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让你画你就画。”叶年安声音凉凉,“那我让你找我你怎么不找。”
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冬宁觉得和这人没法沟通,双手去掰腰间的“铁钳”。
“别动。”叶年安轻而易举的甩掉她的手,反手按倒掌心里,目光灼灼的看她说:“问你话呢,午休时怎么不找我?”
冬宁撇开眼,“你又没正事儿。”
“谁说我没有正事?”
“那你还罗里吧嗦的一点正经都没有。”
叶年安轻哼,扬手把她脸蛋掰过来,强迫对视,“你现在每次看见我都跟避瘟疫一样,好歹我也是你上司,给个面子行不行。”
冬宁哑然,“我从来没不拿你当上司啊。”
“可你知道我要得不止是这样。”叶年安松手,又轻轻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自嘲一笑,“我到底有多差,你那么看不上。”
不是差,是太好了。
冬宁险些把心里话脱口而出,好在灌木丛里点缀的灯光忽而盈盈亮起,她才注意到此刻天色已全暗。
“叶年安,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聊天?”或者,换个姿势?
“不能,我喜欢这里。”
你妹的。
冬宁静了静,说:“那你放我走,你自己可以尽情待着。”
“也不。”叶年安手下越发用力环住她,“除非……”
“除非?”
“除非你告诉我要怎么做。”
冬宁沉默。
叶年安弯弯唇,黑色的眼眸像是有光坠入,璀璨逼人,“告诉我你怎么才能答应,我知道你对我不是没感觉。”
“值得吗。”冬宁苦笑,说出的话声音极低,低到她自己都快听不清,可偏偏还是叫耳利的叶年安听到了,并且还回答了她,“值不值我自己知道,别说家庭经济方面,感情和那些没多少关系,最起码对我来说没关系。”
两相胶着,谁都没再出声。
寂静的环境,除却身边浅显的呼吸,冬宁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恨不能冲出来,最终,她闭了闭眼,幽幽道:“给我点时间,最起码让我们差得不那么遥远,让我不觉得有那么大的压力,让我不会总觉随时都可能失去……你。”
力道撤下,温暖的怀抱圈住她,叶年安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低哑的说:“好,我不逼你,以后在公司我们就是上下级关系,出了公司,允许我照顾你帮助你,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
“真的?”
“真的。”
“那好,就现在,放手吧。”
“……”
叶年安果真依言放开,怀里一空,他蹭的起身。
冬宁吓得后退半步,眯眼道:“你想反悔?”
“死丫头,你套路我。”这么温情的氛围下,他竟然被反套路了。
冬宁呵呵干笑,“不好意思,跟你学的。”
“我说的碰不是这种。”叶年安气得咬牙。
“我管你哪种。”冬宁白他一眼,背起包潇洒的向外走,下一刻,手让人牵住,叶年安拉起她大步流星,冬宁不得不小碎步跟上,叫嚷道:“姓叶的你出尔反尔。”
“我没有,是你故意曲解意思。”
“先松手行不行?”
“不行。”
……
看守大门的保安听到声响,开窗向外张望,看到时常来考察那位温文尔雅的总裁先生,此时正强拽着一名女子往外走,手里的筷子落了地,他张着大嘴目送那两人“亲亲爱爱”的走远。
空气里一道旋风刮过,他听见那男人用半祈求的口吻道:“乖,我给你讲个故事。”
女人的声音又硬又冲,“不听不听蛤/蟆念经。”
“就讲一个。”
“滚开,我就不听。”
保安把嘴里含着的面条咽下,关上窗重新坐回椅子上,突然觉得老家在等他的媳妇真好,温顺娇憨,大声说句话都脸红,哪怕给座金山他也不稀得换了。
**
再上班,叶年安对冬宁的态度确有改善,不再动不动就撩拨,吩咐起工作也是有板有眼的。
在安帛那会儿,她大部分时间都见他在发呆闲聊,如今才知这人的工作重心另有他处,建筑设计师的工作并不轻松,他却能忙中取乐,听音乐喝咖啡,或是跑步游泳,没一个耽误的。
叶年安亲自带她的时候少,经常安排她同设计师一起去看项目,回来再共同探讨,久而久之,他们之间似乎逐渐多了层默契,偶尔他一个眼神,她就能猜个大概。
这期间,冬宁和关芳时常联系,和安奕也偶有微信,却没再踏入过安帛。
没想今天叶年安把她叫到办公室,交代道:“你去趟安帛,帮我把快件拿过来。”
冬宁没动,眼神从他身上划过。
叶年安放下手里的画笔,双手抱臂,“问。”
原来他也练就了一眼便知的本事。
冬宁说:“你为什么不让对方把快件直接寄到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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