那股劲,仿佛当初的景萱又回来了。
璋郅殿的大殿里。
纪慕青和陈香已经到了,二人分别坐在左右两边。
一个温婉贤淑!
一个姿态大方!
萧妃则坐在正位上,凤眉一挑,温柔的看向纪慕青,问,“本宫听说你前几天摔了一跤,磕到了头,现在好些了吗?”
纪慕青摸了摸额头还有些淤青的伤,又得意显摆的朝对面的陈香看了一眼,这才回话,“慕青已经好了很多,这些天来王爷也一直照顾着。”
“那就好,本宫初闻消息时,都给吓坏了,你身子娇贵,这一撞,可千万别撞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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