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打的人又不是我,而且我又不在他们身边吶喊助威,你生我的气也太没有道理了吧?」南宫月无辜地垮着那张比女人还要美的桃花脸,斜视着她气鼓了的腮帮子。
还吶喊助威哪!他的血是冰的!
「谁教你知道后不告诉我?」她没好气的盯他一眼。她无端成为两人自相残杀的源头,却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情的,他们会不会太过份了?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什么争啊斗啊,他们都把她当成什么了,一件货物吗?
真是越想越生气,气得她头痛胃痛心更痛……
无计可施的南宫月,只能用眼神寻求旁边的帮手。
薄非寒投了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给他,「谁教你好奇又多话,老是追问那天我们的战果?」祸从口出,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他是该受点教训。」阙长风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认同。
什么肝胆相照的伙伴?这两个压根儿就是同情心被狗叼去了的冷血鬼!南宫月悻悻然。「你们两个,先前不是在打得你死我活吗?怎么和好如初啰?」还连成一线对付他。
「南宫月你找死!」敢在她面前挑拨离间!佟如雪又气又急地阻止他说下去。
「雪雪,妳重色轻友……」南宫月伤心地申诉着,找了医馆里最偏僻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神情既哀怨又委屈。「还未过薄家的门就已经偏心夫君了。」
也许是避免他口无遮拦惹得她更生气,也许是他最后的一句话顺了他的耳,薄非寒终于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走向未来的娘子大人。
「如雪。」他轻轻地扣上了她的臂膀。
「走开啦!」她最最气的其实是他,老是在骗她,不然就是耍她,气死她了!
「好,我们走!」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在她开口驳斥以前,大掌一个使劲把她拉起来,不顾她的意愿带她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放开我!呀──」
铺满积雪的屋瓦在脚底起伏不已,耳边是北风呼啸的声音,冰寒的风刮得脸颊隐隐生痛,他们两个根本是在京城上空疾速腾奔而过的,试问叫她怎能不尖叫出声……
最后,他在城楼之上曳然止住了脚步。
「薄非寒,你……」她的一口气还未喘息好,他就一把圈搂着她的腰,密密地把她的嘴儿封缄住。
她瞠大了乌溜溜的眼儿,对上了他近得不能再近的笑眸。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烫热的气息毫不客气地侵进她的粉唇里,跟她因羞怯而退避的舌头缠绵着。「你……卑鄙……」脸在烧,心在跳,她反抗,却被他压下了后脑,还越吻越深入。
直到馨郁娇躯渐渐绵软下来,化成一滩水融进在他时而温柔,时而霸气的拥吻里,他才依依不舍地把唇移开。
要她忘了生气,方法还不简单?只要一张嘴巴,一股脑儿地吻下去就好了。淡淡地弯扬薄唇,只有他知道,怀里的小女人吃软不吃硬,什么千言万语的劝喻和解释,都不若直接行动来得实际。
不过这件事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垂视着她赧然如醉的脸蛋,他只觉得幸福几乎要从胸腔中满溢出来,忍不住又在她晕红的颊上,落下了无数细碎的,无比珍惜的吻。
雪融。
花开。
严冬快要踏入尾声,而属于他们的旖旎暖春却即将降临。
第40章 番外:人生若只如初见
他和她的邂逅,其实不是偶然。
十二岁那年,他在爹的书房外,听到了他和一个探子的密谈。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吗?」
这是他爹的声音,清冷如一贯。
「小人仔细打探过,绝对不会错。当年,那仆人把女婴带出将军府后,走不很远就在城郊病倒了,刚巧有一个灵云寺的僧人经过,将他救起。后来,那仆人病死了,至于女婴就被灵云寺收养起来,寺里的方丈为她取了一个名儿,叫如雪。」
「如雪……」他嘴里喃喃。「佟如雪……」
「相爷,需要小人斩草除根吗?」
接下来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
「不用。」彷佛过了一个甲子之久,他终于吐出了两个字。在出自恻隐抑或仁慈,他没有深究。
躲在门外偷听的男孩不禁好奇,那个叫如雪的到底是谁。将军府?她是佟将军的什么人?
是因为求知的欲望,也是因为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决定往那个叫灵云寺的地方看看。
上山那天,他在崖边碰见了一个差点堕崖的女娃,救下她后他才知道,她竟然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小人儿可爱又活泼,两人几乎是一见如故,她问起他的名字,他瞥见她握在手里的小红花,就诈称自己姓花了。
后来,他爹发现了他偷偷到灵云寺的事情,怒不可遏。
「你爹是她的杀父仇人,你接近她,早晚会有危险。」爹说。
虽然被勒令了不能再上山,他却不曾忘记那天在灵云寺下遇到的,那个勇敢善良却笨拙得可爱的粉娃儿。他晓得她拜了老御医为师学医,晓得她在京城开了医馆济世悬壶,他晓得她的一切一切……虽然两人不曾再见面,他对她的事情,却是了如指掌。
谁料到若干年后已经长大了的两人,会再次碰面?
偏偏这第二次的相遇,也非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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