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说?闻雪,难道你不是在知青所见一个挂一个。市里,省里,你的情哥哥可不是一般得多。大家都是同一类人,就不要互相攻击,彼此伤害了。我只想回城,而你今晚要成事,必须要找个聪明的帮手。别以为你有外援就万事大吉了。你想要搞死谁我不清楚,不过,老药子不在,不一定那上面的谁就没救了。我告诉你,刚才上去的那个才是你今晚最大的变数。别不信我的话,你们这些人,平时的眼睛总喜欢看着上面,太忽略我们这样的小人物了。”
闻雪一怔,随即想到之前被自己骗出去差点回不来的女孩儿。
她心里虚,每次看见那孩子都忍不住想,当时那蠢货为什么那么笨,连这么个孩子都弄不死,现在想来,如果岳文林说的是真的,这几次他们在桃山的失败,似乎真的每次都有这个孩子的影子。
可嘴巴里,却不能向着岳文林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鬼心思,听说张麟阳受伤那次,你被那小丫头狠狠挤兑过,还有罗曜军,你总是和他比,却始终比不过他。他最心疼那小丫头,你这该不会是恨屋及乌,也太小人了吧。”
说着话,她的脚步却加快了。
岳文林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来。暗骂这个婊·子太精明,不上钩。不过,他的脚步却也加快了,很快眼睛就看见了那小院儿里的点点灯光了。
说到这个,也是岳文林心底的痛。一年前队里说要山村通电的时候,居然就只给村委和畜牧队通了电,理由是大牲口晚上要加餐,老东西年纪大了怕弄错了饲料喂死了牛,娘的,这一听就是借口,他刀疤苏喂牲口都喂了多少年了,怎么以前没灯的时候就没喂死了牛,有了灯就怕喂死牛了!
妈的,果真是特权社会。一个当过土匪的兵痞回到地方竟然如此作威作福,骑在他们这些知青的头上拉屎拉尿,真不知这老东西走了什么关系,让村里的支书那么怕他。
一直到现在,他们知青所还只能跟原始社会一样,一到晚上就只能点蜡,或点那种一晚上就能熏黑鼻孔的煤油灯。凭啥!他畜牧队就早早亮起了灯,连电费都是走公账。这绝对是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在作祟,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表现,他这心底不平已经很久了。哪怕今天最终做不了什么,给那山上的人添点儿堵他也是乐意的。
苏瑶早知道畜牧队的情况不好,可没想到会这么不好。
黄刚此刻紧紧捂着沈黎明的肚子,血不断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而手枪却是握在疯疯癫癫的罗天重手上,苏青山正在想办法制服他,想要从他的手里夺下枪。而地上还躺着一个,是个陌生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散乱着,露出了半个**,一个小孩儿傻呆呆坐在地上,灰头土脸,眸光涣散,仿佛失魂一般望着那个女人……
第252章 急救
苏瑶的眸光紧缩。前世的事情再一次浮现脑海。电光火石之间,她压根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直接在跑动中抽出了衣领里的银针,准确无误的插进了罗天重的头顶,随着一根根银针入脑,吵闹声戛然而止。苏瑶并不拔针,迅速将握在罗天重手中的枪接过来,在身上擦了擦,转身就塞进了地上躺着的女人手中。
脖子上拽下一个小玻璃瓶塞到黄刚的手里:“喂给他喝,能保命!”
紧接着看也不看黄刚,径直蹲在那男孩儿的面前。
这一步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她两眼直视男孩儿,轻声道:“这女人给姓罗的下药,姓罗的反抗,她就拔了枪,结果打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但说完苏瑶便出了一身的虚汗。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她说的话,相信他们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对于黄刚来说,沈黎明的生死最重要,至于是谁打的沈黎明,他醒过来自然就知道。现在阶段,他不会发声,也不会偏袒任何人,至少在那些知青赶到的时候,苏瑶的说法是能避免最大伤害的说辞,这没问题。
苏青山也是一身冷汗,他刚才诧异这罗天重突然暴增的力气和止不住的疯劲儿,致使他没办法第一时间处理眼前的情况。要不是苏瑶,罗天重就完了,下放期间持枪杀人,还是杀的知青,闹不好得死刑了。
他很害怕那女人给罗天重下的药,就刚才那样的情况,即便罗天重现在是晕了,可醒过来会怎么样?谁也不可预料。
而苏瑶,她庆幸自己今晚没有留宿钟明家,而是火急火燎的赶回来了。而她更庆幸,这一次草原之行的每一个收获,让她不至于在面对现在这样的状况时束手无策,眼睁睁只能看着她的亲人和朋友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闻雪第一个冲了进来。眼睛扫视一圈,虽然没有她想要看到的场景却也相去不远。尤其是那个重点关照的人。她能保证,这人已经废了!
“你来干什么?不知道你是我们畜牧队拒绝往来的人吗?”苏青山对闻雪怒目而视,如果说今晚的事情是对方的阴谋,出手的绝对和闻雪脱不了关系。这个女人很狡猾,每次都能让自己置身事外,她的手很长,却懂得在杀人的时候借旁人的手,而她每次都能把自己的爪子收起来不让它溅到血迹,这让他们很头疼。
闻雪眸光微冷,却做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死人了!杀人啦!特务杀人啦!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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