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终究人微言轻,除了接受还能怎样。
谁曾想等全部交接完,美琳却跟她放话道:“打个赌吧,三个月的时间,我要让这个前台公平公正。”
自打那天,美琳和方丽之间就开启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而看似走了好运的冬宁,实际上也并不太好过,甚至产生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楼上的高层办公区为她添了一张桌子,和简总秘书关芳遥遥相望。
关芳,听这名字就知道有多官方。
她对冬宁的表情永远都只有一个,就是,面,无,表情。
她对冬宁的要求也只有一个,就是,离,我,远点儿。
在碰了数次钉子之后,冬宁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总裁秘书这个职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
简总不在的日子,基本都是关芳代替做他的发言人。
横平竖直,一板一眼,连表情语气都是极尽可能的在力求相似。
活的就像个高仿号。
安帛从上至下的大小领导都对关芳关爱有加,或是有简总的授意,就算一向以傲慢出名的总监大人,都会给关芳三分薄面。
独独一人,关芳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反而会对他露出难得的笑脸。
毫无疑问,就是叶年安那货。
冬宁在知道自己的职务仅仅是叶年安的助理时,真的有心甩手不干了。
神秘的档案袋里,盛装着这位“大人物”的生平履历。
除却他的工作情况,其他都是变态的极尽详细。
身高,体重,三围。
爱好,口味,喜欢的颜色。
毕业院校,从念哪家幼儿园开始…
估计她熟读后,会成为除却叶年安的母上大人之外,最了解他的人。
也难怪关芳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如此新增的职位,又是毫无含金量的工作内容。
基本从早发呆到晚上。
调岗近三天,简总的真容到是见了几次。
至于那位姓叶的,毛都没捞到一根。
冬宁自以为会一直这样,无人问津的枯萎到老。
但实际上,是她想太多。
陌生的电话号码,熟悉的腔调。
叶年安在电话里要求她马上去个地方,看样子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冬宁不敢耽搁,想交代一下就走,可转来转去发现自己没有能交代的人。
她非常不习惯,还是谨慎的给凌云发了条微信,说明自己的去向。
等上了出租车,快到目的时才收到回复。
简简单单的一行字:【知道了,以后不用和我报告。】
**
装修素雅的咖啡厅,曲调优雅的轻音乐。
橘色的阳光散落在茶白色衣袖上,晕染出朵朵刺眼的金芒。
叶年安的侧脸在这缕光芒的美化下,愈显得俊秀可人。
放在冬宁眼里,他那做作的样子一点都不可人,分明就是想撩人。
她甚至怀疑埋伏在周边的那些女人,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食物上,好好的蛋糕不吃,全在偷偷研究叶年安的脸蛋。
冬宁每向自己的老板迈进一步,就会引来一道道炽烈的目光,等走到他跟前的时候,已然被烫的快要虚脱。
“瞧你这满头大汗,从公司跑过来的?”
叶年安拿眼睨她,端起桌上的冰咖啡喝了一口,又切了一块许久未动的草莓蛋糕放进嘴。
顿觉通体舒爽,心情大好,恨不能在下一刻放飞自我。
冬宁可就爽不起来。
你妹的叶年安,绝对是存心的。
“渴吗?”他明知故问。
冬宁咽下了口水,咬碎牙齿硬扛,“不渴。”
“哦,本来想让你尝尝这里的冰咖啡,既然不渴就算了。”
“……”
叶年安还算是有一点点良心。
逗归逗,不一会儿服务员就主动给冬宁端来冰柠檬茶和蛋糕,看样子是早就交代好的。
冬宁客气的道完谢,拿起杯子几口喝的见底。
她是真渴了,这一路过来堵车不说,司机师傅还死活不舍得开空调。
都是工薪阶层,她不忍心投诉人家。
看她喝那么快,叶年安直拧眉。
“你不会真是跑过来的吧?我也没说很急。”
“老板的话就是圣旨,我可不能耽误。”
吃着蛋糕满血复活,马屁又拍的溜溜。
“老板?”叶年安摸摸下巴,把这两个字放到舌尖上研磨了一遍。
“真是好称呼,回去我和你们简总商量商量,要不做个牌子挂我办公室?”
哎呦我去。
冬宁让蛋糕渣呛到了嗓子,一顿猛咳。
边咳边抹眼泪,“叶老板,不是,叶领导?叶总?求放过。”
“行行行,看你吓的,姓简的有那么可怕吗?”
简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
冬宁低头装鸵鸟,拒绝回答这种带坑的问题。
叶年安到底在安帛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始终都没人和她说清楚。
他让冬宁随便称呼,一副置名利身份为粪土的态度。
随后眼睛一亮,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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