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冬宁那隐藏在胸腔里大半天的怨怒,算是找到了突破口。
“我说你这人可真有意思,道歉都让别人帮忙,现在又想甩钱解决。”
拿着钱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忽然越过她甩给了一旁的小伙子。
“……”
“达文,去给曼菲订个蛋糕。”
孔雀男说话了。
嗓音还挺好听。
达文:“啊?刚不是说什么都不用买吗?”
“要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哦,知道了,马上去。”
达文接过钱,同情的看了眼冬宁,头也不回的跑出大厦。
“你什么意思?”
冬宁表情僵硬,尴尬癌差点犯了。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害她一腔热血憋在胸口,出不去咽不下,难受的要死。
“碰瓷新玩儿法?你这业务练习的不到家呀。”
孔雀男居高临下,不可一世。
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则欠抽。
冬宁的火气瞬间又有了复苏的趋势,即刻就瞪眼开怼:“别臭美了,碰瓷也不碰你这只花孔雀!”
气势不够,眼神来凑。
她充分演绎出一脸嫌弃。
孔雀男似乎在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却是半天没话。
冬宁一喜,趁机报复,“怎么不装大尾巴狼了,撞了人就得道歉懂不懂,你老师从小没教过你要讲文明懂礼貌么?”
趁着对方还没反应,她转身就想走。
“站住。”
孔雀男的声音砸过来,音量不大,气场却足。
冬宁被莫名的震住,脚下步子都迈不开。
她回头眯眼看对方,心下虽对自己的顺从感到懊恼,但场面还是要撑住。
“虽然你这人不太讲理,自己不看路还怪别人撞你,但我不得不承认你口才挺好,很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孔雀男提起语速也是不慢的。
冬宁正要回嘴,又来一轮轰炸。
“胡说八道也就算了,不过我看你好像不是这里的员工,那你刚刚在这里转来转去的是不是……”
断句断得意味深长。
冬宁气得脑神经直抽,“我是去8层面试的,要你管。”
没见过这么会歪曲事实的人。
话里含沙射影,马上就引来了安保人员的注意,正疑惑的向这里走来。
她不就是想换个工作面个试吗,用不用越搞越复杂。
不想惹麻烦的冬宁再不搭理那个神经病的男人,说完干干脆脆的就走了,连个白眼都懒得留下。
她身后,孔雀男面露微笑。
**
晚上九点,莫兰兰的慰问电话到了,冬宁迫不及待的开始倒苦水,越说越郁闷,一郁闷就特想吃东西。
牛肉干,巧克力,高热量食物来者不拒。
吃饱喝足,糟糕的心情才算是回转了七八分。
“你吃了多少零食,这是又把悲愤化为食欲了?”
兰兰的声音总是饱含着风情万种的调调,那种慵懒夹杂着酥媚的感觉,冬宁恐怕修炼一辈子也学不来。
都说好基友做久了不论外貌还是性格上会产生很多的相同点,可她和兰兰的相同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同性别。
一想到这,就更闷。
随手又往嘴里塞了颗开心果,她边嚼边痛诉:“那怎么办?食物就是能量,要不我连一天也挺不过去。”
“做一辈子小胖妹就能挺过去了?”
“我很胖吗?不会呀。”
冬宁低头捏了捏肚子上的肉,的确没有莫兰兰的马甲线带感,但也就算个微胖好么。
莫兰兰懒得和她争辩,打了个哈欠问:“去不了安帛还有什么打算吗?”
“暂时没有了,恐怕我这条咸鱼命中带煞,很难有翻身的那天。”
“封建迷信,那你干什么折腾的头破血流的。”
“我这算折腾吗,不就想跳个槽,还没跳成。”冬宁假装严肃,“你这人就不能给点安慰,不怕我想不开去跳楼。”
“你要想不开,天底下就没人能想开了。”
相处这么多年,互相的性格早就吃的透透了。
工作没成还可以再找,至于那副眼镜,按莫兰兰的意思,早就该扔。
莫兰兰说:“早就劝你扔了那副瓶子底,配副隐形,既美观又方便,就是不听。”
冬宁:“可我不喜欢戴隐形。”
“那就配一副轻便的、时尚的。”莫兰兰恨铁不成钢,“我提醒你,戴框镜可影响你扑倒心上人,想想看,首先就影响接吻质量。”
“这有什么好影响的。”冬宁不解的呵呵笑。
“笨呀,那如果对方不巧也是个眼镜男呢,你俩想亲密接触的时候可有意思了,嘴没对上两幅眼镜先互动了一下,场面尬不尬?”
“没那么夸张吧?”
“小心你的初吻变成回忆里的遗憾。”
“那不可能,本姑娘初吻早没了。”
“什么?!”莫兰兰兴奋的嚷:“快快快,说出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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