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药子一一谢过了大家,到底心理还是被触动了,这样乱的年景,终究还是有人没有丢了良心。
只是,在众人的期盼之中,苏瑶却依旧静静躺在炕上就是不睁眼,让人心里渐渐起了不好的预感。
隔天午后,突然有个身穿着军装的汉子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了苏瑶的床前,像是在对着正望着他发呆的钟明说话,也像是对着在床上毫无声息的女娃在说:“在军区医院保外就医的陈强生,邵明远跑了。有目击者看见他们逃进了崆山!”
苏瑶的睫毛突然颤了颤,终于在昏睡了半个月后睁开了眼睛。她的眸光冰冷,并没有理会任何人,只径自坐了起来,强迫自己喝了些太岁水,吃了点儿流食,便在第二天跟着张婷臻钟明一起乖乖回了县城的钟家。只是就在当晚,这人却失踪了。
站在暗处的钟明皱了眉头,尤其想到明早张婷臻找不到丫头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就不禁一阵懊悔。
他突然向着停在暗处的吉普车跑去,却被肖轲一把抓住了胳膊。
“肖轲,你这样做,就不怕她出危险吗?她还是个孩子!我真是个白痴,怎么会听了你这个疯子的话,我告诉你,如果丫头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钟明捏紧了拳头,看着肖轲就像是在看着他的仇人。
“她需要鲜血来平息仇恨,相信我,她并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会好的,都会过去的。”
肖轲说完转身就走,他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早在苏瑶训练大虎的时候,肖轲就在怀疑了,苏瑶在面对动物的时候有种独特的掌控力。如果这是真的,崆山,肯定会是那两个凶手的葬身之地。
不过,他不会任由她一个人去冒险,他会跟着,他还通知了另外一个人,他相信女娃能挺过来,那个人会将她拉回正路。但这件事,他并没打算告诉第三个人。
苏瑶并没有如钟明所想的那样,去找学会了开车,也正开着一辆国营饭店运货卡车的王大庆,而是毫不犹豫的用两脚走进了大山里。
山省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山多。这里离崆山如果走公路,最快也要两天的时间,但如果找一个脚程快的畜生,时间完全可以缩短一半还要多。
苏瑶的眼中没有半分温度,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具充满了杀意的行尸走肉。在草原醒来的那一刻,她的精神力就有了突飞猛进的大进步。要不然也不会在那关键的时候给那个孩子下了永久性的心理暗示。让他只要想到那一天,就绝对说不出第二套话来。
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念头,用鲜血洗刷仇恨,用敌人的性命来安抚自己迷失的灵魂!
苏瑶在一片针叶林里停下了步子,无视近旁几条爬行动物的戒备,眼睛扫过黑暗之中的丛林,很快就锁定了一头远在密林深处正慵懒地舔着自己身上华丽毛皮的成年金钱豹。
苏瑶的精神力很快扫了过去,花了十几分钟,就让那头豹子老老实实成为了她的坐骑。她将自己小小的身体紧紧贴在那豹子的身上,指令一下,一人一豹转眼消失在了林中。
肖轲从暗处走了出来,眼中的惊骇还来不及消散。他觉得自己已经将丫头想得够不凡了,可没想到她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那个还要更超凡脱俗。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还要跟着那一对一起赶路的时候,不觉露出了一脸苦笑……
第260章 逃犯
陈强生靠在一处山洞的洞壁上看着外面的风景正在发呆,想着这几天的经历,恨不能发生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梦醒他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无追求,整天跟着左红军跑腿的小公安。
到底这几年发生了什么,让一切事情全都转换了它原本该有的样子呢?
他明明是个高高在上的执法者,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只只能在阴沟里四处东躲西藏,再也见不得光的耗子。
洞外的雨又淅沥沥下了起来,不大,却让陈强生有些绝望。
这旱灾是过去了,可这半个月的雨就没怎么停过,哪怕下得不大,可这老林子里,碰上这样的天气,连点儿干柴火都见不到,这天已经冷下来了,到了晚上那股子寒劲儿,钻骨头呢!
转脸看着旁边同样一脸苦逼的邵明远,陈强生总算觉得心里有了一丝安慰。这个白痴可比自己爬得要高,现在还不是和自己一样亡命天涯。
想到从前这人在自己面前那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样子,陈强生突然心情大好:
“邵处长,咱们都跑进这山里了,应该差不多安全了吧?”
邵明远根本不想理这个蠢货,如果不是他擅做主张杀了那个糟老头儿,那姓方的老东西哪儿会像疯了一样,一定要将他们宰了才甘心。想到这,他狠狠瞪了陈强生一眼,低喝道:“蠢货,还不快出去找点儿吃的东西去,再弄点干柴禾,不知道这几天雨多,晚上冷啊!”
“我说,邵处长,你这也不是我领导了,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天了。你说你,老是阴着个臭脸,你摆那副死德性是想给谁看呢。”
陈强生鄙夷地嗤笑了一声,嘴巴里絮叨着,身子却更懒洋洋了,索性歪倒了身子:“都成了过街老鼠了,还摆臭架子,还干柴禾,这都下半个月了,你给老子变点儿干柴禾出来啊,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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