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团火,正一点一点蔓延纪云舒的全身!
被这道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的挪开目光。
道:“王爷既能猜到我想问什么,又何必与我卖关子?”
“纪先生,看来你真的很不怕死啊。”
“这跟王爷知道我在这,又知道我要去赵家村有关系吗?”
“当然有。”景容回答得很坚定,眼神聚光:“那晚我们被黑衣人追杀,他们既然下了杀心,又岂会善罢甘休?本王身边已经安插了隐卫,何况本王还能保住自己,可纪先生,你却只身一人。”
言外之意,也就是担心黑衣人会对她再次下手!
纪云舒神色一拧:“若是小的没猜错,王爷,应该暗中派人在监视我吧。”
“不是监视,是保护。”
他声音深沉,认真极了。
从衙门回到纪家的路上,纪云舒就察觉着有人跟着她了,果不其然,是景容的人。
“王爷的用心,小的很感激。”她说。
景容却带着一丝自责感:“若不是本王,你也不会牵扯进来,保护你,是本王应该做的。”
“但尽管如此,王爷也不必跟我一起去赵家村。”
“以防万一,不得不防,你一不会武功,二不懂得逃命,万一真的遇到那日的黑衣人而丧了命,本王这一辈子,都要欠你的。”
这番话,搅得纪云舒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眼眉垂下,不再作答。
景容又问了一句:“不过,你去赵家村做什么?这么大的雨,还如此急匆匆的。”
纪云舒答:“我在江老爷的衣物上,发现了一个小孩子的肚兜。”
肚兜?
听到这两个字,景容眉心一皱,若有所思,微微摇头:“江老爷和江夫人没有孩子。”
“可是,府上曾有过一个小女孩,是一个叫玉嫂的女儿,现在,她们就住在赵家村,阴阳尸的案件未结,当然要尽快查清楚才行。”
“非要你自己去不可?衙门里的人,手脚都断了吗?”
哎哎哎,你能不能留点口德啊!
刚刚还觉得这厮正常了一点,一句话,又给暴露了。
纪云舒抿了下唇,藏着嫌弃的意思,道:“衙门的人办事,总是大张旗鼓的查,闹得人尽皆知,可此次案件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
纪云舒被他问倒了,这个,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摇摇头,只说:“等去了之后,王爷自然就知道了。”
景容这个好奇的宝宝,这才收了音,不再继续问了。
外头下着滂沱大雨,拍打在船只的雨棚上,声音也越来越大。
震聋欲耳!
船夫站在船尾处,用力划桨。
摇摇晃晃的船只,看上去危险极了。
越往下游,浪也越大,船只在河面上形影单只,也被浪花搅得跌宕起伏,摇摇欲坠。
若不是有经验的船夫,这会,船已经沉了。
船内,纪云舒一只手护着扶手,神情也越发紧张。
坐在她对面的景容却毫无紧张感,反而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
“你爹死了?”
“……”
骗人的话,也信?
不知道该说他单纯,还是头脑简单。
纪云舒不答。
景容拧着担忧的眉头,又问:“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啊—”
就在景容问出那句话的同时,船突然用力一晃,纪云舒的手从把手上脱离,整个身子不由控制的朝景容扑了过去。
就在一瞬之间,没有了撑力的左手被景容的大手,一把抓住,腰肢,也瞬间禁锢在了景容的手臂间。
她的脸,也在自己身体被景容接住的那一刻,撞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上等的缎子,贴在脸颊上,加上雨水侵湿的冰凉感,混合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萦绕在纪云舒的鼻尖处,让她猛地一个激灵。
身子也像腊月天的霜冻一样。
隐隐抖颤!
抱着怀中瘦小的纪云舒,景容竟有些贪婪了。
他的手冥冥中用了一股暗劲,将纪云舒,搂得更严实了些。
待船只不再摇晃,他低着头,将唇贴近她的耳畔,轻声问道。
“若是本王不在你身边,你该如何是好?”
“……”
五年前魂穿过来,你不在,我不一样过来了吗?
这话,纪云舒自然梗塞在喉咙中,没说出来。
她一抬眸,就对上了景容低眉而下的双瞳。
四目交织,像一团线似的,越裹越紧,却裹得人心,一阵忐忑。
她不得不承认,景容是个极其俊俏的美男子!
虽没有卫奕那样的清风徐徐、安世美好。
也没有纪裴那样的书香气息和善感的眼神。
可是,景容的面貌,似是官刀雕刻般俊美,散发出一种威严之气,邪恶的眉目中,此时噙着一抹淡淡的深笑。
这样的男子,让人很有安全感!
纪云舒立即避开他的目光,没被禁锢的右手抵向他的胸前,用力,将身子从他的怀中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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