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他也知道是男人哪儿能忍自家老娘们这么拱火,按理这时候他就该冲上去撕扯了那个苏青山的。可是……娘的,那人忒吓人,看着他脸上那道疤,他的两条腿都颤悠,他可不是女人,那土匪可不会对他这个大男人放水,这要是下死手揍上来……他真的是不敢啊!
这里可是村委办公室,站了一圈全是村里各家顶门立户的人物,王英这没脸没皮的造型和苏老栓这软蛋的举动,等于是在老苏家脸上啪啪的扇大耳刮子,苏铁牛只觉得一张老脸都要被烧得冒了烟了。
“别嚎了!要嚎出去嚎去!”苏铁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真想先来道雷把这老婆子劈没了算。
“什么东西这么稀罕?既然是苏家老三的遗物,拿出来大家见见。”突然,陈根发出声了,而且,他还动了。旁若无人的径直走到了苏敏的面前,伸出了手:“拿出来。”
屋里的人都直了眼,连苏瑶都愣住了。
她知道这个陈根发不简单,前世他最后是当上了县里武装部的大干部,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就像是苏铁牛的升官一样,莫名其妙,不知缘故,但毫无疑问,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肯帮着她一个孤女说话的人。
苏瑶直觉有些不好,只是现在也没时间让她怀疑了。她突然冲了上去,一把拽住了陈根发的袖子,哀求着:“根发叔,还有弟弟的那个,在苏强的手里。”
这句话她一定要说,并且是当着众多人的面来说。对于这个吊坠的归属,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关心。这一世,她没想着靠它去认亲,但她一定要让大家知道这东西不是楠楠的,而是苏强抢走了的。
前一世因为这个东西被陷害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在弟弟的身上,就是拼着不要这个东西她也不能让弟弟再背一次那样的黑锅。
苏敏紧紧捏着自己的衣领,眼神惊恐地望着面前凶神恶煞的男人,随后便向着旁边的高圆紧紧靠了过去。
高圆一直没有说话,她现在也有些疑惑,面前的陈根发,不是应该认识自己哥哥的吗?自己哥哥可是革·委·会的主任,难道他不知道?不是应该好好巴结他们的吗?
“快点,大队还有别的事情,不要再磨蹭了。”陈根发的眼睛里有了些许不耐烦,若不是看对方是个女娃子,他就直接上手抢了。
“你们大队里的干部就是这样办事的,抢人家东西啊!”突然,王英跳了起来,完全看不出前一刻她还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哭嚎,动作灵活的跟她的年龄十分不符。她一把抓住了陈根发的胳膊就要扯。
“攻击治保主任,你这是要造反吗?”陈根发两眼紧紧盯着状似疯癫的老太太,那眼神让王英猛然间打了个寒颤,竟然下意识地松了手。
“陈主任……”高圆试图说点什么,却被陈根发冷漠的一眼吓得也没敢说话。
苏敏紧紧捏着自己的衣领,她就闹不明白了,咋一夜之间,似乎全村子里的人都开始向着那贱丫头说话了,这是为啥?凭啥?
“这是俄家的东西,贱丫头撒谎,她咋证明这是她的,这明明是俄舅给俄的。”苏敏一着急,连她一惯不屑的土话都说出来了。她自小就觉得自家的舅舅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物,搬出了他来应该可以了吧。
“是谁的东西不重要,东西拿出来给俄看。”陈根发根本就是无动于衷,眼神更加狠厉地望向了苏敏。
苏敏吓得连哭都不敢出声了,只是死犟着不肯松开自己的衣服领子。倒是苏继业突然出声了:“还给人家吧,俄就说拿人的早晚出事。”
苏老栓气得死死瞪了这龟儿子一眼,他咋就这心塞,娶个媳妇是泼妇,生下个儿子是棒槌。不,有个不是棒槌的,还早早死了。
高圆都不记得啥吊坠了,她压根没注意过这些家里的小事儿,不过,从苏爱国手里留下的东西,应该是个金啊玉啊的东西吧。拿出来大不了再当资·本·主·义·尾巴割了,到时候,叫她哥去打个招呼,还不是得落回自己手里,到那时候,不是得的更名正言顺吗。想到这,她冲女儿道:
“啥不得了的东西,给你陈叔看看。”
苏敏听自家老娘都说了,也不好再说啥,只得从脖子里将那东西取了下来。
“幼稚!”陈根发看着眼前的这东西,简直要气乐了。啥紫色的宝贝吊坠,不过是山上那种最普通的紫色氟石罢了。
这种石头桃花山上就有,老石匠叫它萤石。有点玻璃的光泽,加热时偶尔会看见萤光,在部队野外训练时,有时候会将破碎后的石渣用来过滤水,不是啥稀罕东西,倒是有那质量特别好的,能被加工成低档玉石,旧社会城里也有人上山找过这东西,但眼前这块石头明显就是手工打磨出来的,粗糙不说,还有好些杂质,不过是造型好看一点,并不是啥稀罕东西。
“就这破石头也值得你们争来抢去的。”连高圆都气笑了:“还她!啥破石头!”
苏敏有些委屈,难道就只有她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吗。这石头分明是好东西,戴在身上冬暖夏凉,难道不是宝贝?
这时候已经有村民在一旁笑了起来:“人家爹给孩子打的玩意儿也要抢来,这老苏家真是穷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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