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临噎了一下,清了清嗓解释说:“店里的事忙完了,瑶姐让我早点下班,我正好路过这里。”
“是吗?”冬东站在迟朝旁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问。
言序搭上周暮临的肩,热情邀请道:“临哥你要是没事就跟我们一起走啊,顺便帮忙那点东西,挺好的。”
周暮临没去看冬东的表情,和太通透的人相处就是太多不便,还是和迟朝这样单纯,傻傻的孩子一起比较舒服,至少这个小傻瓜至今还在认为她在经历一场单相思。
“走吧。”
周暮临答应了,这场三人行就成了四人行。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搬家,没想到却成了他们四人游玩。
抵达冬东的家,推开门时和那晚看到的情景截然不同。言父不愧是个生意人,做事效率特别高,那晚上凌乱的场景全然不见了,沾了血的地板被清理干净,家具倒是和以前一样。
这个房子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多少有些阴冷。迟朝往周暮临的方向靠了靠,企图吸取虚幻的热源。男孩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没有多说什么,任由她靠近。
冬东要收拾的东西不多,都是一些衣服和平常用到的书籍,不到半小时就收拾完整。剩下的,就是剩下的家产。房子是租来了,连存折都没多少钱。那个从
离开那栋破旧的楼,秋日午后的阳光落在身体上,晒的人懒洋洋的。虽然东西算不上多,但坐公交回去还是够呛的。最后言序提议,叫一辆车过来一次性拿走更方便。
叫了车,距离司机到来还有一段时间。淮城的秋天温度不高,只是现在正值下午,阳光还算猛烈。迟朝眯着眼,整个人都被太阳晒得晕乎乎的。
“怎么了?”周暮临双手抱臂站在她身边,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关心地问。
迟朝摇了摇头,想要把脑袋里的晕眩赶出去:“太阳好晒,感觉晕乎乎的。”
听到她语气都软了下来,周暮临皱了皱眉。长腿迈出去一步,跨到她的面前:“这样有好一点了吗?”
周暮临长得高,站姿也很好,跟挺拔的小白杨似的,笔挺地站在她面前。挡去让人眩晕的阳光,为迟朝投下一片荫。
没了刺眼的阳光,迟朝总算能睁开眼了。周暮临就这样站在她面前,那双凌厉的眼睛收敛了锋芒,只剩一腔温柔。
“谢谢你啊,周暮临。”迟朝露出大大的笑容,笑及眼底,对他的喜欢更是无法掩饰。她总是这样,对喜欢的男孩便是毫无遮掩。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喜欢一个人,唯独眼睛不能骗人。
小姑娘站在他面前,那种少女独有的娇羞和甜美,全给她发挥到了极尽。
“我说,你傻笑什么?”周暮临笑了笑,曲起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
迟朝鼓起腮帮子,像一只偷吃的小仓鼠,眼睛黑亮黑亮的,也不生气:“因为开心啊。”
“为什么开心?”他又问。
迟朝转了转眼珠子,粉色的小舌在双唇间稍纵即逝,被打湿的唇瓣亮晶晶的。她有些紧张地说:“因为你替我挡阳光啊。”
“替你挡阳光就这么开心?那如果是替你挡子弹,岂不是要给我报酬了?”周暮临勾了勾唇,笑说她傻。
迟朝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有些不乐意了:“你不要乱说话啊,挡枪什么的我才不需要你呢!”
“为什么?我要的报酬又不高。”周暮临反问。“友情价还是五十块,如何?”
迟朝咬着下唇,有些恼怒:“挡枪多危险啊,我才不要你替我挡子弹。要挡,也是我替你挡。”
周暮临抬手又是一个弹指,眼神凌厉说:“哪有女孩子像你这样,喊着说要替男人挡子弹的?”
“别的女孩不可以,我可以啊。”
周暮临作势又要弹她额头,这次迟朝学乖了,直接捂着额头不让他打:“你再弹下去我额头都能盖三层楼了。”
男孩曲起的手指顿时松开,大大的手掌落在女孩的手背上,揉了揉:“傻瓜。”
傻瓜这词的暧昧程度仅次于你是我的,迟朝听到这两个字,脸蛋瞬间就红透了。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去偷看男孩的表情:“周暮临,你有没有……”
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滴滴滴。”汽车的鸣笛声打断了迟朝的话,坐在副驾驶上的言序朝他们两个挥着手喊:“迟朝朝,你们两个站在那里干嘛啊,车到了。赶紧把东西扔到车后箱,我们回去了。”
周暮临转身应了一句,便和言序开始忙碌地把东西全丢到车上去。背对着周暮临的迟朝露出懊恼的表情,跺了跺脚有些恨,这个言序还真是终极搅屎棍第一人!
收拾完后,言序和冬东两人到附近的小卖部买饮料。周暮临接过迟朝递来的纸巾,擦着汗问她:“你刚刚想说什么?”
迟朝轻轻摇头,笑了笑:“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好好写作业,这周的作业挺难的。”
周暮临耸肩,这些作业对他来说还算简单的。挑了挑眉看她:“你不会的题可以拍照发过来,我教你。五元一次,如何?”
迟朝抬手作势要打他,抱怨道:“我们都这么熟了,你教我题还要收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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